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杰似乎找到了自己當了大師的存在感。
“既然你問我,是怎么把那些女孩子哄得連爹媽都不認得,仔細聽好了。”
總結起來,他的手段不外乎這么幾點。
約會的時候,把每一句“隨便”,都說成“聽你的”!
花錢不手軟,反正就一句話:“買買買!全部我付!”
這是重點,至于這個重點再深刻剖析進去,盛明杰說他已經在之前跟韓敘強調過,沒錢的男人,長的多帥都不如有錢好使。
“停!”
盛明杰才剛說到第二點,韓敘就給盛明杰打了個叉:“我是女人,宋潯不缺錢,你讓我在他面前當個女霸總?不想活了?”
“哦哦哦,對對,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霸總,你不能霸,那你先遵守第一條,‘聽他的’!”
“他壓根就不想跟我說話,我聽什么?”
“額……”
韓敘發覺自己找錯了討教對象,盛明杰是個男人,哄女人的手法,在女人身上去哄男人,完全不適用!
盛明杰忽然一拍桌子:“有了!”
韓敘以為他真有絕世好主意:“快說!”
“他不說話,你就撲在他面前,和他對視,什么也不要說,就像這樣。”
盛明杰彎起眉眼,柔柔地看過來,眼神里飽含著深情,有滿懷的期待,還有淡淡的憂傷。
“看見了嗎?就像我這樣,相信我,我是個演員,你要學我入戲。”
韓敘愣愣地點頭:“然后呢?”
“然后……你不要眨眼,眼睛干澀到流眼水了也不要眨眼,這樣兩眼水汪汪的就像含著淚,你就這樣看著他,不要動,什么也不要做,堅持!穩住!最少十秒以上。”
“接下來呢?”
盛明杰眨了一下眼睛,從戲里走出來得意地大笑:“吼吼……你去試過就知道了。”
韓敘皺起眉頭:“我看你就是不行!這招我早就試過了!結果,嗯?”
盛明杰驚訝了一臉:“你試過?依照我剛才說的那個步驟?一個不落?結果呢?”
“他下車自己走了!”
那回,宋潯帶著李天湖去酒吧喝酒,被韓二和白季巖給攪合了,白季巖把韓敘給塞進了勞斯萊斯,宋潯就在車上。
然后,她就用水汪汪,可憐兮兮的眼神看他。
結果,他自己下車去了美居。
盛明杰搖頭,一臉的懷疑之色:“沒道理啊?如果你真照我剛才說的做,男人怎么能經得住女人這種眼神?”
“算了!我就知道誰也拯救不了我!”韓敘失望地說。
“不!”盛明杰忽然鄭重其事地強調:“一個女孩如果這樣看著男人,十秒都不眨一下眼睛,他走了,只有兩種原因。”
“什么原因?”
“要么,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女孩,要么,他是裝得滿不在乎!”
韓敘匆匆忙忙離開了會所。
又一次飯沒吃完就把盛明杰一個人丟在了那里。
這次不是對他的個人有什么意見。
相反,她心里十分認同盛明杰的提議。
是盛明杰提醒了她,宋潯那一回可能是在裝的滿不在乎。
那么,這次可能盛明杰的提議真的會有效果也說不定。
所以,韓敘立刻心急火燎地要去找宋潯。
如今已不光是因為韓二的事十萬火急,還因為知道宋潯的心思,而暗暗激動的無法寧靜。
盛明杰給她發來了信息,是個委屈巴巴的表情。
抱怨韓敘有異性沒人性,說他這個大牌明星,被扔一次就夠了,還要被扔第二次,脆弱幼小的心靈快要承受不住打擊,打算自己懲罰自己,暴飲暴食一頓。
韓敘還是回那一句:“下次我請你。”
就這樣,被她打發了多少女粉絲想夠都夠不著的大明星盛明杰。
現在她忙得很,根本沒有時間去管盛明杰會不會真去暴吃增肥。
今天是星期六,韓敘不用掐指算都知道,宋潯從宋家別墅收拾完東西出來后,必定是回聽風筑。
她不必費心思去哪里找他,只要去聽風筑呆著就必定能等到他。
車子才行駛了沒多遠,忽然手機響個不停。
韓敘以為是盛明杰那個怨婦,忙著專注開車懶得搭理。
結果手機就一直沒有停下來。
韓敘不得已接起來一聽,竟是白季巖焦急的聲音:“韓小姐,您在哪里?方便嗎?
“怎么了?”
白季巖這樣的語氣,韓敘頓覺不好。
“老板讓我和任祁峰送李天湖出海,才剛到碼頭,韓二少爺堵在碼頭上,要帶李天湖走,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呀!”
“誰告訴他的?”韓二根本就不知道,李天湖要被送往扎倫的破島這件事。
“是向陽開,一時沒注意說漏了嘴。”
韓敘渾身脫力地敲了下方向盤,立馬掉轉方向往碼頭開去。
白季巖和任祁峰只是負責將李天湖送上游艇出海,向陽開才是真正遣送李天湖去扎倫島上的人。
如今韓二堵在碼頭上,白季巖一頭要執行宋潯的命令,一頭又要顧忌跟韓二的交情,兩頭為難,的確是不好辦。
如果不是這樣為難,白季巖不會給她打電話。
韓敘只得放棄回聽風筑,先去碼頭把韓二給拉回來再說。
要是讓韓二就這樣在碼頭把李天湖帶走,且不說會連累了白季巖,惹怒了宋潯,韓二以后跟宋潯的關系就會徹底撕裂。
韓敘馬不停蹄趕到江邊,將車子扔在路邊,步行跑去碼頭上。
遠遠的看過去,果然站了兩波人馬。
白季巖和任祁峰領著一隊保鏢,韓二帶著他的那些朋友,人數相差無幾,正在對峙。
中間站著向陽開三兄弟,正在兩頭勸解。
韓二嘶吼的嗓門,老遠都能聽見:“白季巖,你要是還念著兄弟情義,就把李天湖給我放了,要不然,本小爺今天就只能硬搶,別說我不顧往日情面。”
白季巖聲音略低,十分著急:“韓二少爺,你知道這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昨天我已經拖了一天了,老板今天又下了一次命令,再不送走,回頭我沒辦法跟老板交代,請體諒一下我的難處好嗎?”
“我去tmd難處,不就是怕宋潯炒你魷魚嗎?你失去的不過是一份工作,李天湖去了那里就是個死,這點你都掂量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