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凰倒也坦然,說道:“其實自從鐘山之巔回來后,我就懷疑你的身份不同尋常。一個普通地仙,怎么可能被燭龍蛋吸收神力?”
阮靈朝他面上看了幾眼,意味深長道:“你倒是藏得挺深,半點也不露。”
“軟軟你這是生氣的話?”蒲子凰笑了笑,“我當時也只是懷疑,沒有半點證據。后來查到了,才能確信。倒是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沒跟我說一個字。咱們怎么也算是同生共死的關系了,在屠龍陣里那么危險,你也瞞著我。若我就死在那里了,豈不永遠也無法知道?”
阮靈說道:“不是什么要緊事,知不知道,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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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要緊事?”蒲子凰驚嘆,“也虧得你一直瞞著,否則天界是斷不能容忍你一直活到現在的。”
“現在他們不也派人來追殺我?”阮靈說道,“他們還真是高看我,竟連紫微大帝和勾陳大帝都請來了。”
按照之前打斗的感覺,她覺得勾陳和紫微這對兄弟倆的實力,加起來比三清還要高上幾分。
蒲子凰道:“你該慶幸,后土娘娘還在閉關。如果她也來了,即便我去救你,你也絕對跑不掉。”
后土,就是皇天在上,后土為證里頭的那個后土。
這后土娘娘的實力,阮靈不知道,也很少人知道。只知道她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中,極少過問外界之事。
阮靈想起銀果,心中難過,情緒也很低落,說道:“也許我不該暴露燭龍身份,銀果就不會死。”
她現在就是天界最大的眼中釘,必除去而后快的。
蒲子凰看她一頭墨發被燒的亂蓬蓬,發梢卷卷的,像是一只卷毛狗,就走過去,拍了拍,說道:“你不露出燭龍身份,怎么收服四海?冥界本就處于劣勢,如果四海再被天界收服,那冥界就必敗無疑了。”
鮫人送來了食物和水,阮靈一口也吃不下去。
她問:“外面情況如何?他們沒有追過來?”
“沒有。”鮫人回答。
蒲子凰道:“西海的海族上百萬呢,他們必定會誓死保護你這燭龍神。即便上清他們勢力強,也不可能來這里跟上百萬海族廝殺。”
阮靈點頭:“所以這就是你帶我來西海的緣故。”
“這里原本不是你的目的地嗎?”蒲子凰反問。
阮靈沒有回答,問道:“你怎么會忽然出現?”
“我原本是路過,感覺到這里有圣人級別的打斗,才趕過來看看,誰知竟碰到了你。”蒲子凰想起來還覺得心有余悸,“我若是晚來兩步,你哪里還有命在。你要救銀果,我可以理解。但你想想,為了銀果一個人,你不管冥界和四海這幾百萬海族了嗎?”
阮靈苦笑:“你太高看我。”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重要。
但銀果的仇,是必須要報的。
她一定要親手殺了勾陳和紫微這兩兄弟。
蒲子凰道:“不管你怎么想,你如今已經是這場戰爭的勝負關鍵。你必須要好好養傷,盡快恢復。冥王雖然強大,他一個人不可能打得過上清他們。簡而言之,冥王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