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香一想,也是這個理兒。
那就,跑吧!
然而逃跑只是她們的美好幻想。
沒等她們跑兩步,秦景容已經站了起來,冷冷喝道:“既然你們來了,那就留下吧!”
他直直飛來,寬大雙袖飛舞,一陣陣狂風襲來,把阮靈三人籠罩在其中。
阮靈只覺這風碰到身上,猶如刀割一般刺痛。
眼睛睜不開,耳邊只有刺耳的呼呼聲。
頭痛欲裂。
當真邪門至極。
她和花含香倒不還無所謂,可裴殊只是凡人肉軀,如何能扛得住?
“裴殊,你在哪里?”她叫道。
聲音被風聲撕碎。
下一刻,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裴殊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入她耳中:“我還好,別擔心。我會帶你離開的!”
花含香又叫又跳:“我快不行了啊,這什么妖風,這般厲害!臭丫頭你還不出手,老娘教你的法術都喂狗了嗎!縛神術呢,給我招呼啊!”
“我的神力還沒恢復,用不了!”阮靈一手被裴殊握住,另一只手忽然摸到懷中一樣東西。
她連忙拿出來。
這是孟婆給她的東西,從外表看,與魚的鱗片有點像,不過要大的多,巴掌大小,光華流轉,甚是美麗。
花含香見了一陣頭暈,吼道:“笨蛋啊!這是對付鬼差的,要對付秦景容,你現在能用的只有縛神術!”
阮靈不理她,揚手就把魚鱗給扔了出去。
魚鱗在半空中即光華大盛。
秦景容見了臉色大變,轉身就要逃。
那光束照在他身上,當即把他照的現出了原形。
竟然只是一棵棗樹妖,不過一米高左右。
那怪風自然也就消失了。
花含香狼狽的坐在地上,一頭秀發被風吹的,全都直直豎著,很是堅強不屈。
阮靈看見她的模樣,立馬又去看裴殊。
裴殊倒還好,只是臉上有幾道被風割出來的口子。
她略略放心,走過去收回鱗片,很是寶貝的摸了又摸:“這魚鱗可真是好東西。”
花含香氣的直翻白眼:“這樣的好東西,竟然給了你這么個不識貨的人。真是氣死我了!”
“你認得這個?”
“當然!”花含香道,“你以為我比你多活了幾百年,是白過的嗎?這是龍鱗!”
“什么,世上真有龍?”
“我天呢。”花含香過去一把揪住棗樹妖,嘲諷道,“世上都有這種玩意兒,有龍算什么稀奇?你又不是凡間老百姓,真沒見識!”
她掃了眼裴殊,立即笑道:“裴哥哥啊,我可不是說你哦。你這般仙姿,自然不是那些凡人能比的。”
裴殊問道:“城隍爺竟是一顆棗樹妖嗎?”
“當然不是啦。秦景容本是元朝名臣,死后被明朝朱家皇帝封的城隍伯,正經出身。怎么會是區區樹妖這種不入流的東西!”花含香捏著棗樹妖,怒道,“說,秦大人哪里去了?”
棗樹妖的枝葉瑟瑟抖動,聲音細細的:“我不知道呀!”
“嘴硬?”花含香指尖微動,一個火苗冒出來,惡狠狠道,“不說我就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