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關系匪淺莫非新歡
江歇,等等我。
蘇亦行仿佛預見到了江歇再次從自己身邊逃開的結局,不顧一切地在樓層樓層相連的樓梯飛奔。
他都已經奔到了樓下,怎么還是看不見江歇的身影?他乘坐的那一座電梯難道已經換了一撥乘客?
他不會走了吧?
蘇亦行追到了醫院的大門口,依舊額沒有江歇的身影。
既然這樣,他就只能發動其他的力量去找了。
江歇絕對會逃的,蘇亦行無法保證單憑自己的力量能夠找到江歇。
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找他,可是連他的一根頭發都沒找著,這一次還是她聽池惜說漏嘴,這才知道江歇到了s市,還在醫院里面工作。
他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他遲早會找到他的。
蘇亦行有些懊惱讓江歇跑了,但又慶幸他已經有了江歇的消息。
至少不是下落不明。
轉身,他回到了醫院,直奔院長的辦公室。
院長的秘書認得蘇亦行這個大神,連忙了迎上來。
“蘇醫生。”
“你們院長呢?”
“院長還在開會,不過應該很快結束了。”秘書看了一下腕表,給蘇亦行大概預估了一下時間。
“那我在這里等一下他。”
既然蘇亦行都開口了,秘書把他帶到了院長辦公室的待客廳,然后去沏了一壺茶,但她覺得有些不妥當,放下茶壺走了回來。
“蘇醫生,您是要喝茶,還是喝咖啡?”
“茶。”
他現在需要靜下心了,茶香能夠安定他的情緒,就像許多人用抽煙來平定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院長秘書很快把泡好的茶端上,留下他一個人在等院長。
其實江歇在蘇亦行跑到一樓找他的時候,他還沒有離開醫院的大樓。
他是乘著電梯下了樓,但在中途,電梯停了,不少的人在電梯停下的那層樓走了,他也隨著那群人走了出來,隨后在那層樓慢悠悠地逛了一圈,最后才重新坐上電梯,去到了停車場,開車離開醫院這個是非之地。
他和季維驍說過,他和蘇亦行不會同時給藍修遠治療。
“有他無我,有我無他”這句話不是開玩笑的。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一路開著車,往不知名的地方走,只要那個地方沒有蘇亦行。
你說,當年他那樣過對自己,現在還回來找他做什么呢?他江歇又不是真犯賤,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我就離開。
他有錯嗎?他一點錯都沒有。
只是想到從前的事情,江歇一樣會氣憤,把油門踩得很死,大有一種發泄之感。
等到蘇亦行等院長開完會,江歇已經開車出了s市。
“蘇醫生,實在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院長一出會議室,就聽秘書說蘇亦行在自己辦公室等他,嚇得他連額頭上的汗都沒擦就直奔辦公室。
他可得罪不起蘇亦行,還得供著他,讓他等自己的事情能做嗎?
院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回辦公室,看到蘇亦行后,趕緊賠上笑臉,把人迎進了辦公室坐著,把自己的真皮辦公椅都讓給了對方,倒是蘇亦行不擺架子,自己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院長,我來找你,是希望你留住江醫生,不用同意他辭職的事情。”
蘇亦行一開口,院長的臉色就難看起來。
這事情還真是為難他了。
江歇不是他醫院的正規職工呀。
“蘇醫生,您這是在為難我呀。誰不知道江醫生的名氣大、架子高、脾氣怪呀?他要走我還真留不住他。”
“醫院不是有規章制度嗎?他想搞特殊?”
“規定的確是這樣,可問題的關鍵是,江醫生不是我醫院的正式入編職工呀!”
“你說什么?”蘇亦行的眼睛都瞪起來了,那模樣像是憤怒的公牛,嚇得院長的腿都打了個顫。
他是真的沒法留住江醫生呀。
那祖宗的架子比他這個院長的架子還大,人家還是季少專門清過來的。
可眼前這個也是一個瘟神,兩邊他都得罪不起。
院長被蘇亦行一瞪,內心叫苦不迭,一開始打的如意算盤早就被他拋到腦后去了。
去他的福利,去他的學習、去他的觀摩,他現在只想平息一下蘇亦行的情緒。
蘇亦行萬萬沒想到江歇是一個自由自在的醫生,,根本就沒有受雇于醫院,那他豈不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這個缺心眼的糊涂蛋,和他心平氣和說幾句話會死嗎?
蘇亦行都顧不上生氣了,直接逮誰咬誰,面前這個院長就是很好的獵物。
“非法雇傭醫生的罪名可不小呀,院長?”
他說什么來著?要先平定蘇亦行的情緒,不然他第一個遭殃。
這不,報應來了。
“蘇醫生,我一個院長沒辦法。江醫生是季少安排進來的,我哪里敢忤逆他的意思?而且江醫生的醫術本身了得,雖然沒有受雇于我們醫院,但我們也絕對會考察醫生的醫術水平。江醫生的確和優秀,比醫院里面的任何一個人都優秀。”
聽院長夸著江歇,對他的業務能力給予十分高的肯定,蘇亦行那張臭臉有了一點緩和,“你說的季少是誰?”
他隱退多年,對這些人和事都不關心,除了一門心思找江歇和經營公司。
“季少是一個很了不得的青年才俊,總之在s市,他的權勢通天。”
院長不會為了討好蘇亦行而多言季維驍的事情,因為他知道的也不多,季維驍的是誰,在網上隨便查一下就有信息了。
“那池惜又是誰?”蘇亦行想到了那天過來找自己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通過孤兒院院長的介紹,蘇亦行根本就不會見她。
“您是說季夫人嗎?她是季少的母親。”院長沒有蘇亦行這樣的膽子直呼池惜的名字,解釋的時候還帶上了尊稱。
不管是季維驍找江歇,還是池惜找他,病人似乎是同一個人。
藍修遠。
他到底是和神圣,季家為了他動用了這么關心和腦子。
“我知道了。”
蘇亦行離開院長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藍修遠的病房。
因為季維驍和池惜,他對這個患者產生了很大的好奇。
即便沒有江歇治療藍修遠的那些病例,蘇亦行也能自己檢查出來。
檢查結果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藍修遠也沒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怎么江歇就解決不了呢?
蘇亦行還以為藍修遠患了什么不知之癥。
看著熟睡的藍修遠,蘇亦行離開了他的病房。
在治好藍修遠的事情上他沒有什么壓力,現在就剩江歇不愿意見到他這個麻煩要解決了。
季少是吧?他要會一會這個男人。
江歇的性子他了解,他都沒有受雇于醫院,卻愿意聽季維驍的安排過來,蘇亦行不得不去懷疑他和江歇的關系。
說不定江歇藏得這么好,還有對方一份功勞呢。
蘇亦行懷疑的沒錯,江歇之所以這么多年沒被蘇亦行找著,很大的功勞在于季維驍。
江歇本就不是一個愛折騰的人,當初他落魄狼狽,遇上了給予他幫助的季維驍,在他發現自己一身醫學本事后,季維驍跟他說他可以替他隱瞞身份,不讓其他人找到他,也愿意給他提供穩定的環境,供養著他的愛好,只要他留下來,用自己的醫術安心服務于翼之門,并且對翼之門的一切對外保密。
季維驍提出的條件幾乎每條都是江歇所需要的,那些條件完全把他拉離了水深火熱之中。他不僅能夠擺脫蘇亦行,還能夠繼續著自己喜歡的醫學研究。
這樣的條件,江歇能不答應嗎?
看到陌生的來電,季維驍猶疑了一會,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您好,哪位?”
季維驍的聲音很好聽,嗓音帶著淡淡的磁性,隔著話筒,蘇亦行把對方想象成了一個陰柔的腹黑男。
不怪蘇亦行會這么想,季維驍的身材只能稱得上標準,不是虎背熊腰,但也絕對比江歇這家伙強壯。
“我是蘇亦行。”
“蘇醫生?”電話那頭的季維驍驚訝反問。
“是。”
“蘇醫生打電話給季某,所謂何事呢?”
“關于病人的事。”
“他怎么了?”
如果說季維驍剛開始接到蘇亦行電話的時候,他還是吊兒郎當的模樣,那他如今的神情和語氣都染上了嚴肅之意。
對方果然很看重這個病人,這樣就好辦了。
“病人現在的情況無礙,但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江醫生的為人,因為他是你安排進醫院的人,而我剛好要跟他一起工作。”
蘇亦行在試探季維驍,如果他很了解江歇,那就說明他們的關系匪淺。
“蘇醫生,您多慮了。您以后不會跟江醫生一起工作,放心吧。”
“什么意思?”
難道季維驍不管江歇嗎?還是說他給了江歇絕對的自由?
“江醫生已經向我提出了辭職要求,所以他以后都不會去醫院了。”
怎么說江歇都是自己人,季維驍對這個蘇亦行不了解,既然江歇要避著他,季維驍也不可能把他往火坑里推,希望這個蘇亦行能夠知難而退,不要再糾纏不休了。
“病人都沒有痊愈,你就這么任由著江醫生離開?”
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因為其他,蘇亦行忍不住責問季維驍,仿佛在說他不重視藍修遠一樣,不過季維驍不是一個容易被人激怒的人,對蘇亦行的話一笑置之,隨和道:“蘇醫生,您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