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話?現在連跟我說句話都不愿意了?”費可航惱怒暴喝。
“靈宇,我父親的死,那是我的事情,至于你,我認為你太過偏執了,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為什么還要一門心思尋思報仇?這樣你不快樂,我也不快樂,況且楚瑜現在已經被我們害的癱瘓在床,照此下去,他時日也不多了的……”
“夠了!你根本就沒辦法體會我現在的感受,我要的是楚瑜去死!只有他死了,我才會高興!也只有他死了,我才會有機會拿下楚升集團。我聽說楚驍好像不見了,這正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孤菡,只要你再配合我一次,我就能夠讓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溫孤菡的眼里注滿了疑惑,像是不認識費可航似的,“靈宇,你在說什么?你要霸占楚升集團?可當初你并不是這么說的,當初你明明……”
“別跟我提當初,那種沒錢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況且這是楚家欠我的,我要把這些年楚家虧欠我的連本帶利收回來。”費可航說這番話的時候,神色之中帶滿了狠厲。
溫孤菡覺得更加陌生,更加失望了,“你一直在利用我對不對?利用我完成你的財富夢?”
費可航的眸子一閃,很快將那些小心思按壓下去,浮現柔情的一面,上前,他想握住溫孤菡的手。
“你別過來!”溫孤菡喝斥,眼里漸漸覆蓋怒意,“我真傻,居然一直沒有發現你的野心。”
費可航的臉色冷了下來,陰鷙道:“你懂什么?你從小生活富貴,哪里懂得柴米油鹽的難處,只有擁有充足的錢財,我們才能夠過上你所希望的生活,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你這么做根本就是為了你自己!我至始至終不過就是你獲取利益的棋子,我受夠了這種日子,我是不會再被你利用,說實話我那藥我已經扔了,我是不準備再害楚瑜的!”溫孤菡抱緊孩子,怒喊道。
“你果真喜歡上了他,你這么做可對得起我?”費可航震怒。
“我曾經對你卻是內疚,但自打你出現后,威逼利誘我,讓我不停地投毒害楚瑜,我對你的這點愧疚也早就被磨平了!而且你說的很對,我就是喜歡楚瑜,我就是愛他,我也不打算再繼續這樣渾渾噩噩的被你操控了。”溫孤菡直接怒喊出來,仿佛是在發泄什么情緒。
再次回到楚瑜身邊后,溫孤菡那段時間過的生不如死,備受煎熬,如今光明正大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溫孤菡的心里終于舒服了不少,但危險也隨即伴隨而來。
費可航一把將溫孤菡懷里哭鬧的孩子搶過來。
溫孤菡嚇壞了,拼命掙扎,想奪回他的孩子。
“攔住她!給我攔住她!”費可航沖他的人喊道。
溫孤菡很快被費可航的兩名手下拉住,溫孤菡拼命掙扎,“你們把孩子還給我!快還給我!費靈宇,你不準傷害他!”
費可航抱著幾個月大的白嫩小孩,這外觀像極了楚瑜,伸手他捏了捏小家伙的臉蛋,小家伙似乎受到驚嚇,哭的更加厲害了。
溫孤菡聽的心都碎了,“靈宇,你有什么沖我來,你干什么要對付我的孩子,他那么小,他是無辜的。”
“無辜?”費可航的眸子染上戾氣,手緩緩襲上孩子的脖子,只要他稍微用力這脆弱的小生命隨時都會消香玉損,“這可是你和那個男人生的孽障!他讓我看得很不順眼!”
“你到底想讓我怎么做?才能夠放過我的孩子?”溫孤菡哭泣的都快說不出來話了。
費可航的眸子涌動冷色,語氣間充滿斥責,“溫孤菡,你也太不聽話了,如今我們的計劃已經走到最后,你卻是說不干就不干了……”
“你還想要我繼續下毒害楚瑜?”溫孤菡臉色慘白,渾身遏制不住抖了抖。
“我對楚升集團可是志在必得,這個節骨眼上你卻要壞我的事,我會答應?”費可航冷厲道,還作勢要掐死孩子。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什么答應你!”溫孤菡趕緊說道,防止費可航真的要對楚長鳴做些什么,先把他安撫住再說。
“你的話我已經不相信了。”費可航的耐心也被溫孤菡耗盡,否則這次他也不會讓人把他們母子綁來。
溫孤菡的心咯噔一下,這極為不妙。
暗中,楚瑜瞧著這一幕,極為氣憤。
“大少爺,要不我們抓緊報警吧?”楚瑜身邊的人提議道。
楚瑜搖頭,這種事情還不能夠動用警察,否則溫孤菡協助費可航害人下毒,知情不報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現在你們從那邊包抄到后面,試圖下手沖擊費可航,爭娶把長鳴搶回來,記住千萬不要傷害到孩子。”楚瑜針對現場的情況,立馬展開布局。
“剩下的人,抓緊跟我來,負責將孤菡救出來。”楚瑜帶人選擇最佳的地點,伺機行動。
前方,溫孤菡還在積極跟人對峙。
“你要怎么樣才能夠相信我?你別忘記,要不是我前面一直協助你,楚瑜現在根本就不會整日臥床不起。”溫孤菡現在后悔的要死,打一開始,她就不應該答應費可航,替他做事情。
現在她當真是害人害己。
費可航沒說話,只是從口袋掏出一瓶藥,他的手下拿走送到溫孤菡的手里。
“這又是什么?”溫孤菡本能是抗拒的,這一定又是毒藥之類的東西。
“百草枯!”
溫孤菡的手抖了抖,這東西她聽說過,劇毒無比,且根本就沒有解藥。
“兩個小時內你給楚瑜服下,拍下照片發送過來,一旦讓我驗證楚瑜死亡,我會把孩子安全歸還,否則……”費可航高高舉起孩子,做出一個要摔死孩子的舉動。
溫孤菡幾乎要崩潰,雙腿止不住打軟。
“你只要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要是做不到,這孩子……”費可航作勢要放手。
溫孤菡受刺,嚇得幾乎要倒下去,但現在她只能夠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