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就直接去找了花含香,把今天之見聞,跟她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花含香斜躺在床上,捏著葡萄扔到嘴里,臉上的神情卻滿都是厭惡,憎恨和鄙夷。
“這種情形,我早猜到了。”她懶洋洋的說道。
“你怎么猜到的?”
“不告訴你。”花含香斜睨她,“好端端的土地神,怎么就這么八卦。就想看你著急的樣子。”
阮靈爬到她身上,伸手夠葡萄吃,隨意說了句:“沈長青喜歡她弟弟,是不是?”
“咳,咳咳……”花含香被葡萄噎住了,伸著脖子狠命錘胸口,這才把葡萄給吞下去。
阮靈咬了口葡萄,笑瞇瞇看著她。
花含香吃驚的瞪著她:“你,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少哄我!”花含香撲上去揪住她,“你什么都能猜得到,你還當什么土地神,你去當算命的多好!老實交代,不要讓我費事收拾你!”
阮靈把她踢開:“我真是猜的!”
“不可能!”花含香死也不信,“這種事,我當初親耳聽見都不敢相信,你還能猜得到?”
阮靈笑:“這就是你少見多怪的緣故。兄妹姐弟之間這種事情,古來也不少見吶。”
花含香瞪著她。
“你別這么看我,你若不信,我就分析給你聽。”阮靈理了理裙子,盤腿坐到床上,把葡萄端到腿上,一邊吃一邊說,“八月份的時候,裴殊和沈長白去府城秋闈,人家公子哥兒頂多帶個書童小廝,可沈長白竟然帶著姐姐。當時我就覺得怪異。”
花含香哼了聲,沒說話。
“我們家裴殊就誰都沒帶。”她笑嘻嘻道。
“少廢話。”
“雖然當時我覺得怪異,但也沒多想,說不定人家姐弟感情好呢。”阮靈笑道,“上次我們一起回來,在門口遇見你那次,沈長白看著你的眼神就不對。那沈長青瞧見了,臉色也不對。”
花含香垂下眼簾。
阮靈接著說:“當時呢,我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你這名聲不好,人家好好的哥兒若是被你迷住了,姐姐不高興也是有的。”
“呸!”花含香白她一眼。
阮靈沒理她,又道:“直到今天發生的事情,那沈長青為了阻止弟弟娶妻,竟然往人家湯里下毒。這能是普通姐姐干出的事兒嗎?”
花含香不屑道:“這也不能說明什么,說不定是她天生一副惡毒心腸,看見人家長得比她漂亮,就想害死人家呢。”
“那她怎么沒害我?”
“你這張凡人的容貌,還不值得人家害你。”花含香嗤笑道。
“可她下的毒很淺,明顯沒想要阮青性命,只是攪黃了這樁親事罷了。”阮靈說道,“你越是反駁我,我就越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就你話多!”花含香給她煩的不行,“去去去,我要睡覺了。”
“除了吃就是睡,你也不怕發胖。”阮靈猴在她身上,朝她身上摸,“花花,這沈長青癡戀自己的弟弟,我倒不是很好奇。我好奇的是,難道上輩子他們是姐弟,這輩子還是?”
“呵呵,你以為呢。”
“原來你說的孽緣,指的是他們姐弟倆?”阮靈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