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越寒聽著這些話,更加憤怒,好看的劍眉緊緊皺起,額邊甚至有青筋暴起。
就因為孟夕然與蘇星月還是最好的朋友,她才愈發的不可饒恕!
秦越寒沒有說話,他拖著孟夕然往墓園外的跑車走去,他們的背后,蘇星辰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她這個局,布得不錯。
“喜歡模仿月兒,還假惺惺在月兒生日的時候來看她,孟夕然,這樣你滿意了么?!”
這樣倔強的模樣讓他愈發憤怒,毫不留情地折騰了她許久,他才從她身上起來。將襯衫拉好,他云淡風輕地起身,像是什么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孟夕然還在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他卻冷道:“你還不下車,是要等著我送你回去么?”
用身上的衣服裹好身體,孟夕然忙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鹿,眸中含著淚花,生怕她的行再一不小心惹怒了秦越寒。
一腳踩在油門上,秦越寒開著跑車就駛離了墓園,揚起一地灰塵,扔下狼狽不堪的孟夕然在原地。
“夕然,”蘇星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孟夕然胡亂的抹了抹臉。
“夕然,我剛剛情緒太激動了才會說那些話,對不起。”蘇星辰滿含歉意地給孟夕然道歉,她面上的表情和話語都恰到好處,帶著朋友之間認錯應有的態度。
孟夕然無力地點了點頭。
“我送你回去吧。”蘇星辰挽著孟夕然的手臂,帶她坐上了自己的車。
墓園外來往的車太少,孟夕然只覺得心臟跳動得很厲害,連帶著太陽穴似乎也跟著心臟的跳動在突突地疼,她沒有拒絕,坐上了蘇星辰的車。
回到公寓的時候,孟夕然幾乎是踉踉蹌蹌地上樓進了主臥,她的嘴唇發烏,心臟的位置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就睡了過去,心臟很難受,她吃了隨身攜帶的藥,但似乎并沒有奏效。
慕時年不時便會發短信提醒她,跟她說移植了心臟之后一定要注意保持心情的愉悅,切不可再受到大的刺激,但是,嫁給秦越寒,留在這個撒旦一樣的男人身邊,她又怎么可能保持心情愉悅?
她做了一個夢,那夢中,蘇星月的臉來來去去在眼前閃動,“夕然,你偷了我的心臟,又偷了我的男朋友,你還給我……”
“星月,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偷……”孟夕然在夢中一遍一遍地解釋著,她的小臉蒼白得幾乎透明,汗珠從額頭滲出,秀麗的眉毛此刻緊緊地皺著,她想要醒來,但卻被那夢魘死死地纏住,根本醒不過來。
等到她終于從夢魘中掙脫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她看到的卻不是公寓的天花板,而是白得過分的白熾燈。
視線從模糊到清明,孟夕然漸漸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顏出現在她眸中。
“孟夕然,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威脅我,你還太嫩了!”秦越寒血紅著眼睛瞪著她,他兩指捏著她的下巴,很痛,她卻沒有力氣掙脫。
他以為她是為了報復他,所以故意不吃藥以至于并發休克。
“你不要以為她的心臟在你身上,你就可以威脅到我,我警告你,如果你不好好活著,我會讓整個孟家給你陪葬!”
秦越寒咆哮著,甚至還加上一句,“對了,還有那個慕時年,你如果不好好活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對不起,越寒,我不是故意的。”她蠕動著嘴唇,沙啞著嗓子吐出這幾個字,她垂著眼簾,但那倔強的神情卻跟蘇星月一模一樣,小巧的下頜,長長的睫毛,還有強忍著不落下的眼淚。
“不許你這樣叫我!”秦越寒一把捏住她的脖頸,那樣的力道,仿佛折斷她的脖子就跟捏死一只小雞一樣。
淚水終于滑落,她動了動嘴唇,恭敬道,“對不起,秦少。”
她的手上還打著點滴,因為缺氧而掙扎的手動彈了一下,將那針管掙脫,帶出一溜兒血珠,落在潔白的被單上,格外顯眼。
感覺到了她淚水的溫度,他略微松了手。
而慕時年正好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孟夕然的病房。
“秦越寒,你在做什么?”看到孟夕然手背上的鮮血在被單上留下的那一抹紅,慕時年快步來到孟夕然床前。
孟夕然看到慕時年過來,忙說道,“時年,我沒事的。”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慕時年拿起被她掙扎陀螺的枕頭,心疼地看著她被劃破的手背,利落地從一旁的醫藥柜中拿出棉花給她止血,然后將那針管換掉,給她重新輸上液。
“秦越寒,她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妻子,你怎可這樣折磨她?”慕時年眸色深深地看著孟夕然蒼白的臉龐,心底鈍鈍地痛了起來,他知道她過得很不開心,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因為她已經成為了被人的妻子,他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做關心她的事。
“慕少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就好,本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秦越寒劍眉冷蹙,冷眸微瞇危險地看著慕時年,“對了慕少,你欠我的債,她在我身邊,可是還遠遠沒有還清呢。”
“其實當年……”慕時年開口,那些話就快要脫口而出的時候,被孟夕然生生打斷,“時年!”
“時年,我累了,想要睡一會兒,你出去吧。”她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只有她知道,剛剛她有多怕慕時年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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