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花含香懶洋洋的問她,“什么時候上任?”
“上什么任?”
“城隍神呀。”
“還得過一段時間。”阮靈把功德碑扔給她看,“看見沒,咱們這位秦大人,臨走前還要剝削一筆呢!”
她把秦景容的要求說了一遍。
“別胡說。”花含香拿起功德碑把玩著,“我最了解他,他可不會故意為難你們。這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都是上頭的意思。”
“一千個功德點,你說,我得賺到什么時候去?”阮靈扳著手指頭算給她聽,“前天,我費盡力氣,把五伯家走丟的牛找回來,才得了一個功德點。大前天,我幫林三娘家的菜復活,也不過得了兩個功德點。這一個兩個的往外蹦,我自己還舍不得用呢,倒給他。”
花含香看她滿腹怨氣的模樣,忍笑道:“這些小事,你叫品兒純兒她們去做便是了。”
“她們也有事情做,也是辛苦的很。”阮靈支著下巴,“如果我手下多一些就好了。”
能夠修煉成精的草木畢竟是少數,自從純兒品兒化形后,已經好一段日子沒有其他的地瓜成精了。
再說純兒品兒也只是實力低微的草木精怪,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阮靈打算有機會弄點適合草木精怪修煉的法術,給她們提升實力。
這種事也急不來。
“對了,我和蒲子凰的一月之期已經到了,我要找時間去他那里一趟,你幫我多顧著廟里和山上。”阮靈叮囑花含香。
花含香答應的很痛快:“知道。”
她雖然放蕩不羈,但也知道自己在阮靈身邊的身份。
說白了,她是依靠著阮靈的人,是她的下屬。
替她做事也是應該的。
兩個人泡了湯泉,吃了枝蔓做的飯菜,等到天微微亮,一路說笑著下了山,就看見裴殊急匆匆跑過來。
“裴小哥哥,才一夜不見,就這般亟不可待呀?”花含香習慣性的就要去調戲裴殊。
裴殊神色嚴肅,說道:“靈兒,天花疫情越來越嚴重了,現在連子云也染上了。”
一聽是這事,花含香就立即收斂了嬉笑。
這不是開玩笑的。
“我馬上回去看看。”阮靈道。
之前她給大家種牛痘的時候,也讓裴殊去勸過朱子云。
朱子云是愿意種的,誰知被劉彩霞聽見,就要死要活的哭鬧著不許朱子云見阮靈。
朱子云只得罷了。
果然也被傳染了。
“靈兒,你還能找到那種治天花的藥嗎?”裴殊問。
“我已經讓隨夏枝蔓他們盡量留意尋找,但數量極少。”阮靈解釋,“因為最要緊的一味藥已經過了季,山里還有的很少。”
“藥鋪里會有嗎?”
“一般沒有,這種紅芍平常也不做藥用。”阮靈道,“眼下的情況,只能去別的地方再找找看。”
“好,我去出云村那里的山上找。”裴殊看了眼花含香,猶豫了下,“我聽書院那邊傳來的消息,長白也病了。”
花含香愣了下,下意識問:“他……也染了天花?”
“是的。”裴殊點頭,“我打算找到藥后去看他。”
花含香垂下眼簾,淡道:“染了天花,只怪他命不好。與我無關,沒必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