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依走進去,一眾的奴仆立馬笑吟吟走上來,說著恭喜夫人回來的話。
顧依依眉頭一皺,十分不高興。
冷林廷倒是相對心情不錯。
進去房間內,空調帶來的暖意驅散外面的寒氣,顧依依脫掉了厚重的羽絨服,立馬有人恭敬的接走顧依依的衣服。
這些仆人訓練有素,與之前照顧顧依依的那些仆人幾乎是一樣的。
不多言,只做事。
“馮叔是這里的管家,平常有什么你找他,他會盡量幫你制備齊東西。”冷林廷將外套脫下,穿著襯衣走向顧依依。
跟在冷林廷身邊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沖顧依依客氣笑笑。
顧依依沒說話。
“我帶你逛逛,如果你要是不喜歡這里,等我們結婚后,結婚地點任由你選擇,裝修風格也由你定。”冷林廷拉起顧依依的手,想帶顧依依逛逛。
顧依依臉色瞬間覆蓋寒意,掙了掙手,想離開冷林廷。
冷林廷卻是握緊,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依依,你要想安全的把孩子生下來,撫養大他長大,最好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這句看似平和的話卻帶了冷林廷深深的警告。
如果顧依依要是不乖,她和她的孩子都會倒霉。
顧依依的確沒敢再動了,冷林廷心狠手辣,曾經也不是沒有動過想讓顧依依打掉孩子的心思。
為了保證孩子,顧依依必須忍。
冷林廷帶著顧依依參觀,期間講訴很多,顧依依并沒有回應,但他卻是樂在其中。
逛完幾間房,顧依依徹底沒了耐心,看向興致勃勃,還想繼續逛的冷林廷,“我累了,我想休息。”
顧依依的話有些冷硬,冷林廷漸漸收斂笑容,但并沒有發火,“這里房間眾多,你隨便選一間。”
“你的房間在哪?”顧依依立馬問道。
冷林廷幾不可察勾勾唇,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
顧依依心中有數,立馬朝著離冷林廷最遠的房間走去。
冷林廷瞬間黑了臉。
東市城北郊區的偏僻之地,有一個倉庫。
里面原本是糧食倉,但因為年代久遠被廢棄。
此刻此地卻被一批人把手。
他們時不時搓搓手,跺跺腳,以此來抵御這冰天雪地帶來的酷冷。
不久后兒,一輛輛車地駛入這里。
車門被打開。
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走出車里。
立馬有一個人走上去質問,“你們是誰?為什么要闖入這里?”
男子朝前走去,冷冷開口,“肖鑠難道沒有通知你們?”
“原來是楚少?肖總前幾天已經通知過我們了,還說讓我們等你們到了,立馬給你們引路,這邊走,這邊走。”那名男子立馬給他們帶路。
楚驍帶著一名提了醫藥箱的醫生走了進去。
在他的帶領下,楚驍到達了關押韓大乾,韓德紳,韓金倫家人的地方。
因為天寒地凍,房內取暖設施有限,他們幾個人都是簇擁在一起。
身上蓋著破舊的棉被,看起來臟兮兮的,十分凄慘。
但其中有一個人趴在地上,昏死過去,就只有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守在他身邊,悉心照顧她。
“誰是韓秦樂?”楚驍走進來直呼其名。
“你們是誰?找我哥要做什么?”這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頓時緊張了,還緊緊護著躺在地上的人。
“應該就是他了。”楚驍找準目標,轉身看向身邊的郭大夫,“麻煩你了,醫生。”
郭大夫點點頭,走過去。
原本年輕人還想阻止,但看見郭大夫放下醫藥箱,就開始有模有樣的給他大哥診治。
年輕人心中頓有數,他在看向楚驍,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是楚驍吧?”
楚驍沒搭理,看向郭大夫,“你先看著,我去外面等你。”
但周圍的人都激動了,也不管韓楚兩家的矛盾,紛紛喊著楚驍,想向楚驍求救。
站在楚驍身邊,負責看守這些人質的人紛紛動手,將他們阻攔住。
楚驍走到外面,點燃了一根煙,心情滿是郁悶,悲憤。
對韓家人,楚驍的確沒什么好感。
之所以來此地,帶醫生救助韓大乾的兒子,那是他大哥楚瑜的意思。
原本楚驍對此還挺不支持的。
但楚驍在聽肖鑠透露出冷林廷要和顧依依結婚,以及顧依依懷孕的事情,氣怒之下的楚驍頓時改變了主意。
冷林廷想對付韓家,楚驍是知道的,既然冷林廷如此不遵守約定,那楚驍自然是不能夠便宜他。
另外,韓家越快沉陷,被冷林廷掌握,對楚家也是不利的。
曾經楚驍跟楚瑜探討過,冷林廷野心勃勃,光是拿下一個韓氏集團怕是還不夠,說不定也會把刀揮向出楚升集團。
如今楚驍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就在這個時候,楚驍的手機居然響了。
楚驍微微蹙眉,拿出點開那條短信,這一看,楚驍驚得出一身的冷汗。
楚瑜居然要楚驍想辦法,將那些人質全部救出去。
楚瑜還給楚驍準備好了放倒這些人的辦法,在出發前,楚瑜就讓人在楚驍的后車廂已經提前備至被下了藥的酒。
為了以防萬一,楚瑜在暗中已經安排好了人,如果楚驍行動,他們就會迅速跳出來幫忙。
楚驍后背不由冒出冷汗,楚瑜這是拿他當槍使,不動聲色就安排了這一切。
楚驍不動聲色,裝作無意掃向四周,但卻是觀察敵人的人力布置情況,以及崗哨有多少。
楚驍這次來也是帶了幾個保鏢。
跟這種人打交道,首先要做的就是自我保護。
楚驍將他的人招來,大聲說道:“去后備箱將我帶的幾瓶好酒,分給大家,原本那是我準備送給老丈人的,但今天見大家凍的也不輕,就暫時先緊著各位兄弟了。”
楚驍和夢菡離婚的事情,暫時還沒對外宣布,大家不知情。
保鏢拿了車鑰匙立馬去搬酒。
這些凍的止不住哈氣的人,眼睛都亮了,最近一直高度警惕看著這些富家子弟,他們可是沒少吃苦,別說喝酒了,就是聞一口的機會都沒有。
于是自動有人請纓,一起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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