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凡這會兒是被憤怒沖昏了頭,他和岳芯蕊婚約就算是立馬被取消,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惋惜,尤其還暗中較勁要把岳芯蕊和曲英杰這殲夫銀婦給狠狠報復。
受傷不輕的曲英杰被岳芯蕊送往了醫院治療,后腦勺受到劇烈的震蕩,被留在醫院里觀察,曲染得知曲英杰受傷的消息匆匆趕來,也是被曲英杰的事給嚇到了,這小子怎么就無緣無故,出其不意的住院了。
“曲英杰,你怎么搞得!怎么會受傷啊!”曲染從李蕓蕓那兒得知曲英杰受傷住院的消息,這次駭然的心情跟幾年前曲英杰被岳芯蕊的車撞時,是同等的害怕驚恐,這臭小子好像是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都沒讓人省心過。
尤其當曲染見到病房里曲英杰后腦勺被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面色看起來是蒼白虛弱的,可想而知一定流血不少。
曲英杰倒是隱忍力一流,即便是現在后腦勺處疼痛泛濫,尤其渾身筋骨也有點兒散架那般,畢竟那么多年很少會和別人動手,而剛才駱一凡對他的反擊力度也是不小的。
但在曲染面前,卻依然還是沒心沒肺的笑,“我能有什么事呢,問題不大,明天就能出院了,醫生可能看今晚太晚了,留我睡一晚吧。”
“曲英杰,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逞什么能啊,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和人打架?聽說是和岳芯蕊有關……”
曲染也是急性子,這個時候瞅見明明傷得很重,卻還在強顏歡笑的說自己沒事,真是耐打的家伙啊。
只是,說到岳芯蕊的時候,曲染這才意識到自己曲英杰的病房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她口中的岳芯蕊。
“喂……別胡說八道的,你這么晚了,一個人過來的?”曲英杰岔開了話題,畢竟三更半夜的沒料到曲染竟然會來醫院,他也是吃驚不已。
被點名的岳芯蕊,是多年后再次見到曲染,岳芯蕊的性子也是心高氣傲的,分明就是對曲染是不愿意輕易拉下臉去打招呼的,尤其岳芯蕊知道曲染肯定是討厭她的。
“我一個人怕什么,我連牢都坐過,你說我還會怕大晚上的?誰敢動我,我弄死他啊。”曲染的嗓門很大,火氣也不小,的確或許是因為對賀臣風有一定的意見,導致曲染連帶與賀臣風有關的任何人,她都是非常敵視的,尤其曲染更是不會忘記,岳芯蕊是岳巧蓮最愛的侄女,甚至比對待自己孩子還要好,這心中的敵意就加劇了不少。
曲英杰或多或少的能聽出曲染的怒氣,岳芯蕊也適時地開口,“我先走了。”
她沒有多余的話語,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曲英杰見她面無表情的,似乎是曲染剛才的話語,含沙射影的令岳芯蕊不大高興吧。
“岳芯蕊……我……我有話跟你說。”曲英杰急促的叫住她。
隨即,曲英杰暗示曲染避開一下,曲染這個時候倒是不識趣了,故作驚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你要我出去?”
奶奶個熊,曲英杰這個王八蛋八成是瘋了。
可是,曲染也是很無奈,伴隨著曲英杰眼神里堅毅的肯定,她只能避一避。
岳芯蕊倒也聽話的佇立在原地,“長話短說,說完就早點休息。”
岳芯蕊冷硬的開口,背對著曲英杰,卻是心情不斷的跌宕起伏,依然還是被憤怒給占據得滿滿,可曲英杰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躍至了她跟前,“對不起,我好像又跟你添麻煩了,駱一凡那邊……我會跟他道歉,求他原諒,你們之間不能因為我而取消婚約,否則……我更加罪孽深重。”
曲英杰這個時候是很后悔懊惱自己為什么當初就是不能好好的跟駱一凡解釋清楚,若是能隱忍他的辱罵,好好的說,事情或許就不會演變成這樣,至少不會讓岳芯蕊取消婚約。
不管駱一凡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能讓岳芯蕊勉強接受的,便說明岳芯蕊大概也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或者對這個男人還是有一定好感的。
可是,曲英杰這話卻讓岳芯蕊該死的火大,“你他媽的真窩囊,誰讓你去道歉了?你他媽的到底做錯了什么啊要去跟那個賤男道歉?”
這個家伙到底有沒有腦子,知不知道一旦去道歉,就已經說明他們是理虧的一方,是心虛的一方,可事實卻是她和曲英杰的的確確沒有做任何逾矩的行為。
“不是,我不想你們因為我而產生誤會,駱一凡家庭畢竟和你門當戶對,若是……”曲英杰越說已經越是讓事情復雜化,甚至說到最后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說什么,“都是我把事情弄砸了……”
“夠了,這樣的婚姻,這樣的爛貨,要來做什么?我岳芯蕊不需要男人。”甚至像岳芯蕊這樣孤僻的性子,她倍感不僅僅是不需要男人,她不需要任何人,在自己的盔甲里好生的待著。
曲英杰蹙眉,“岳芯蕊……”
“不要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更不要擅作主張去找駱一凡,那個王八蛋不是什么好貨。”岳芯蕊也在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駱一凡那番傷人的言語,表面上好像是冷靜的故意忽略的,其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來自于駱一凡的言語是一字一句的刺中了她的心底。
曲英杰始終是忐忑不安的,可是等到他回神的時候,岳芯蕊已經離開了,她那樣帶著火氣的離開,不由自主的令曲英杰更加的擔心岳芯蕊。
曲染進來的時候,瞅著他發愁的眼神,眉心之間攢得緊緊的,分明就是很擔心岳芯蕊的,她忍不住戲謔,“怎樣啊,看來你用情至深啊,你覺得你和岳芯蕊有結果?還是因為你同情她,以為這就是感情了?”
曲染這個時候倒是寧愿曲英杰是后者,是因為愧對岳芯蕊,絕對岳芯蕊所有的遭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只想竭盡一切的去替岳芯蕊做任何事情。
“胡說八道什么,你今天怎么了,這么八卦的!”曲英杰避開這個問題,不想談,但是曲染非要說開這個問題不可,“曲英杰,你要知道,你誰都可以喜歡,但是唯獨岳芯蕊不可以,你知道吧。”
曲英杰的處境,現在跟她一樣,她也是可以愛任何一個人,唯獨不能愛賀臣風。
聽聞,曲英杰的面色有不少燥紅,像是被看穿一樣,其實在曲染面前,他是沒什么好隱瞞的,可是感情的事情卻是有點兒羞于啟齒的,“我沒有……你以后別當著她的面說這些,我怕她誤會。”
“曲英杰,你還想瞞著我啊,你的暗戀太過明顯了!我剛才聽李蕓蕓說起你,你是去暴揍了岳芯蕊的未婚夫嗎,我的天哪,你要不要這么莫名其妙啊。”曲染真是要被這個家伙給氣死了!
果然有些事情是瞞不過曲染的,曲英杰也只能承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岳芯蕊不是我可以覬覦的對象,你別擔心我,我不會再犯錯的。”
他以前犯的錯誤夠多,若是當初不和岳芯蕊較真,當真就不會讓岳芯蕊遭遇那樣的不堪,甚至直到這一刻曲英杰的耳畔還在回繞著駱一凡的羞辱,他那樣的話語幾乎是不曾把岳芯蕊當成是未婚妻對待,不但不會包容,甚至說話的口氣里還是落井下石的態度。
曲英杰看起來情緒不太好,十分認真的神情,越是如此的認真嚴肅,越能讓曲染清楚的明白他是對岳芯蕊用情很深的。
曲染不再提及這個事情,畢竟這個時候曲英杰是需要休息的。
第二天。
原本守在曲英杰病房里的曲染卻接到了一通來電,很驚訝,又十分讓她欣喜如狂的電話。
曲染驚愕開口,“你說,我被錄用了?”
天哪,曲染完全不可置信,還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因為“坐過牢”這個罪名,永遠找不到工作了,卻沒想到居然有公司看中她了,這個時候曲染的心底是難以言喻的澎湃。
對方打電話過來的人,很肯定的回應她,千真萬確的被錄用了,既然是賀臣風的人,沒有人敢不給面子的,包括賀明汐。
此刻賀明汐的下屬也繼續趁勢的詢問,“曲小姐,什么時候方便過來上班呢,我們這邊是提供住宿的,你可以上班那天順便把行李帶過來……”
電話專員是很有耐心的跟曲染講解著公司提供的種種待遇,曲染也倍感自己好像是走了狗屎運氣,竟然會被這么一家公司給錄用了。
“抱歉,我打斷一下,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有給你們這一家投簡歷嗎?”曲染也沒有被這個好事沖昏頭腦,小心翼翼的詢問。
對方人員頓了頓,聽到她說“投簡歷”一事,立馬道,“我們是在獵頭公司網站上找到你的,覺得你的條件很符合公司的要求,所以,決定聘用你,我們公司工資底薪六千塊,其他靠曲染小姐自己的個人業務能力,當然,曲染小姐若是還有什么要提要求的地方,可以跟我們公司的經理談一談,抽個時間過來我們公司吧。”
曲染的耳畔這個時候是充滿了喜悅的,絲毫沒有去想這個工作是賀臣風暗地里安排的,還真以為是獵頭公司帶眼識人,看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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