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敘心中那一頓罵完后想了想,覺得不對啊,自己怎么跟他解釋起來了?犯得著嗎?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
宋潯冷峻的臉龐陰郁的可怕,站在床邊俯視著她:“那野小子在海里游泳,沒個十天半個月想游回來?還進什么醫院,海里不舒服嗎?”
說完,霎時機警地從她的話里品味出來異常的信息,一把將躺在床上的韓敘給抓了起來:“你果然還跟他在一起!”
韓敘被他一頓怒火給熏了暈頭轉向,盯著他的深眸看了片刻,忽地冷冷一笑:“呵!戲精!有意思嗎?”
明明就在剛才把人給揍了,這會兒卻用發怒的方式來狡辯不是他做的,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小手撐開他的胸膛,極力一推,沒推動。
氣沖頭頂,咬牙切齒的叫道:“我就喜歡跟他在一起,關你什么事?你是誰啊?不過也是我在外面的另一個野男人罷了!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有本事去告訴南君澤!我還要警告你,不準你再動陸羽恒,不然我就跟你沒完!”
“出去!”凜冽的黑眸好像淬了毒,嗓音里徹骨的冷肅也并非往日的刻薄,而是充滿了不可饒恕的怒火!
韓敘同在氣憤之中,并沒有察覺他與往日的冷傲有所不同,在她看來,這家伙一直就是咄咄逼人的德性,從來也沒有對她客氣過!
“走就走!你以為我想來?拜托以后別再找我!”
黑著一張小臉去打開了房門,白季巖依然守在門口。
白季巖見韓敘出來,暗自以為老板怎么那么快完事,堅守自己的本份不敢多言,四周查看了一番,掩護著韓敘下二樓。
白季巖再回到三樓,一踏進宋潯的房間,迎頭就砸來了一件大家伙!
白季巖本能的接住大家伙一看,冷汗嗖嗖直冒,幸好是抱枕,換了別的,這條老命就別要了。
等等,又是抱枕?
記得上回被老板砸抱枕的時候,還是因為自己被那三個小屁孩給灌醉,嘴里漏了風,導致老板的計劃泡了湯,在美居國際酒店六十八層總統套房里,滿地的抱枕遭了殃。
現在……暗道完蛋了!
果不其然,抱枕一只接一只的呼嘯破空砸來,還夾著宋潯想要殺人的冷冽嗓音:“行啊!我讓你把那小子丟去海里,你居然把他給放了!我讓你放!讓你放!”
白季巖默默的一邊被砸,一邊貓腰去撿地上的抱枕,以他對自己老板的了解,抱枕砸完了,還會有硬物飛過來,得多撿幾個抱枕防身才行!
還沒物色好哪只抱枕更厚更結實拿起來抵擋,“吧嗒”腦門一響,宋潯的皮鞋從白季巖的頭上落下去。
晚了一步!
被鞋打了,還得小心翼翼的將那只皮鞋捧起來,給老板還回去!
白季巖心里叫苦不堪,明明那天在酒吧是老板自己說的,做個樣子嚇嚇韓敘就好,讓她知道害怕,能收斂一下性子。
他自然也不敢真把陸羽恒丟海里,順勢“為難”一番就把人情送給了韓敘。
哪想今天老板是吃錯了什么藥,翻臉不認不說,還把氣撒到他頭上,這是觸到了哪門子瘟神!
白季巖苦著臉走過去,把皮鞋端端正正的放到宋潯腳下:“老板,我錯了!我違背了您的命令,陸羽恒是我放的,下回再也不敢了!”
知道宋潯必定是因為韓敘惱火,才會強行給自己摁個罪名,白季巖也只得認下來,給老板一點面子,要不然,恐怕死的更快!
宋潯黑沉著臉點了一根雪茄,使勁吸了一口,剛才給白季巖那一頓砸,氣撒的差不多,平靜了不少:“她說我把那野小子打進了醫院,我什么時候打的?”
白季巖懵逼了一臉:“……”
韓敘生了一肚子氣,回到房間里還憤憤難平,倒在自己床上拿枕頭出氣。
暗道自己怎么這么倒霉,遇到宋潯這種陰晴不定的大魔王,還以為他是個敢做敢當的男人,沒想到也是個不要臉的,還假裝沒打過陸羽恒。
以后打死也不去理他。
不對,是一直都不想理他,是他反復的折磨她而已,以后要堅決反抗!往死里反抗!
手機在屁股后面震動,也不知什么時候扔在床上的,韓敘摸出來一看,又是李天湖。
“怎么樣啊?去醫院看過了?陸羽恒傷到了哪里?”
李天湖說:“皮外傷,沒什么大事,人家環衛大叔比他傷的還重!”
“什么鬼?陸羽恒什么時候變環衛大叔了?”
“你傻了嗎?陸羽恒是陸羽恒,環衛大叔是環衛大叔!”
“不是……你說清楚!”
結果,根本就不是韓敘想的那樣,陸羽恒壓根不是宋潯打的。
上午陸羽恒賴在山莊大門外面不肯走,韓敘又不肯出去,坐在馬路邊等了一個上午,曬著毒辣的太陽還淋了一頓雨,心里有氣,拿自己手中抱著的那束本打算送給韓敘的紅玫瑰出氣。
一瓣一瓣的摘:“愛我,不愛我,愛我,不愛我……”
摘了一地的玫瑰花瓣。
環衛工人大叔剛好打掃到那里,見陸羽恒故意給自己制造垃圾,就說了幾聲。
陸羽恒剛好摘到最后一片花瓣:不愛!
心情很不爽,環衛大叔剛好撞上來,不僅氣勢洶洶的頂了回去,還故意用腳把一地的玫瑰花瓣還有枝葉,又踢又踩的滿地都是。
指著環衛大叔罵道:“你們都很了不起嗎?有什么資格給我臉色看!不就是有點錢嗎?我陸羽恒也不會一輩子窮困落魄!總有我飛黃騰達的一天!你給我等著!”
環衛大叔莫名其妙的對罵:“你腦子有病吧!你飛黃騰達關我屁事?看你這種人,也不會有什么前途!”
陸羽恒本就是指桑罵槐,在抱怨心中對韓敘冷落自己的不滿,還順帶仇富,環衛大叔不客氣的回敬,陸羽恒氣沖腦門過去就是一腳,把環衛大叔踹倒在地。
環衛大叔年紀不大,常年掃地體力比陸羽恒還要充沛,爬起來給陸羽恒就是一頓揍,兩人打的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