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茉說到這里，眸底劃過一絲嗜血的光，暗黑陰霾，像是凝結世界最陰冷的寒光！
連帶著此刻她嘴角的那一抹笑容看起來都特別的危險恐怖！
“以前，那個女孩雖然會將欺負她的人狠狠教訓，打斷別人的腿，毀掉別人的手，亦或是讓別人終身殘廢，可是卻從未曾要過一個人的命！”
“而那一次，女孩第一次殺人！”
“手上沾滿鮮血的那一刻，女孩便知道，這一輩子，她是真的只有在地獄中活著！”
“那些叔叔伯伯沒有想到是，女孩竟然如此出乎意料的活著，還將他們的人給除掉了！”
“他們慌了，因為發現根本已經控制不住那個女孩，所以，所有人集合起來，想要懲罰女孩的舉動，他們想要直接將她誅殺掉，讓她償命！”
季茉勾唇，笑意逐漸加深。
她的眸光定定的望著席紀聿，語調輕快，帶著笑意：“席教官，你覺得，這個女孩該死嗎？”
席紀聿沒有說話，眸底的光深了，微微覺得胸口的位置有些沉悶感，讓他說不出的難受。
季茉輕輕的笑：“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孩怎么可能給他們那樣的機會，所以，她走進那個房間！”
“看著長長的辦公桌圍著一群人，都是她熟悉的面孔，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對著笑得很溫柔很慈愛的叔叔伯伯……同樣這些人，也是對著她冷漠相待的人！”
“而現在，這些人，要她的命！”
“那樣直白的，無所顧忌，就想要她的命！”
“可是她怎么會讓他們如意？”
季茉笑出聲：“所以，那一天，她拿著手中的槍將在座所有人全部都給廢掉了。”
“她本來是想要他們的命，可是想著畢竟是以前給過她關愛的叔叔伯伯，即便是虛情假意，可也是有那么一回事，所以，她讓他們都留著一條命，茍延殘喘，一輩子都只能夠躺在病床上度日！”
“她覺得她還是挺仁慈的！”
“后來，她取而代之，成為了老大，只是怎么可能會有人服氣一個十五歲不到的女孩命令？”
“接下來的日子，她如履薄冰，然后，她還是做到了！”
“在將那些叛逆反對的聲音武力鎮壓下去之后，她繼續當老大。”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安逸的生活似乎還是會讓人厭倦，所以，有一天，她被自己人給暗算，然后……她死了！”
季茉輕輕的笑，眸光深深，透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沉悶壓抑感。
好半響，她似乎才回神，也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深陷入一般。
她臉上的笑容就從未曾有過絲毫的消失，反而是越來越燦爛：“席教官你覺得這女孩是不是死有余辜？”
“這樣一個禍害留在世界上，其實也挺可怕的，對不對？”
她輕笑著，問他的語氣也是輕輕的，像是聊著今日的天氣一般輕松自在。
席紀聿抿唇，望著她這輕松的模樣，眸底的光卻是越發顯得沉冷起來。
盯著人，他只感覺胸口的位置說不出的悶，還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壓抑刺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