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嫚的講述,觀眾們的直播屏幕切換到幾個提前錄制好的視頻。
白發蒼蒼的蘇教授出現在第一個視頻中,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面對鏡頭,他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他用和藹的聲音說,“各位同學,各位網絡朋友,你們好,我是蘇邑。”
與此同時,視頻左側顯示出一行介紹文字:“蘇邑:書法家,擅長楷書、隸書;首都大學教授、首都大學中國書法研究院的院長、原國家書法協會會長”
“我是一個從事教育工作的人,這學期由于身體原因,我不再對本科生授課,說實話,閑下來的我感到渾身不自在,心情不佳,精神不振,總覺得生活好像少了一點什么。五十多年的教學生涯,教育已經深入我的骨髓中。我從來不會把本科生和我手底下的博士生區別對待,無論再忙再累,我都堅持向本科生開設公共選修課,我的想法很簡單且始終都沒有變過:我想把一些與文學、與書法相關的理論普及給更多的人,我想讓大家明白,它們不是什么高深莫測的知識,學習它們不需要多精通,看過聽過思考過,能明白道理就足夠了,這些知識并不一定能讓人成家成才,但一定能讓人在生活的道路上,少走彎路。”
蘇教授的聲音蒼老,但目光依然炯炯有神!
“劉嫚是我的關門弟子,是我晚年遇到的最有書法天賦的年輕人,但是她并不是醉心寫字的書呆子,她的腦袋很靈光,不安于現狀,渾身都有股拼勁,總是有很多奇思妙想,當她提出要做‘學文涂墨’時,我就決定她、幫助她。要知道在古代,知識是奢侈品,是達官貴族才能接觸到的東西,明明封建帝制都已經被推翻了百年,明明我們正處在發達、人人平等的現代,可社會卻出現了倒退,家庭富有的學生占有更多的教育資源,那些家境貧寒的孩子連接受教育的資格都沒有。這和古代的教育封鎖有什么區別?我這個身份在古代莫非還能封一個士大夫?孔子是歷史上第一個把教育普及到平民的人,他那時年紀也很大了,卻依然堅持一心一意的搞教育。我萬萬比不上偉大的孔子,但我想力所能及的改變現狀,”
說到這里,老人笑了笑,有一絲頑皮的意味,觀眾們覺得自己仿佛眼花了,“別看我一張老皮老臉,我一點也不服老,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今后每周四和周六晚上七點鐘,我在這里為大家上課,主講國學,或許會穿插一些書法的知識,一節課只收費10元人民幣,這個價格是全球統一的,一視同仁,如果購買月卡,更加省錢。”
這個猝不及防的打得讓人心服口服。
“買買買,老先生的課一定要買!”
“10塊錢太良心價了,在網上隨便聽一首歌也是這個價格啊。”
“一杯奶茶錢就可以在家里聽到名師大家的課程,還不值得嗎?值哭了好嗎。”
網友現在才后知后覺的摸索到“學文涂墨”直播間的發言功能,它和普通網絡直播間最大的不同是,上面顯示的名字是真實的。
APP要求用戶實名注冊,實名發言。這個要求還是蘇邑提出來的,他強硬的說,光明正大的學習,難道還要遮遮掩掩,不能見人嗎?
有些網友有些不能適應實名發言,看大家都在說話,也壯著膽子發兩個字試試,發送出去,看到自己的真名現顯示在屏幕上,又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隱隱的還有種榮譽感:他們又不是在看澀輕直播,就算被熟人認出來了,他們也會覺得自己很上進,格局大,知道學習高大上的知識,充實自己,顯得很有涵養的樣子。
第二個視頻,出現了歐陽岑道骨仙風的身影,他穿著有他獨特標志的飄逸漢服,在高清鏡頭下,灰白色的美須更加有型,左側的介紹文字寫道:“歐陽岑:書法家,擅長行草,當今無出其右;古都博物館館長,國家書法協會副會長。”
歐陽岑不像蘇邑那么高調,他不從事教育行業,他的社交圈都是上層人士,因此他一出現,很多觀眾忍不住發出“哇”的聲音。歐陽岑的外表看起來太像他們想象中的修仙人士了,還是那種仙尊界別的.
不過一臉清高的老人開口說的內容卻讓人覺得很接地氣,很謙虛,“大家好,我是歐陽岑,我很榮幸受我的好友蘇邑和他小徒弟的邀請,成為‘學文涂墨’的一名講師,今后我將從行草的入門開始授課,每周一節,時間在周日下午兩點鐘,時長60分鐘。不過在過去數十年,我除了私下對自己的弟子教學,從未公開上過課,因此在公眾教育這方面,我沒有什么經驗,行、草兩門相比其他門類的書法,難度較高,無論是我,還是初學的學生,初次接觸與教學都可能會出現不少問題,希望屆時大家多多海涵。如果大家覺得我講不好,可以聽聽和我的徒弟周不殆的課程,他深得我的真傳,書法技藝高超,其作品《西域》現展于國宴廳,他的性格年輕且有活力,應該與許多網絡朋友有共同話題。”
歐陽岑竟在視頻中為周不殆打起了,還把郭副部長選中《西域》的事說出來了,畢竟周不殆持有“學文涂墨”的股份,如果“學文涂墨”能盈利,他也將得到分紅。
第三位出場的是沈墨臻的古箏老師魏婉茹,老師穿著一身素面唐裝,坐在木椅上,“魏婉茹:國家一級古箏演奏家、教育家、首都音樂學院教授。”
她的出現立刻打破了網絡上對劉嫚和首都音樂學院之間的不良傳聞,也讓此刻正在看直播的首都音樂學院的學生們歡欣鼓舞。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學校也有教授參與APP的課程當中。
顯然,兩所學校劉嫚并沒有偏心于哪個。
他們都誤會劉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