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韓穎舉辦生日會的日子。
地點選擇在了韓穎的別墅。
場面辦的很盛大,來的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
楚驍和顧依依到的時候,外面已經停滿了車輛,他們好不容易找個停的地方,下車走進去。
顧依依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對這里相對熟悉,不用別人引路,顧依依帶著楚驍去了專門的招待大廳。
二樓,陽臺的位置,站著一個偉岸的身影,手持一杯香檳,冷冷看著底下這一幕。
盡管這是暗夜,借著路邊的燈光,韓冷軒還是一眼就搜尋到了那個纖瘦,引人注目的影子。
她穿著普通修車款的禮服,就算是色彩低調,也掩飾不了她渾身的美。
令韓冷軒覺得無比刺眼的站在顧依依旁邊的楚驍。
他可以肆意和顧依依暢談,乃至還主動將顧依依的手握住,讓她挽著他,親昵的舉動令韓冷軒的心里越發堵得慌。讓他產生想劈了楚驍的想法,將顧依依給奪回來。
但現在韓冷軒還沒有這種立場,舉起酒杯,韓冷軒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
就在韓冷軒想再喝一口的時候,酒杯被奪走。
韓冷軒蹙眉,并未發火,這個時候敢這么做的就只有他姑姑了。
韓穎將酒杯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恨鐵不成鋼地瞪向韓冷軒,“韓家的子孫何時這么沒出息了?”
韓冷軒望著外面談笑走著的兩個人沉默不語。
韓穎無奈嘆息,“一會兒賓客都到齊了,你跟我下去吧。”
韓冷軒轉身要走,韓穎抓住韓冷軒的手臂,不放心的警告,“一會兒你別太過分,這可是我的生日會,來的都是老熟人,你別給我丟臉。”
“我有分寸。”抽回手臂,韓冷軒走了。
韓穎無奈搖頭,跟了上去。
起初,韓穎是不同意邀請楚家人,顧依依來的,韓冷軒執意如此,韓穎也就由著他去了。
宴會廳。
商賈云集,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處處充斥著歡聲笑語,看樣子大家心情不錯。
顧依依和楚驍踏入這里,氛圍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大家的臉上均不約而同帶了些許的嘲諷,輕蔑。
顧依依知道他們今天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顧依依下意識看向楚驍就瞧見楚驍沖她溫柔一笑,似在寬慰。
“楚驍,Eli
你們過來了。”韓穎下樓,主動熱情地跟顧依依和楚驍打招呼。
引得眾人面面相覷,泛起嘀咕。
顧依依知道韓穎是個高手,很多場合下都能夠做到情緒不顯。
縱使此刻他們處在對立面,而韓穎仍是能夠表現的好似拿他們當好朋友。
“穎姐,祝你生日快樂,這是米克瑞大師的合集,希望你不要嫌棄。”
顧依依將生日禮貌拿出,是一本顧依依自己整理做成的雜志書籍。
“這可是個好東西啊,沒想到我曾經的話,你倒是放在心上了。”韓穎眼睛一亮,笑著接過。
“過生日只是送一本雜志?真是有意思,楚家真的窮的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
“這里來的大佬,出手哪有低于百萬的禮物?你們要是拿不出來也沒關系,何必拿本書來搪塞?敷衍人?”
“穎姐心善,向來不會輕易為難人,但你此舉也太寒酸了吧,令我們都看不下去了,不過楚家要是真的撐不下去了,你們就該趕緊借著這個機會向韓家人求饒啊,這么重要的場合,韓總肯定會出席的。”
“要是你們讓韓總高興了,說不定韓總就高抬貴手放過楚升集團了,到時候你們還不至于喝西北風。”
周圍的人紛紛嘲諷,絲毫不給顧依依和楚驍面子。
他們這些人基本都是站在韓氏陣營的,這種場合下,他們都想借著踩著顧依依和楚驍的肩膀,來討好韓家人。
但說這話的基本為女人,男人好面子,不太好出面。
韓穎臉色一沉,不大高興。
她動作優雅拆開書的外包裝,“米克瑞乃是上個世紀風靡設計圈的風云人物,雖說最后隱退了,但關于他的著作作品,因為戰亂等問題,導致被毀壞,遺失,流傳下來作品已經很少了。Eli
收集的這些作品,要是拿到市面上肯定會引起轟動的,這種價值和意義可不能單純的用錢財來衡量,俗氣地很。”
韓冷軒漫不經心的一番話,當場令周圍的很多有頭有臉的貴婦拉不下來臉。
穎姐的性子向來就是這樣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雖然有些場合下,韓穎不得不裝,但本質她還是未變。
顧依依的眼里閃爍過波動,也就只有穎姐能夠知道這本雜志書籍的價值。
這本書籍,顧依依其實弄了很久,里面資料也是拜托了國外的朋友四處收集的。
其中,米克瑞乃是法國人。
“看來是我們誤解了?Eli
小姐還真是有心了。”
“的確有心了,不過看Eli
小姐的意思,難道是來替楚家當說客,緩和和韓家的關系?”
“這倒是一個聰明的做法,不過楚家到底還是不行,居然要淪落到靠女人的地步了。”
無論怎么做,總會有人不滿。
“剛剛那只是Eli
個人的一番小心意,這份和田玉才是我們送給韓穎的禮物。”
楚驍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陰佞地目光掃一眼在場的人。
直到掃到那個朝他們走來的男子身上,眸子不由瞇起,迸射一股危險的戾氣。
“這,這不是幾年前被人拍賣下來的和田玉?”
“這成色還真是好啊。”
“我這手鐲也是和田玉材質的,但與楚驍手里的相比,瞬間黯然失色了。”
“看不出來,楚家最近風波不斷,還能夠拿出這么值錢的東西。”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眾人吃驚,一個個伸長脖子探望。
“讓你們破費了。”韓穎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又收斂情緒,讓管家將禮物收起來了。
“楚總還真是大方。”韓冷軒從遠處大步走來,聲音染上一絲令人聽不清楚的清冷笑意。
眾人聽到這聲音,立馬主動散開,讓出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