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寒立刻將助理喚到身邊,低聲吩咐,“我給夕然開了ps定位,現在立刻去找手機的位置,把孩子先平安接回來。”
助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秦越寒這樣慌亂的樣子,即使不問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點點頭答應去辦之后,秦越寒這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著下面的董事們宣布道:“這次會議先往后拖延一下,回頭再開,散會。”
散會過后,秦越寒立刻打電話動用了大量的人力,開始全面搜捕孟夕然的方位。
夕然,你可千萬別讓自己有事
另一邊,面包車一路飛馳,很快便遠離了市區。
孟夕然冷冰冰的看著窗外越來越陌生的路,直到劫匪忍不住出聲問道:“你現在可是被人綁架了,難道沒什么想說的嗎?”
“沒有,既然你們綁架我,就肯定有原因,等到了地方我就知道了。”
孟夕然故作鎮定的回答,就是不想在歹徒面前露怯。
聽到這樣的語氣,前面的劫匪頭子這才回過頭來,像是在打量一件戰利品一樣,欣賞許久后,這才出聲道:“長得挺精致的,身材也不錯,不如陪哥幾個好好玩玩?”
孟夕然微微有些蹙眉,但很快便將自己的這種情緒掩飾下去,她眼神飄忽了一下,遂即尬笑道:“前面不是有旅館嗎,速戰速決。35xs”
面對這么淡定的人質,劫匪頭子顯然也起了興趣,直到全方面的搜查之后,這才確定孟夕然并沒有留有后手。
“沒想到你還挺有先見之明的。”
劫匪頭子冷冰冰的夸贊一句后,便劫持著孟夕然進了旅館。
進了旅館后,老板一眼便看出了這其中的關系,很明顯,孟夕然是被劫持來的。只是生意做多了,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好管。
“你們拿身份證了嗎?”孟夕然突然回過頭,出其不意的問道。
這是劫匪頭子才突然一拍腦瓜,說自己忘到車上了。
于是孟夕然又跟著劫匪頭子回去拿身份證,在劫匪頭子趴在車上翻東西的時候,孟夕然猛的將車門關上,夾住了劫匪的腰,痛得他呲牙咧嘴,孟夕然又趁機對著他的襠部猛的一踢,這夠他痛一陣子了。
趁著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孟夕然拔腿便往剛才記好的路線返回去跑。35xs
也不知這綁匪是長跑運動員退役還怎么著,竟然這么能跑,孟夕然自認為體力還是可以的,可這跑了幾里地斷然是再跑不下去了,只覺得四肢無力、頭昏眼花,哪怕放松一點都有一頭栽倒的可能。
“靠!咋那么能跑呢?”綁匪實在是跑不動了,背靠著大樹喘了幾口氣,賺錢固然重要,可再跑下去非得累死不可。
孟夕然一邊拖著透支的身體往前跑,一邊回頭看綁匪那邊的情況,誰知剛一回頭,腳下就踩空了,沖過路邊的灌木林就往下滾,本來就體力透支,這下更是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了,認命的讓自己順著土滾,什么時候停下來算什么時候。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田坎邊竟有一塊大石頭,直到腦袋碰了上去,想再掙扎起來已經晚了。
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就像困到了極致,兩眼一閉就昏睡了過去。
秦越寒一接到小包子的電話就繃緊了神經,立刻召集人去尋找孟夕然的線索。
他通過關系私自拿到了那一帶路的監控攝像,從孟夕然被抓上車的那一畫面開始,他就一直攥緊了拳頭,恨不得攥緊電腦去將那綁匪給撕個稀碎。
由于那個路段的車流量實在是大,又恰逢下班高峰期,要繼續追蹤到那輛蒙了車牌照的普通面包車實屬不易。
況且這個路段的監控就這么大的范圍,綁匪往哪邊開還不清楚,于是他又派人找了綁匪有可能去的其他幾個路段的監控。
一個人守著電腦沒日沒夜的盯著看,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一閉眼那輛面包車就從自己眼皮底下過去了。
他腳下的煙頭已經積了一地,透過陰沉的光線,似乎可以看到秦越寒臉上的疲態。
可他依然是死死的睜著眼睛,盡管里面已經布滿了駭人的血絲。
老板都在這埋頭苦干呢,做助理的更不敢怠慢,忙著找錄像盯監控的,“秦總,您要不休息休息,我來看著吧。”
秦越寒搖了搖頭,“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這里我必須親自看著。”
助理訕訕的閉了嘴,繼續在一旁幫著盯。
落地窗外的城市徹夜繁華,霓虹燈徹夜通亮,可屋內的人好像被一層罩子隔了開來,這罩子陰翳、低沉。
監控里的每一個畫面都牽動著他的心,神經也一直為下落不明的孟夕然牽扯著,他只想趕緊找到孟夕然,然后將那些人碎尸萬段。
夜色悄悄落幕,很快,天空就泛起了魚肚白,落地窗外的霓虹燈也都滅了,整個城市變得朦朧起來。
而秦越寒冷峻的臉上也驟然籠上了一層疲憊,但他緊促的眉頭讓呵欠連天的助理不敢多勸什么。
助理正打著呵欠,就突然聽到秦越寒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找到了!在401高速上停了,趕緊找人。”
在城里人都還在蒙頭睡大覺的時候,以種地種田為生的鄉下人就已經起了大早開始勞作了。
老白頭牽著耕牛順著土坡來到自家田地,仿佛看到了前面躺著一人,他揉了揉老花眼,定睛一看,果然是一人躺在田坎邊。
他趕緊把耕牛拴在樹上,跨著大步向那人走去。
“咋回事兒呢,還是一姑娘,”老白頭翻了翻孟夕然的頭,嘖聲道:“可摔得不輕。”
老白頭又回去將牛牽了過來,把孟夕然扛了上去,牽著馱著孟夕然的耕牛朝回家的方向走了去。
家里白大媽正在廚房燒飯,聽見院里有動靜就急忙探出頭來看,“咋了?剛出去咋就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