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傭人在出事前,看到靜柔偷偷進過郝長勝的房間,她一個千金小姐,進下人房做什么?還不就是換藥。還有白靜柔貪婪得妄圖用三百塊錢紅包調換欣欣的九千萬塊支票,人品低劣。她向人工湖投毒,魚死光了。她妄圖栽贓方欣欣破壞白家的運勢。她以為催眠了管家白銘德,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白崇山語重心長,蒼邁的嗓音疲憊不已,“管家白銘德根本沒被她催眠。或者說,她的催眠術不足以控制心神睿智的白管家。這一切,我早就知情了,是我看在她死去的養父面子,看在白家養了她二十多年的份上,壓了下來。我曾幾次提點過她……讓她不要肖想不該想的,讓她安安份份做人。她聽了嗎?事到如今,我不想再保她,也不愿意保她。就當白家沒養過她吧。”
那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黃芷淑其實是知道老太爺白崇山對待他們一家有點感情的。
畢竟,這幾年,她帶著兒子女兒,一直在老宅陪著白老太爺。
沒想到,他竟然早就洞悉了靜柔的陰謀。現在是連唯一能救靜柔的人都沒了……
方欣欣想到這些事,之前就沒下文了。
以白家的精明,不可能不追查。
心里早就推斷出,是白老太爺刻意壓下這事。她也沒鬧騰。
原來事實真是如此。
只是沒想到,原來白銘德管家并未被催眠。
方欣欣淡然望著白靜柔如紙般蒼白的面色,“其實,之前刊登我購兇宅要沖擊白家運勢的報社,雖然不是你白靜柔親自去登這樣的新聞,是你派別人做的。但查到別人身上,也出賣了你。老太爺為此事,求過我,讓我不要因為這個找你的麻煩。”嘆了口氣,“白靜柔,你總覺得白家長輩從來不待見你。你做的這些惡,白老太爺曾經私下的請求過我,讓我給你機會。你是白家人,他舍不得處罰你,舍不得你死。就連白擎浩的父母其實也是知情的,不點破,也是往開一面了。白家長輩,面冷心熱。也是很在意你的。”
頓了一下,又說,“不然的話,你每個月為什么能領到白家那么多零花錢?按季另外得化妝品\衣服補貼,三五年就能換一部車。白家從來就沒虧待過你。”
目光又瞟向黃芷淑與白辰希,“也沒虧待過你們。”
“可我要的不是這些!”白靜柔臉上沒有半分愧疚之情,“真的在乎我,就應該讓白擎浩跟你取消婚事,應該讓白擎浩娶我!”
“我的婚姻,除了我自己。沒有任何人能為我做主。”白擎浩至此,也算是承認了白家長輩其實對白靜柔是有感情的。
畢竟,養了她二十多年呢。小貓小狗養久了都有感情,何況是人。
他并不喜歡白靜柔。白家長輩要對她好,他不攔。
哪怕白家長輩要保她,她陷害欣欣,他是絕對不會容半分的。
由于白老太爺的干涉,她的陰謀,他也是這些天剛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