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覺得,深更半夜一個男人敲響你老婆的家門沒問題?要知道,那個叫何澈的男人,可不是送外賣的,他是喬裝的!”
遲慕特意咬重了“喬裝”兩字,隨即她再開口的聲音,更直接露骨了:“我還以為你娶回家的老婆,是多么乖巧的一個人,沒想到她竟然背著你在外偷吃呀!”
韓經年的眉眼,剎那間寒到了極致,即便他沒開口,但他掃向遲慕的眼神,卻充滿了駭人的警告和戾氣。
“這樣你就生氣了?”遲慕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可笑的笑話一般,輕笑了一聲:“韓經年,你怎么就不想想,何澈一個學IT的,怎么就進了韓氏?夏晚安要是跟他真沒什么的話,在她不知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前提下,她為什么要這樣特殊照顧他?”
韓經年似是覺得遲慕太煩了般,直接抬腳離去。
遲慕蹭的一下站起身:“韓經年,你不是傻,甚至,你比誰都精明,我不信你沒看出他們之間是有問題的!你之所以選擇不相信,是因為這是我說的,對不對?因為我不喜歡她,所以你覺得我說的話,做的事,都是陷害她的,對不對?!”
本不想理遲慕的韓經年,聽完她最后一句話后,突然停了腳步,他背對著她站了兩秒,才微微側身,看向了遲慕:“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不信你,和你無關。”
“我信她,只因為是她。”
言下之意,哪怕就算是再換一個人,告訴他這些事情,他還是這樣的態度。
說完自己想說的韓經年,就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忍耐力一般,片刻都沒再逗留,直接揚長而去。
張特助跟著韓經年一路上了樓,在快到韓經年套房門口時,張特助開了口:“韓總,有關夫人和何先生,要不要我暗地里查一……”
張特助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后背涼嗖嗖的,他下意識的閉嘴,抬頭望去,只見韓經年正視線冷冰冰的盯著他。
張特助嚇得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韓經年刷開套房的門,推門進入后,直接關了門,只是在快關上時,他還是停了下來:“張承,你覺得我在樓下,只是對著遲慕說說而已?”
張特助是這樣以為的,但此時此刻哪敢承認,他慫耷耷的垂著腦袋,沒說話。
不是他不相信夫人,是……遲慕說的那些話,其實也不是沒道理,他是覺得夫人這個人挺不錯的,但是他也深刻的記得,他最應該維護的人是韓總。
“對她,我從不會說說而已,若是連最基本的信任,我都給不了她,那我又何談和她的將來?”
韓經年的語氣,帶著少有的傲,但他再開口的話語,卻充滿了警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敢懷疑她,后果你知道的。”
“是,韓總。”
韓經年沒再接話,直接將門甩了張特助一臉。
樓下,被晾下的遲慕,又是妒忌又是憤恨,她足足用了十多分鐘,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后拿著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按照我們的原計劃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