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場雖冷,韓冷軒嘴角卻是勾起冷笑,浮現的仍是淡定,“如果我將消息提前泄露出去,怕是你應該等不到他的人來保護你吧?”
顧依依眸子一睜,站起瞪向韓冷軒,“韓總,我昨日可是為了救你才讓自己身陷險境,你怎么能夠恩將仇報?如果這樣的話,我現在立馬就出去等著被人抓,然后將你的消息告訴他們,也讓他們攪黃你和奧古斯塔斯先生合作的事情。”
論威脅,她絲毫不差。
雖臉上倨傲,心底顧依依卻是存了失望。
五年過去,他身價倍增,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在商業界名聲響亮,風光無限。
但他已經褪去了往日最美好的東西,真誠,正直。
眼里只有利益,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這與她記憶中無欲無求,追求平淡生活的韓軒相差甚遠。
人生若只如初見,才能留住美好。
再見已經是千瘡百孔,不負往日真美。
韓冷軒沉著臉,緊緊盯著顧依依,她眼里的惱火,失望,憤怒的情緒,他都看見了。
但他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不是這些。
而他也不是非要顧依依幫助不可的。
論實力,他韓冷軒豈不是比顧依依強上十倍,百倍?
探查奧古斯塔斯背景的事情,難道他就不會派人去做?
韓冷軒當然可以去做。
之所以不想去做,來找顧依依,還不是為了能夠找個借口與她產生聯系?讓他們彼此之間有互動,接觸。
而不是冷眼相見,陌生相待。
這些韓冷軒卻是不能說,也沒辦法說。
壓抑下心中的苦澀,韓冷軒冷冷道:“你如何看待我是你的事情,這件事情,你要是真不想做,我也不會勉強你。”
韓冷軒拿走資料,走了。
不知道為何,看著韓冷軒挺拔的背影,她似乎感覺到了他的一絲疲憊,傷感。
顧依依咬唇,不想再去看韓冷軒。
他現在變得唯利是圖,陌生的可怕。
她不想再與他產生任何的聯系。
走去床上,也懶得洗澡,悶頭就睡了。
但翻來覆去卻是怎么也睡不著,后半夜,好不容易陷入淺睡。
這種情況持續兩天,一點沒得到緩解,反而加重了。
這次在大半夜,顧依依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了睡意,一個電話打來將她吵醒。
顧依依火大,大半夜的打什么電話?
顧依依坐起來,拿過手機掃一眼,居然是徐助理的電話。
“徐助理,出什么事情了?”
“Elin小姐,這么晚我本不該打攪你,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韓總胃痙攣又犯了,我勸他看醫生他也不看,讓他吃藥,他也不吃,我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有生命危險的。”
顧依依不淡定了,“他這么大的人了怎么……”
想到什么后,顧依依的語氣變得冷淡不少,“徐助理,你找錯人了,前兩天我和韓總也鬧了不愉快,這個時候我去,只會給他添堵,你還是想辦法抓緊找醫生吧。”
顧依依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邊徐助理著急的不得了,旁邊的韓冷軒靠在床上,捂著腹部,額頭留著黃豆般的冷汗,聽到那邊居然把電話給掛了,頓時胃疼的更加厲害了。
“韓總,你還是抓緊讓醫生來給你看看吧。”徐助理招呼醫生過來。
“滾!都給我滾出去!”韓冷軒生氣把床頭柜上的東西橫掃在地上。
那些人被嚇到,紛紛跑出去,徐助理無奈嘆息,只好退下。
“咚咚咚!“顧依依這邊的門被敲響。
顧依依此時已經起床,幽靈似的在房間走動。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什么這樣做,但這樣走動,覺得心情才能夠好點。
后來聽到敲門聲,顧依依走去開門。
如她所料,看到的是徐助理。
“Elin小姐,你快去看看他吧,這個時候也許只有你的話,他能夠聽進去了。”徐助理焦急的額頭直冒汗。
顧依依皺眉,“他怎么會生病?你不是他的貼身助理?”
徐助理嘆息,“那天自從Elin小姐的房間出去后,韓總就一語未發,除了和奧古斯塔斯見過一次面后就沒再出去過,這期間更為沒叫過一頓餐,就是我親自給他送來,他也沒動。”
顧依依生氣,韓冷軒是小孩子嗎?
就連豆豆都知道按時吃飯,他倒好,居然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其實不瞞你,五年前,韓總的一位故人過世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那段時間,他將自己封閉起來,不準許任何人打擾他,整日酗酒度日,后來還是韓總姑姑想辦法讓韓總重新振作起來,后期韓總更是瘋狂工作,整日忙得忘記吃飯,時間一長,就變成了今天這樣。”徐助理嘆息,滿滿的惆悵,無奈。
“Elin小姐,我不知道你和韓總說了什么,但希望你相信,韓總對你其實沒有任何惡意的。”徐助理看向顧依依,又補充一句。
顧依依皺皺眉,“我只能說盡力,吃不吃藥是他的事情。”
徐助理眼睛一亮,忙不迭點頭,“好好好。”
顧依依拿過徐助理遞來的治療胃痙攣的藥,走進去。
聞著屋子里居然有酒味,顧依依皺皺眉,不吃飯還喝酒,不發病才怪。
韓冷軒這是想作死啊。
顧依依氣壞了,瞧著滿地的狼藉,顧依依又沉臉。
“滾!我不是說不住許任何人進來?”韓冷軒蜷縮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他背對著顧依依。
發出了微顫聲音,難以掩飾他的虛弱。
顧依依眉心皺緊,心里閃過不舒服。
她又走進兩步,踩到地上的碎玻璃渣,發出刺激耳膜的聲音,床上的人掙扎著要起身。
但因為虛弱,又蜷縮了回去。
顧依依嘆息,先把這里的碎玻璃渣給清掃,防止傷到人,然后去洗手,給他倒熱水。
韓冷軒聽著后面發出奇怪的聲音,皺皺眉翻個身看過去,瞧見居然是顧依依端著熱水走來,那一刻,眸底閃過一抹亮光,想到什么后,立馬又背對著她,“你來做什么?”
帶著濃重的鼻音,情緒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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