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賀臣風這個話語,曲染頓覺是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你確定要給我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她詢問,少了之前的抗拒,但曲染唇角漫開的弧度是越來越輕蔑,尤其伴隨著賀臣風的沉默,他的沉默儼然就好像是以前那樣,是默認了。
這讓曲染的火焰也升騰起了,說話更加不留后路,“你覺得你能給我多少?一千萬?一個億?還是隨便我開價,只要我開得出,你就給得起?”
曲染反問的口吻是越來越放肆了,越是如此肆無忌憚的,越讓賀臣風心底不痛快,索性是揪緊了她的肩膀,那樣大力道是在給她警告,嚴肅的警告。
他已經被曲染這惡劣的態度給氣個半死。
但是,曲染態度是更加惡劣了,“滾粗吧你,老子就算賣,也不會賣給有婦之夫,你要找我麻煩,我會去找顏雅真聊聊的。”
找顏雅真?
“我看你是找錯對象了,我賀臣風想做的事情,我會怕誰呢。”
賀臣風挑眉,同樣是挑釁的眼神,無所畏懼的。
要知道他依然還是以前的賀臣風,依然還是只有他想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
如今,曲染則是成了他想要卻不能要,想得到卻不能得到的人。
只是,賀臣風卻極力的要改變目前他與曲染的這種相處狀況。
隨即,賀臣風的掌心已經是極度的不安分,扣緊她肩膀的力道生猛又悍然,曲染被抱得更加緊湊了,鼻尖這會兒吸入了來自于賀臣風身上的味道。
還是一如既往的如以前那般熟悉的滋味,淡淡的,淺淺的香味,仍舊還是那樣的撩撥著她的心房。
就算曲染在這個時候算是很貪戀的,可越是如此的貪戀,越讓曲染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沒出息,不就是一個男人而已,有什么好放不下的,或許是因為她與賀臣風之間的結局太過慘厲,或許也是因為兩人之間有太多的遺憾,始終是有些眷戀不舍的吧。
曲染很本能的推開他,“你不可以碰我,賀臣風,我告訴你,你要是碰我,要是和我繼續糾纏不清的話,你會遭天譴的。”
而她,早已經遭到天譴,甚至還會繼續遭到譴責的,畢竟,坐牢和失去他們的孩子,這就足以在曲染的世界里毀天滅地,徹底的滅了她全部的希望。
可是,這個時候同樣對賀臣風而言,無論是什么,天譴也好,報應也好,任何懲罰,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撓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賀臣風的唇已經開始恣意的啃噬著曲染暴露在外的肌膚,剛才因為掙扎,曲染身上的襯衫早已經掙開了幾顆,也給了賀臣風偌大的機會,更加順勢而去。
曲染則是驚叫連連,“不可以,你這個混蛋,住手,我叫你停下來。”
曲染的尖叫聲里,帶著嘶吼凌厲的意味,抗拒是越來越強烈了。
但賀臣風卻讓她死心,“想讓我現在停下來,除非我死,否則,曲染,我不會罷手的。”
現在是,以后也是,都不會罷手的。
在看到曲染和鐘健在一起的時候,從賀臣風骨子里鉆出來的醋意那樣酸澀濃郁的繚繞在他的周身,仿佛賀臣風是更加的肯定,他始終還是深愛著這個女人的,由始至終愛著。
曲染被他折騰的已經無力抗拒,她的每一次反抗都能被賀臣風給收服得妥妥帖帖,似乎已經完全被控制了,她不能動彈半分。
尤其曲染此刻的舉止是那樣的屈辱,心跳狂猛的加速,越是狂亂的跳躍,越發肆虐的讓曲染充滿了無助感,“賀臣風,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要錢,我是無價的,就算我坐過牢,就算我一無是處,可是我曲染在你面前,我是任何價碼都買不到的,你給我住手,你聽到沒!我叫你停下來。”
曲染是接近歇斯底里的吼聲了,面容上的怒紅彰顯著她的火氣,同樣是恨不能將賀臣風給吞噬掉,連骨頭都不剩的啃掉,狠狠的。
這個時候曲染的眼底也是泛濫著濃郁的血腥意味,殷紅嗜血得讓人害怕。
可是賀臣風卻執意而為,也忽略她的話語,可曲染是更加的放肆,不知收斂,“我就算要男人,也不會挑你賀臣風的。”
“啊……”
頓時,曲染因為他掌心下的力量,加諸在她身上是越來越凌厲,曲染無法承受的叫喊出聲,但一出聲儼然就是給賀臣風助興那般,甚至更是加劇了他骨子里的征服欲,“曲染,你要明白,現在你沒得挑選,我不可能給你選擇的。”
除了他,賀臣風決不允許曲染被人碰。
由始至終,對這個女人強烈橫行的霸占欲,仍舊和以前一樣的熾烈,有可能在分開那么長時間后,這一股泛濫成災的想念和欲望也頃刻間被揭開了序幕。
曲染心下清楚一旦被賀臣風緊繞住,她想要逃開的可能是很小的,她早已經不是第一次和賀臣風交手,但卻不甘心,強烈的不甘心,“你算老幾啊,難道我要為你賀臣風守身如玉啊!這些年來,你做了什么事情要讓我對你守身如玉的!”
一件事情都沒做。
不,甚至是變本加厲般的讓曲染被狠狠的比下去,更讓曲染倍感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荒唐荒謬。
“難道你拋棄了我之后,我坐過牢之后,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么!”
曲染越說越生氣,越是氣他的自私自利,而曲染與賀臣風之間的距離便是隔得更遠更遠了。
賀臣風始終是臉色陰郁的,周圍陰霾滾滾,就算這一刻很不爽,就算不愿意看到曲染變成這樣歇斯底里的,可是他終究是心下理虧的。
“賀臣風……”
“我告訴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你既要和顏雅真辦恩愛夫妻,又想要和我繼續舊情,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會這么作踐自己!”
“我曲染并不是沒有你賀臣風就活不下去的,在你之后,我就是要找一個比你好的,比你和善的,比你對我好的男人。”
是的。
就是要這樣把賀臣風給狠狠比下去,這是曲染的目標。
可是只有曲染心下最清楚,在喊完口號之后,曲染的心是那樣的空空蕩蕩,她其實是沒有底氣的,畢竟,她這樣有案底的人,除了鐘健這個臭小子瞎了眼看得上之外,其他男人恐怕連正眼都不會瞧她一眼的。
賀臣風擰緊的眉梢之間是化不開的愁緒,扼緊她的纖腰,牢牢悍然的力道,“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找別人?”
做夢吧。
他不會的。
這一刻說他霸道無禮也好,說他無理取鬧也罷,賀臣風就是無所謂的態度,就是霸定她了,幾乎就是身體力行的在教訓她,給曲染永生難忘的教訓。
接下來,曲染是沒有任何抗拒機會的,賀臣風無論是唇上,還是掌心下,沒有放松一絲一毫,哪怕就像是曲染所言,遭天譴也好,遭報應也好,他是豁出去的態度,起碼這個時候就是想要好好的愛這個女人,深深的愛著疼著。
可是,對于曲染而言卻是生不如死的禁錮。
最后,曲染深知是無力抗拒的,從最初拼盡全力拒絕,到最后無奈放棄,甚至連體內最后一絲絲力氣也被賀臣風給掏盡了……
這是曲染從未見過的賀臣風,他竟然可以殘忍如法西斯般,一分不剩的將她給掠奪干凈徹底,全然的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許久。
他依然還是不舍得放開曲染,哪怕是身體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釋放,顯然還是遠遠不夠的,顯然累積了這么多年的渴望與眷戀,在這個時候爆發得不夠徹底,依然凝聚在心上,身體上的渴求還是沒有傾瀉出來。
只是,賀臣風知道,這一定不是最后一次,他們還會有機會的。
曲染惱火卻又悶不吭聲的穿著剛才被褐去的衣服,雖然不語,但指尖上的顫抖和抖瑟出賣了她,曲染的懼怕是那樣的深。
明明她害怕,但卻在剛才表現得那樣無所畏懼,這個女人就是如此嘴硬倔強,仿佛到死都不會跟他屈服一點點的,在他面前,曲染永遠是那樣犟氣,儼然渾身長滿了刺的刺猬,令賀臣風是無法靠近的。
但是,賀臣風的想法倒是很堅定:哪怕是靠不近,也會強行靠近。
“我送你回去。”賀臣風也不再說什么,牽起了她的手,很順勢的也很熟悉的牽手,仿佛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分開過,一如從前的甜蜜。
但曲染卻絕對不想再接受他這樣的假惺惺,“夠了……”
她甩手,口氣犯沖。
在剛才那樣強烈的拉鋸戰里,就算明知道敵不過賀臣風還是努力的抗拒,曲染卻沒有落淚,可現在,她的眼淚卻決堤般滑落,并一字一頓給予賀臣風嚴厲的警告,“這絕對是最后一次,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今天算她倒霉,算她不自量力,以為賀臣風不會對她怎樣的,可沒料到這個該死的男人比想象中還要變態,還要不知廉恥。
果然,賀臣風的回答更是讓曲染無路可走了,仿佛就是被賀臣風再次的逼入了死角,“曲染,這一次,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放手,要遭天譴,要下地獄,就一起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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