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允已經氣得好半響說不出話了,他以前只會覺得和簡藝美沒有共同的話題,兩人沒有可以互補的性格,但現在簡直覺得他和簡藝美的想法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
至少,像現在這樣的“嗟來之食”,他是絕對不會收的。
而鄧允也懶得跟她廢話了,“把車鑰匙給我,我開回去還給她,你要是想換車的話,我給你付首付,月供買一個新的。”
簡藝美一聽,立馬來火了,“干什么啊,腦子出問題了嗎,為什么要付首付月供的買一個新的,這里有現成的不開,你怎么就是喜歡這樣瞎折騰啊!”
“藝美,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這么簡單!這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不能拿。”鄧允也很堅持。
可是,簡藝美更加堅定,“我只知道這車是賀明汐親手送到我手里的,是她把車鑰匙高高興興給我的,我有什么不能拿,而且,我更加清楚現在這輛車已經過戶到你名下,怎么滴,你的車我還不能給我開了?”
“不說這些了,把車鑰匙給我。”他伸手索要,態度是從未有過的強勢,一向鄧允的態度是很溫文儒雅的。
“不,堅決不!鄧允,我搞不懂你,自尊心能當飯吃嗎,我們現在的情況能供得起新車嗎,馬上就要結婚了,婚房里要購置的東西不少,家具家電,還有星級酒店的預定,這些花銷不少……”
簡藝美在擔心著這些問題,既然要和鄧允結婚了,自然而然的要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只是,她這樣的想法是立馬被鄧允給打斷了,“藝美,我再說一遍,把車鑰匙給我,我必須把車還給賀明汐,我們結婚也好,家具家電的購置也好,這些都不構成我們要隨隨便便拿人家東西的足夠理由。”
“你……你真的要氣死我了!我怎么就瞎了狗眼要和你這樣腦子愚笨的人結婚呢,鄧允,你不要跟我廢話了,這車給我了,就是我的,你若是非要還給賀明汐的話,自己想辦法去,別找我。”
簡藝美與鄧允爭得面紅耳赤的,氣得不輕。
這輛車她開了幾天,性能和舒適度都不錯,早已經愛不釋手了,關鍵還是省錢,人家送上門的怎么不要?
簡藝美的這番話,鄧允強迫自己忽略,“我現在不跟你計較這些,把鑰匙給我……”
簡藝美見他就是這樣盯著這個問題不放,火氣直勾勾的上噴,“你瘋夠了沒,是啊,你就是這樣,不計較這個,不計較那個的,到最后吃虧的人永遠是你,你看看你,跟著單宇陽那么多年,在他身邊任勞任怨的工作,他在中國的分公司解散的時候,要多給你一筆錢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要啊,你裝什么裝啊,虛偽的家伙!”
鄧允聽了,眉梢之間已經蹙得越來越緊,顯然是已經很不滿簡藝美的這個說法了。
“過去的事情,提它做什么,更何況,單總有最基本的補償給我,為什么要多拿!”尤其,當時單宇陽的經濟情況并不是那么的好,他要是拿了那一筆錢的話,肯定也會讓單宇陽經濟更加難周轉的。
可是,就是因為跟單宇陽做了那么多年的事,也很感謝單宇陽的提拔,甚至單宇陽在當初那樣很困難的時候,依然還能給他一筆額外的大補助,這對鄧允而言,有單宇陽這個心思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對哦,你了不起,你清高,你高尚,你鄧允的自尊心比天還要大,既然你這么好,看看你自己,你得到了什么啊,你現在買不起好的房子,就連我們的婚房也要月供,頂多就是能付個首付,就這么屁點錢的,還故作高調的不接受人家的恩惠,你這樣虛偽的人,才是真正的惡心。”
簡藝美說得很現實,而她本來就是個很現實的人。
以前還覺得鄧允是個不錯,靠譜的人,可是他在工作上明明是有機會撈好處的,卻偏偏就是腦子笨,不懂得一點點變通。
“藝美,不要說了,今天的話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聽到,但是我堅持要把不屬于我們的車還回去,你別想著要人家的東西,我們兩人有手有腳的,干嘛要人家施舍,以后,等我掙錢了,我會給你買輛新的。”
這是他最后的妥協了。
可是,簡藝美這個女人的腦子始終是在打歪主意,說什么不肯,索性是一轉身就坐進了車內,“你走吧,我不會聽你的。”
“藝美,你非要惹我生氣不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真的跟坑蒙拐騙沒什么區別。”就這樣霸占著人家的東西,挺撒潑可恥的。
可是簡藝美卻更加潑婦了,“我怎么就坑蒙拐騙了啊,是我求著賀明汐買車給我的嗎,是我跪著向她乞討了嗎?還是,我騙著她哄著她,讓她買輛車給我?你這種惡心的人,就會在這樣的小問題上做文章,有本事你就去賺大錢啊,有本事你就買輛豪車給我開開。”
鄧允這個時候心下似乎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煩悶得很,縱然他不想沖著簡藝美發脾氣,可這個女人是已經不可理喻到了極點,冷冽的直言批評,“你現在真的跟乞丐沒什么區別。”
“鄧允!”這個混蛋!
簡藝美火冒三丈了。
而鄧允也不跟她開玩笑了,下一秒大力的抽出車鑰匙,悍然有力的抬起了簡藝美的胳膊,強行的將她從車內給拎出來。
簡藝美的胳膊被拎得生疼,“咯吱”作響的聲音,令她更加的憤慨,“王八蛋,你敢把車還回去試試看,你要是還回去了,我們就結束了,你聽到沒,鄧允,我不會和你結婚的,你這樣的人,我真是看走了眼,瞎了眼才會答應和你結這個婚的。”
她試圖以“分手”為要挾制止鄧允把車給開回去送給賀明汐。
可是,鄧允同樣是鐵了心了,坐進車內的時候,神情是相當的冷肅,緊握著方向盤,丟了一句話給她,“如果你是這樣的態度和人品,我覺得我也是看走了眼,我們彼此彼此。”
或許以前和簡藝美沒有這樣大的劇烈沖突,以至于始終沒有對她了解透徹,以及他們之間性格的不合也沒有挖掘出來,然而這一件事情分明就是讓他們各自的性子全面曝光了。
簡藝美聽著鄧允這話,胸口處氣得生疼,壓逼而來的難受令她歇斯底里起來,干脆就是將撒潑進行到底了,好像不管現在的她有多么的丟人,她就是已經看中了這輛車,要定了這輛車,不管這車到底是什么來路,送給她,就是她的了。
“你開走試試,除非從我身上碾壓過去,否則,你別想離開。”簡藝美一開始是以“分手”為要挾,現在即便是以“生命”作為要挾,鄧允也不會順了她的意思。
鄧允的車技不錯,就算簡藝美阻撓在前,也是一個火速的發動,轉彎,很完美的車技,就這樣避開了簡藝美的繼續糾纏不放,狠狠地將她給甩在了車后。
簡藝美這是氣得抓狂了,“王八蛋,我不會原諒你的,鄧允,你給我記住,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我們分手分定了。”
簡藝美被鄧允這態度,別扭的性子,強烈的自尊,這樣清高傲骨的人,她還真是不稀罕。
說得好聽是高尚的人格,說得不好聽就是腦子不好使,笨到家了,她簡藝美才不需要這樣的男人。
鄧允在公司找不到賀明汐,聽助理說賀明汐今天已經下班回家了,鄧允不知道賀明汐家的地址,是十萬火急的打電話給曲染問到具體的地址。
曲染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賀明汐家的地址給他,可是電話里鄧允是很堅定的,而且曲染也有預感,就算她不告訴鄧允,他會掘地三尺的也要把賀明汐家的地址給挖出來。
“砰砰砰”的敲門聲,這個時候在賀明汐家里劇烈的響徹了。
賀明汐因為近幾天出差在國外氣候差的緣故,回國后受了點風寒感冒了,原本想要早點下班休息,卻沒料到這時竟然有人好比強盜似的來敲門了。
她洗到一半的頭發和澡,不得不中途暫停,無奈的只能隨意套了件睡袍在身上,便出去開門了。
她也是罵罵咧咧的態度,非常不滿,“敲門的人最好是有足夠的理由來見我,不然你死定了。”
賀明汐嚷嚷著,隨意在頭頂盤起的濕漉漉的發絲,水滴滑入她眼角的時候,視線是朦朧看不清楚的,尤其在開門的剎那,賀明汐的視線透過頭頂垂落而下的發絲縫隙迎向門口的鄧允,她一度是以為自己是不是老花眼看錯人了,這個家伙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在賀明汐開門的剎那,鄧允的鼻尖便是撩來一抹淡淡好聞的清香味,很淡又似乎有一種很魔力的香氣,至少能輕易的讓人倍感舒適,起碼鄧允一股子火氣在這一抹撩人的香氛味之下,怒火稍許的滅了不少。
尤其,賀明汐這隨意的浴袍在身,身下是若隱若現的好曲線,胸前更是好料十足,露出纖長雪白的美腿,她有著高挑完美的身段,卻也有著最爛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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