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顏雅真,即使不置信,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但心底已經亂成了一團。
“不要胡說八道了,以后再來找我的麻煩,我一定會去報警告你們捏造事實,騷擾我的生活。”
對,他們現在就是故意在騷擾著她的生活,是在故意擾亂著她的心房,就是要讓她難受難過,心底不痛快吧。
畢竟,顏雅真很清楚曲榮山是誰。
他是曲染的父親啊。
如果她的親生父親真的是曲榮山的話,就意味著她和曲染竟然是姐妹關系,可是要知道她和曲染這一輩子都是不能饒恕對方,原諒對方的仇人。
“不……你不要再來找我,不可能的……”
顏雅真嘴里嘀嘀咕咕的,面色也有了較大的變化,原本賀臣風派來的下屬是要阻攔顏雅真的,卻在曲榮山的示意之下,顏雅真還是被放行離開了。
出了病房,顏雅真這才意識到心上沉甸甸的更加難受痛苦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一個笑話,仿佛是她聽了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可是,為什么連顏雅真都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是真的,只是自己不想去承認罷了。
然而,她究竟是在什么時候走丟的,她完全沒有印象,顏雅真仿佛就是不記得自己走丟時,找不到家人時的情景,只是在跟著顏達明的時候,越大了,她就越發的清楚自己其實是不姓顏的,根本就不是顏達明的女兒。
顏雅真就是在這樣走神的時候,忽略了迎面而來的車輛,也幸虧車輛還算是來得及時,及時的剎車,只是把顏雅真給嚇得跌倒在地,幸虧也沒有造成其他大的影響,不過把車輛司機嚇得面色鐵青,連忙在呵斥,“搞什么啊你,臭娘們,找死去想別的辦法啊,害我干什么啊,真是!”
耳畔,司機是惱怒不已,咒語連連的。
而顏雅真也儼然是被嚇到了,徹底的嚇到,以至于對司機的謾罵竟然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若是換做是平常,她早就回以唾口大罵了,可誰知這會兒功夫,她竟然是目瞪口呆的,很頹喪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態度,看起來悲傷又震驚到了極點。
此時此刻,顏雅真的腦子是劇烈的泛疼,仿佛一些關于小時候的記憶竟然在這個時候很巧合的泛濫出來。
原本一些關于小時候塵封起來的記憶力在這個時候是多么無情涌上心頭。
她記起來了。
她的媽媽死后的第二天,她傷心過度離家出走了,之后又被車撞了……
她好長的一段時間里,記不起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更是忘記了回家的路,隨即,她在孤兒院里待過一段時間,之后就被顏達明和顏太太撫養。
只是,后來沒多久,顏太太去世了,之后便是顏達明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的對待,讓她體會著家庭的溫暖。
這些……
顏雅真是不想記起的。
“怎么會這樣,不會的,不是的,一定是我記錯了,我的家人姓顏,我的爸爸是顏達明,不是曲榮山,不是的……”
“騙子,一大群騙子,我不是曲靜,我根本就不是曲靜。”
然而這一刻的顏雅真越是否認著自己不是“曲靜”的事實,越是發覺全身上下痛得已經無法負荷了……
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怎么好端端的,她竟然是曲靜了。
“不是,我不會承認,就算是,我也不承認。”
尤其,要讓她去叫曲染姐姐,要讓她去賠禮道歉,磕頭賠罪自己的姐姐,她做不到,顏雅真即便是真相大白,所有事實的真相都顯示她和曲染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
可是,至少顏雅真是無法承認的。
“不對,不是的……拜托,不要讓這種殘忍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該死的曲染是我的情敵,她是我這一輩子大的仇敵,我們怎么可能是姐妹,肯定不是的。”
尤其,顏雅真還很清楚有關于賀欣的身份,她就是那樣耀武揚威的去告訴曲染的,甚至是不給一點點情面的讓曲染感到震驚,感到難堪,更是感到難受。
顏雅真的態度也和曲染一樣,彼此都是不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可事實卻是她們就是親姐妹,即便顏雅真和曲染都想要去懷疑這個結果,但事實就是事實。
這一刻,賀臣風也托關系去調查了曲榮山與曲靜之間父女DNA檢測,果然,DNA檢測匹配度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時候,證實著真的曲染的妹妹曲靜的時候,曲染看著這張DNA檢測報告,無法相信的凝望它。
頓時間,曲染唇角斂聚而出的苦澀,儼然是大有要掩瞞事實的難受和辛苦。
原來,真的是姐妹。
她們姐妹兩個可真是冤家路窄,不好的事情全部被破壞了,畢竟,只有曲染最清楚,她現在其實對顏雅真是有多么的生氣,又有多么的憎恨。
賀臣風看著這張吻合度幾乎是百分百的DNA檢測結果,心下也有不少埋怨和難受,他甚至現在可以想象到以后曲染會因為她與顏雅真是真正姐妹關系,她到時候肯定會妥協不少,也會有很多事情放手。
但是,曲染的世界是不可以被外界所打擾打的,恍如只要顏雅真有點點妥協,曲染就不會對她追究任何責任。
可是,顏雅真的所作所為明明就應該被繩之以法,早點報警,好解決這個“販賣”孩子的案子。
然而如今,只能因為顏雅真的三言兩語,只要看到顏雅真臉龐上哀戚的神色,曲染終究是因為是姐妹關系,暫且的饒恕她,只是心下是多么的不屈服,不能妥協的。
可顏雅真即便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便是很順勢的記起了小時候的事情,也明白自己為什么小時候就是走散了,甚至在走散后還遇到過車禍,傷了腦袋,就注定了她和曲染之間姐妹的情意,要到二十多年后,才能相認。
“我不會把你想要的,給你的。”顏雅真很斬釘截鐵的態度,仿佛就是認定了童悅,恨不能讓童悅去胳膊房間里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