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傾城傾國的容顏之上,盡是扭曲的恨意。
為了復仇,她說不定當真會不擇手段。
而今個陳夢恬所言,她派人轉告傾城。
一旦對方真的有什么心思,也不會真的做出來。
畢竟傾城很聽姑娘的話,從不曾違背她的任何意思。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二樓出了點小事故。
今個虞世杰接到佟府遞來的帖子,還是佟家主的嫡子,佟方澤。
看到佟方澤的名字與約談的地點,虞世杰的第一反應,是直接推拒。
然而看到后面,說是有救治他祖父的良藥時,最終他還是同意了。
父母的病情并不曾外露,佟家人這是……
來到醉月閣,看到屋內不止一個佟方澤,虞世杰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今個佟府的帖子,用的是佟方澤的名義,本身就是一個幌子。
這是佟家給虞家的前一個下馬威。
他祖父不過病了兩天,佟家人就馬不停蹄的找上門,且不說他們手中是否真的有良藥,他都要來此一趟。
祖父這次病情尤為嚴重,昏迷不醒,昨個半夜醒來,氣色卻大不如從前,這病來勢洶洶,卻又吊著命,不會隨時撒手人寰。
坐在佟方澤身邊的中年男人,虞世杰也是認識的,佟國丈的學生,姓付,付長青。
此人官位不大,隸屬于兵部的官員,不容小噓。
他領著祁九走進房間,坐在屋內的兩人,立即站起身來。
付長青見虞世杰走進來,立即拱手,“下官見過少傅。”
佟方澤抱著懷中的美人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盯著虞世杰,也不主動打招呼。
虞世杰對付長青輕輕頷首,走到桌前空位坐下,祁九就站在他身后。
“不知今日佟公子與付大人,找在下所為何事?”
雖說他現如今是太子少傅,卻也并沒有什么實權,也不上朝不參與朝政,也就不能以官壓人。
當然不參與朝政是一回事,朝堂風向卻隨時關注。
付長青與佟方澤也跟著落座。
前者對身后的侍從點了點頭,侍從立即將不遠處,桌上的錦盒抱在懷中,送到佟方澤的面前。
佟方澤見到錦盒,眼底閃過一抹嘲諷,他對侍從努了努嘴,“還不將東西送給虞少傅。”
后者抱著錦盒誠惶誠恐地走到虞世杰面前,聲音顫抖道:“大人——”
不等虞世杰吩咐,祁九立即上前接過東西。
佟方澤見是祁九接過東西,他張狂的面容有些扭曲,“怎么,虞大公子不給面子,看都不看一眼?這可是給虞太師的救、命、良、藥。”
最后的救命良藥四個字,出口緩慢,咬字極其重。
虞世杰聽出了,這話的言外之意。
他平凡的容顏之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周身也沒有半分情緒顯露。
在他眼中對面的佟方澤,不過是個紈绔子弟,今個他主要交鋒對象,是他身邊的付長青。
付長青手中端著酒杯,似是沒有看出佟方澤的挖苦,與落井下石。
虞世杰無動無波的雙眸,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番。
半晌,他開口:“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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