王紫一聽,小眼前后左右環顧了一圈,出門的時候她為了加快速度,選了這條車流相對較少的馬路,幸好現在大晚上這條路上也沒什么行人,試探著問:“你確定?”
少年點頭說:“嗯!”
王紫暗暗高興遇到個傻學生,飛快跑上車,先把剛才撞了少年的行車記錄畫面給刪了,接著立刻發動了車子溜之大吉。
車子剛一啟動離開,站在路邊的少年就拿出手機撥號說:“喂?妖妖靈嗎?我被一輛車撞了,車主跑了,車牌號碼是……”
王紫心有余悸地離開了路口,很快將車子開進美居國際酒店地下停車場,王紫從車上下來,扭著碩大的臀部哼著歡快的歌往電梯方向走。
突然“嘎吱”一聲,一輛警車停在她的身前擋住去路。
車上下來兩個警察,掏出了警官證,指著王紫身后的私家車說:“你是這輛車的車主嗎?”
王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愣愣的點頭。
警察從腰間摘下個手銬,毫不客氣地將王紫雙手拷上:“有人報警,你涉嫌交通肇事逃逸,請跟我到局里配合調查!”
肇事逃逸?王紫立刻想到剛才路口騎單車的少年,肇事是肇事了,不過她不是逃逸,而是對方讓她走的。
王紫雙手大力推開近身的警察,一副倨傲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你們一定搞錯了,我沒有肇事逃逸,放開我!你們知道我爸爸是誰嗎?說出來不怕嚇死你們,我爸爸可認識你們領導!”
王紫掙扎著甩動雙手,是打死都不肯走,眼看自己就要上樓了,去六十八層宋潯的總統套房里,這個節骨眼上,怎么能去警察局呢?
警察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十字路口有錄像,報案人現在就在局里,你可以過去跟當事人對峙,職責所在,請你配合,帶走!”
二話不說將王紫帶上了警車,王紫在車里看著美居國際酒店離自己越來越遠,明白警察不畏自己任何威脅之后,剛才底氣十足想拿領導壓人的氣勢瞬間土崩瓦解。
馬上換了一副低眉順眼的嘴臉,從自己包里抽出一沓現金就要往警察手里塞,開始哀求起來:“警察蜀黍,我真的是冤枉的,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真的沒有時間,要不等我忙完了自己去局里跟您報告,可以嗎?”
警察將王紫的手連帶那一沓現金推開,義正辭嚴道:“賄賂執法人員,加多兩條妨礙司法公正和行賄罪!”
王紫絕望的耷拉著腦袋,六十八層的夢想,眼看到手了,就在眼前飛了,這是倒了哪輩子的霉!
而在六十八層總統套房里面大吃大喝的韓敘,等了十分鐘,微微勾起嘴角,含著笑發了條微信給王紫:“時間到!你說的半小時,現在剛剛好!自己不來可怪不了我!”
吃飽喝足之后,韓敘自顧起身,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上的扣子,心里存著赴死的決然,臉上卻只能掛著可愛的嬌態:“謝謝你的晚餐,來吧,不過你要輕點,我怕疼!”
她本不想找宋潯去解決王紫,傍晚連李天湖說要找白季巖都被她給兇了回去,是真的害怕跟宋潯會越來越難以扯清,多接觸一次就增加一點風險,她知道自己冒不起這個險。
可當她回到宋家,帶著積滿的一肚子苦水,想要找南君澤好好商量,她的老公卻匆匆忙忙的趕飛機去了美國,連多交談一刻的時間都沒留給她。
本來還想再忍忍,就等一等,明天就跟婆婆商量或許也一樣。
王紫卻在這時候逼人太甚,要挾她今晚就要去宋潯的房里。
韓敘被逼急了只得飲鴆止渴,明知宋潯招惹不得,卻只能無可選擇的跟白季巖說她被王紫脅迫。
白季巖立刻跟宋潯報告,宋潯本就懷疑王紫就是韓敘婚宴上給他下藥的人,冷臉一揮手讓白季巖去處理。
白季巖安排了個少年,偽裝成學生騎著單車在美居國際酒店不遠處的十字路口等待,成功碰瓷王紫的車。
韓敘自己就是懷著滿心赴死的決心,來到六十八層總統套房的。
宋潯幫她出手解決了王紫,雖說也跟他自己有關系,可于她而言,王紫這個女人,已經是她的死敵,必須徹底收拾掉。
韓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能力解決王紫,南君澤幫不了她,就算今晚宋潯要拆了她的骨,為了替自己父親出那口被刁難的氣,她也認了!
欠了他的就要還,她能還的,也就只有自己的身體。
扣子才解開了兩顆,韓敘忽然站立不穩,被宋潯的大手拽了一個踉蹌,跌在他的大腿上。
熟悉的磁性低沉的嗓音,明明很好聽,她卻每聽一次就會由心恐懼。
耳邊在說:“這么心急?”
經他提醒,韓敘才知道自己差點忘記,在他面前還需要恢復那個死纏爛打的黏人小單純,最好這一次就能膩死他,他會永遠都不想再看見自己。
心里百般不愿,臉上還得盡力表現的一往情深:“王紫那種女人都在惦記爬你的床了,我能不著急嗎?”
宋潯的大手在她腰間輕輕一捏,嘴角一抹淡淡的冷笑:“想爬我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吃醋有用?”
韓敘假意嬌滴滴的生起氣來,從他腿上滑去沙發里猛推了他一下,沒有推動,卻被他隨意的輕輕一帶就鎖緊在結實的胸膛里,她埋怨著:“你好討厭!我不準你碰那些女人!”
宋潯唇齒之間的熱氣撲在她的臉上:“那要看你表現的怎么樣,想要,就自己來拿!”
韓敘舉起小拳頭砸在他的胸口,嬌嗔道:“你!太壞了!我不懂!”
小手被他的大掌抓住,從他身上緩緩滑下,一直滑到他的腹肌:“我可以教你!”
韓敘頓覺生無可戀,他居然要她給他解皮帶!
她覺得自己可能已經瘋了!
為什么總是膩不死他!是功力不夠?
奇怪的是她自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邊抗拒他,一邊卻又有點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