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少女升職記
反正最后一天,晚晚非常憋氣的跟著黑心心同學把當天晚上小劇場的表演看完了。轉天早上黑心心同學一上高鐵,晚晚扭頭去私信自己的死黨小c同學,把這幾天發生的前因后果都說清楚了。小c非常驚訝,因為就心心的說法,她在晚晚那兒并沒有受到太好的招待,委屈倒是受了不少。
晚晚不禁贊嘆,黑心心同學如此好的演技,長在新中國,生在紅旗下,
說白了,黑心心那兩個死黨,她真不太care,她們愛誤會她更好,省的這倆人聽說黑心心在她這里好吃好喝,就打著探望同學的旗號過來了。
友誼不應該是占便宜的遮羞布來著。晚晚知道這個比喻不是太文雅,但是事實確實如此。她江晚晚可以沒有朋友,但是就算一個朋友都沒有,她也不想跟這種人混。
心心發來微信,說看表演的錢還沒有給她。晚晚隨口說了一句我請你好了,心心立馬順桿下,不再堅持。
然后心心就跑到那個微信群里,特別了晚晚的死黨小c同學,說是想秋天的時候再去小c所在城市玩。
小c同學很禮貌的回復:哦,我沒空。
后面還追加了個微笑的表情。
晚晚都希望自己能順著無線電波爬過去抱住小c的大腿啊。偶像啊,女神啊,為啥她就不能學學小c,拒絕別人的時候理直氣壯的呢。
這個成員僅五人的微信群立馬解散了。
至此晚晚學會了,不好的朋友和負債一樣,拖著就是麻煩,而且越拖越多。而清除這樣的“朋友”,真的是非常之爽的事情。
黑心心同學造訪的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轉天早上,晚晚她老媽收到了一份厚禮。
一箱子茅臺酒!
上面寫著,收件人,b市xx區,xx路,江晚晚。
晚晚抱著勸學碑和小黑,那是一腦門子的黑線。
前兩天那個黑心心在,晚晚只好讓勸學碑委屈點住在她的行李箱里,省的又生出什么幺蛾子來。黑心心只是心黑,可不傻,人家當年跨專業考上的研究生,是正經的香港大學金融系畢業的,勸學碑落黑心心手里不把里面庫存的數據都掏出來才怪呢。
在行李里面憋屈了那么多天,勸學碑一出來就兩眼放光,繞著晚晚轉了好幾個圈,然后撞到裝茅臺的紙盒子上。
晚晚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勸學碑自從上次被綁票后,戎芥就給它加了一個防御功能,沒錯,就是……
“哎呦,你是誰啊?”晚晚的老媽笑瞇瞇的看著勸學碑。
勸學碑扭頭,沖晚晚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問這是該抽的還會該揍的。
晚晚趕緊眨巴眨巴眼睛,勸學碑眼睛里冒出兩團小火苗,然后扭頭沖著晚晚老媽說:“你!說的就是你!為啥把我同學寄給我的東西都送我大姨家里!經過我允許了嘛!”
晚晚那個汗啊!
話說她那個要結婚的室友小q寄了一大盒子費列羅和丹麥曲奇給她,晚晚拿到的時候就拆了費列羅,老媽知道后數落她半天。說大姨家的大閨女,也就是晚晚的表姐吧,馬上要結婚了,正用的上這些東西。怎么就把費列羅拆了呢。然后直接把丹麥曲奇送大姨家了。
晚晚是很不滿意的。老媽卻很無所謂,說:“反正你和你大姐要好啊。而且她結婚你不是還特地海淘了名牌包包給她?”
晚晚依舊不滿意。老媽不明白,她的東西、她的錢,都只能她自己做主。
誰想到啊!戎芥新給勸學碑安的系統,竟然是讀心術!
晚晚特別想去撞墻,而晚晚的老媽臉已經黑的給電飯鍋的鍋底似的。
哎呀,反正這一天下午啊,晚晚是上躥下跳,上躥下跳,還是沒逃過一頓打。
人生啊,如夢啊。
“這茅臺酒竟然是真的!”老媽打開之后拿了一瓶去門口的茅臺裝賣店檢驗。
“大姐,你這茅臺賣嗎?”出來的時候一個大哥上來,賊眉鼠眼的。
不用說,這是收二手茅臺的。
老媽單手把企圖和二手販子瞎侃的江晚晚拎回家去了。
“說,你是不是參與假茅臺販賣了?”老媽拿小蔥當鞭子,樣子特別有那《偽裝者》里汪曼春女王大人的范兒。
可憐的晚晚喲。
“老媽,你看我像那人才嗎?就我表哥那朋友,哪叫啥來著?阿龍啊,阿龍那才是賣假茅臺的樣子,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
老媽徒手把一長得倍兒水靈的紫皮蒜按成了扁片兒狀:“人家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看了,一張嘴能把活人說死嘍!”
嘶,這是她親媽嗎?!!江晚晚心里默默吐槽,
有人按門鈴,說是快遞,需要簽收的那種。她老媽一腳把她踹下去了。晚晚委屈巴巴的捂著pigu,發誓下次再給她老媽沖咖啡的時候一定放一大把海鹽。對,就說這是最新款的咖啡,海巖咖啡,她老媽是海巖大神的死忠粉,當年看《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愛人》那看的叫一個投入啊,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劉燁是她親兒子呢。
寄來的是個小紙盒子,但是這絕對不是一般的紙盒子,那紙板厚的,都可以直接拿去當家具用了。
是寄給她老媽的來著。不知她老媽又淘了什么寶貝。不是保養品就是包包之類的,反正沒有給她的東西。哼!
晚晚的老媽已經把盒子拆開了。
橘紅色的大袋子上印著louisvuitton幾個字母,時尚又簡約。老媽“嘖”的一聲,眼睛斜著,看晚晚。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晚晚gan笑兩聲。母女倆竟然在一瞬之間心領神會。
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都是那個死鬼寄來了。人沒到,禮先到,他倒真是比人還會做人呢!
“你啊,要是敢不做我的人了,就gan脆別做人了。”戎芥離開的那天早上,晚晚一邊非常二十四孝的給他整理西服打領帶,一邊惡狠狠的威脅。
戎芥要是還有良知,就不該找她要嫁妝了!她以前只是偶爾喜歡裝兇而已,跟他混久了都快成黑社會老大兒范兒了。
話說這黑社會老大這個職業適合女生嗎?不曉得哎。
女兒未曾見過面的男友先送自己一只louisvuitton,晚晚老媽自然是歡喜。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活到這個年齡,早就知道louisvuitton不過是個包包而已。什么奢華,什么精神,都是噱頭罷了。重要的還是男人的那點心意。
晚晚老媽深呼吸了一下。決定了,就沖人家男孩子這個心意。哪怕送的是個最便宜的零錢包鑰匙包之類的,她臉上也不能露出嫌棄的樣子來。
結婚結婚,說到底最后嫁的還是那個人。只要男孩子知道上進,又心疼女兒,就怎么都好的。
小心翼翼的拆開袋子,里面放著一個小小的四方盒子。
“這是新款的包包吧?”老媽拿起來,倒是挺精細的。正版的看起來就是不一樣,蠻精細的樣子。一邊想著讓人家男孩子花那么多錢,多不合適,一方面又想著這包包真好看,她背一次新鮮新鮮就給寶貝閨女用好了。
老媽順帶著想起晚晚背回家的那個大背包,看上去就顯得那么奔波勞碌、生活艱難,眼淚都快下來了。想必兩個孩子平常也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攢著錢等結婚時用了。
哎,要是插nel家的老板知道他家高定的包包在晚晚老媽眼里就是“奔波勞碌、生活艱苦”的代表,不知會不會羞愧難當進而懸梁自盡,蒼天在上,那是他們熱賣的流浪包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