瀠珠:“聽鵪鶉說,他生了孩子后滋潤的,都是他媳婦在照顧孩子。狂沙網估計他媳婦工作不錯,收入很好了。”
鵪鶉是瀠珠從前在博物館的同事,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得了這么個外號,實在是……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
晚晚不知道該怎么答,生孩子什么的她真的不了解來的,但現在這種況什么都不說實在太尷尬,只好打哈哈說:“生孩子就是超級費錢的。我閨蜜就說。看她公司的前輩生孩子,那哪叫生孩子,簡直是生了碎鈔機。閨蜜的前輩月薪一萬,老公的工資也差不多這個數。哈哈,這樣的收入,養個孩子都不算特別富裕了。”
所以說,生完孩子這個男生還能穿的這么好,估計就是兩家都比較富裕吧。瀠珠默默的想。
然后,瀠珠用棕色的毛線手一捂嘴,無聲無息的哭了。
晚晚當然不知道瀠珠為什么哭。
一件冬天穿的外,終于讓瀠珠看到了她和那個男生的差異。
服裝的差異,從古至今,都是有的。
在古代,什么階層的人穿什么樣的衣服,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是規定好的。比如紫色,黃色都是特權階級專有。而現代,卻是靠季節劃分。一個月收入僅有2k的女孩也可以從淘寶或者各種外貿店買到夏款的衣裝,物美價廉,品質優良。可是一到冬天這就不行了。冬天的外保暖又要輕便,對原料的要求非常高,500的羽絨服和5000的羽絨天差地別。瀠珠看著自己上灰撲撲的防寒服,再看看自己棕綠色的半舊毛線圍巾,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和這個男生的注定只能發生在天和夏天,絕對抗不過一個寒冬。
現實啊,寒冬啊,還是相似的。
瀠珠噗簌簌的流淚,而晚晚已經嚇懵了。
蒼天啊,大地啊,要是瀠珠以前的同事看見這,還不得以為自己欺負瀠珠來著!她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了。
事實上,晚晚這絕對不是多想,瀠珠從前的主任買東西回來,瞥見瀠珠抽抽搭搭的樣子,已經走過來了。
晚晚急中生不出來智,只好拿出手機,打算刷刷微博,等瀠珠哭過去了再說。
結果她一刷微博,發現后臺有很多粉絲的來信,她想了想,才記起來,網店上好像有微博的鏈接來著。
“哈哈,你看,這個可能是個男孩子來的,問我,他昨天加班,沒有跟女友過人節。女友現在很生氣,該怎么辦?而且他昨天是打算求婚來著。”
瀠珠對這種事超級感興趣,竟然抽搭著就把臉湊了過來。
世界上最會撩妹子的其實不是渣男,而是妹子。要不你看賣鉆戒的銷售員都是親和力超級強的小姐姐呢。瀠珠和晚晚兩個臭皮匠,竟然也商量出一條幫那小男生挽回女友芳心的對策來。讓這個小男生親手寫封求婚書,古典一點,文雅一點,要真不會,就gan脆從《詩經》上抄一句。然后吧這求婚書放在一精致的、貴重的盒子里面。有多精致呢?看過探險類電影吧。最后都有一重量級的珍寶,裝在一金子寶石堆成的盒子里面。就照那盒子找就成了。
“這樣她就不生氣了嗎?”對方急切的問。
晚晚回復:當然不是,不過她打你的時候一定會手下留,能給你留半條命,然后再考慮你求婚的事。
對方:。。。
瀠珠哈哈大笑。
下一個,竟然也是個男生,問的問題也是昨天人節由于某種原因,沒有辦法陪對象,對象現在發飆了,怎么辦,在線等,急。還特別備注,他是在對女生的心變化不慎了解啊!
晚晚和瀠珠買了一包彩虹糖,一邊吃著一邊想壞主意。
瀠珠建議,這樣的男生,當然要給他點懲罰啊。要不以后總犯錯可怎么辦?
晚晚吃下去一顆檸檬味的,壞主意就如同檸檬氣泡水里的氣泡一樣,咕咚咕咚的直往外冒。
晚晚回復:albertferretti他家今年新出了一款天氣毛衣,一上面有雨、晴天、彩虹等等標志,可以讓妹子根據心和天氣的變化來穿搭。
晚晚拿給瀠珠看,瀠珠摸摸下巴,說:“主意是不錯啦,可是這個牌子有點貴,何況要買足一哎。”
可是晚晚的消息已經發出去了,gan脆在后面又補發了一條:不是推薦這個牌子,因為價格有點高,但是這種思路可以借鑒一下。
瀠珠和晚晚放肆的大笑,做這種沒有實際意義但是有趣的事總是讓人覺得特別開心。何況他們的笑聲還迎來了博物館里一位快退休的工作人員,那位阿姨從家里帶了炒核桃仁來不是外面賣的那種,而是自家買了好核桃,一個個剝了,弄出核桃仁,然后再裹上巧克力,超級好吃的。兩個女孩吃著核桃仁,覺得更開心了。
不過等到要進店門的時候,晚晚就開始進入了“慫”的狀態,需要瀠珠掐著她的后腰好讓她直腰板了。
“其實我也不是非得把東西都拿回來。”晚晚不好意思的說。
瀠珠白了她一眼,瀠珠家經濟條件不好,所以對吃的、用的都非常惜。
晚晚其實也就是心疼她那一包巧克力,從淘寶網購的,說是英國最有名的大酒店做的,她等了整整一個月才送到。200塊錢,12塊巧克力,每塊都雕的跟藝術品似的。
但是晚晚不會這么說的,這么說顯得她太沒有出息了。
于是晚晚另外找了個借口:“其實別的都無所謂了,就是我一個家里超級有錢的同學你別多想,那是個妹子她家里送她去念書的。然后她買了個手賬簿給我。我倒是喜歡的。哈哈。她竟然在還在扉頁上寫著:iwantcreateclassics.”
“我只創造經典。是coco插nel的經典名言呢。”瀠珠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說。
“哦。”晚晚對于插nel并不感興趣。因為tmd太貴了。隨隨便便一只手包,要三萬毛爺爺,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說的是coco插nel!coco插nel!香奈兒家的創始人。”瀠珠雙手環成一個心型,“香奈兒家的經典款都是她創作的。她超級厲害的,從一無所有的女工到擁有時尚帝國的擁有者。”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啊。”晚晚一攤手。
“或許你的同學覺得你是一匹黑馬呢。”瀠珠點頭說。
“黑馬,還不如黑驢蹄子呢,起碼下墓倒斗的時候可以用。”晚晚插科打諢。
但是也是說不準的,雖然晚晚和在法國念書的那個姑娘基本是兩個階層,可是友這個東西當真起來,階層真不是啥大問題了。
晚晚和瀠珠終于還是進了紀念品店,然而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