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聽出了曲染的意思,也及時阻止,“就算曲小姐與臣風少爺的配型成功,等到曲小姐拿掉孩子,身體復原之后再做配型手術的話,時間上是不允許的,曲小姐,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想想其他辦法比較實際。”
她就是走投無路了,若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曲染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如此的絕望,深深的絕望感充斥在心間,尤其意識到就算是賀臣風的父親去求賀瑾航,他也始終是很堅決的態度。
很明顯,這一次,賀瑾航沒落井下石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如果還要他去救賀臣風,這絕對不可能。
賀安康也自認是厚著臉皮去求賀瑾航,哪怕被賀瑾航譏諷嘲笑,甚至是辱罵他也認了,此時此刻的賀安康在賀瑾航面前不是一個父親的身份,只是一個懇求著賀瑾航能夠出手相幫的可憐之人。
“瑾航,我知道自己很無恥,但還是來求你了,臣風也是你弟弟,看在你們是有血緣關系的份上幫幫他好不好。”
賀安康投射向賀瑾航的眼神里充滿了祈求,那么迫不及待的期盼著他能點頭答應,可是在賀瑾航眼里是至極的冷漠,“別浪費時間了,有時間在這兒求我去做配型檢查,還不如去想其他辦法,你和岳巧蓮一向不是什么事都能做到么,這點小事我相信也難不倒你們。”
“瑾航……”賀安康心底掀起了無盡的難過,跌宕起伏的心跳在出賣著他的愧疚與渴望,“我知道對不起你,也明白你的心里對我們充滿了憎恨,可是……你和臣風……”
賀瑾航一個字也不愿意聽下去了,似乎很明確的知道賀安康要說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大概想說我和賀臣風這一輩子是兄弟,下一輩子就不是了,所以就憑這一點,我也該不計一切代價的救他是吧。”
聽聞,賀安康連連的點頭,也很驚訝于賀瑾航的深諳人心,其實他把什么事情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直像個悶葫蘆似的把全部的事藏在了心上,選擇沉默。
然而,在最關鍵的時刻,賀瑾航毫無疑問是有了最有力的還擊,“我從來沒有把他當成自己兄弟看待過,同樣,賀臣風也沒有把我當成親人對待,充其量我們只不過是相識的陌生人,你現在求我這樣一個陌生人給他做配型檢查,甚至若是配型成功的話,還想讓我做肝臟捐贈手術,你覺得可能嗎!”
賀安康被賀瑾航的話語堵得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但心下卻依然還是不甘心的,“都是我的兒子,我沒有偏袒誰,甚至,我的內心對你是更加內疚虧欠的……瑾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你,可是……幫幫臣風,幫幫家里好不好,我們是一家人啊。”
“想讓我答應,除非我媽死而復活,否則,一輩子都不可能讓我愿意去救賀臣風。”這個時候的賀瑾航,無論是言辭還是神情間,盡是冷漠與狠絕,也好像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動搖他的決心。
提到賀瑾航死去的母親時,賀安康愈發的陷入了沉思,沉默中。
賀瑾航一句話更是斬斷了賀安康全部的念想,“如果覺得虧欠我,對不起我,就不要不知廉恥的跟我提這樣的要求,你知道么,我以為你至少不會跟我開口要求這個,可我沒想到你們比想象中還要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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