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事情像是一團理不開的毛線,纏繞的又緊又密。
而現在一層層的抽絲剝繭,鋪平在夏央央的跟前。
那些痛苦掙扎背叛悔恨,夏央央似乎都能夠感同身受。
可是當年不管父母如何,至少他們兩個都是善良的人。
若不是柳如煙,必不會落得那樣悲慘的結局。
柳如煙就是太會看穿人心,做了那雙操控感情的手。
挑撥離間,陷害誣陷無不拿捏到好處,一擊即中。
而母親死在對父親的重重誤會和悔恨。
父親至死也沒有辦法理解母親。
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就這樣被眼前的人設計出來。
柳如煙看到夏央央幾乎失控的模樣,臉上笑意未減,倒是一臉輕松的神色。
仿佛剛剛同夏央央不過是老友敘舊。
柳如煙抿了一口茶:“怎么,想殺了我嗎?”
“我現在真恨不得殺死你。”夏央央毫不掩飾,幾乎咬牙切齒。
柳如煙說道:“但是你不會那樣做,因為你沒有證據,殺人是要償命的,但是借刀殺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高明的。”
“你不怕我將你這些話全部錄下來,將你送上法庭。”
“央央,我知道你是學新聞的,又隨身攜帶錄音筆的習慣,但是我也知道你今天沒有帶,說好今天我們是坦白局,就是讓你知道自己敗在哪里,你若是真帶了那些東西,我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柳如煙說的沒錯。
柳如煙很聰明,也很縝密。
她辦公室的門就有著一道檢測紅外線。
運行的錄音筆和手機都能夠被檢測出來。
柳如煙又煮了一壺茶:“既然我該坦白的都坦白了,現在該你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當年你父親的車禍和我跟席家鑫有關,你又是怎么設計席家鑫,在她的車子上動手腳?”
夏央央開口:“因為我在爸爸抽屜的隔層中發現了你跟席家鑫出軌的照片,照片的日期就是爸爸出事的前一天,我就想到了,爸爸的車禍或許不是意外而是認為,至于席家鑫的車子,沒錯,是我找人動的手腳,目的就是為了仿照當年的手法,讓他懷疑你,包括他手里的那些你跟韓成出軌的照片,也是我安排的,不過當時我放了他一條生路,所以他才能扎進河里撿回一條命。”
“你并不是故意放他一條生路,而是想放他回來對付我,讓我們兩個自相殘殺,央央,你這借刀殺人的本事也是夠惡毒。”
“我再怎么樣也比不上柳姨您的萬分之一。”
柳如煙起身,走到夏央央的身后,一只手搭在夏央央的肩膀上面:“你我也算是母女一場,雖然你從未當我當成母親看待,但是央央,冤家宜解不宜結,柳姨年歲大了,現在也被你折騰到晚節不保,過去的事情,柳姨想跟你一筆勾銷,說起來,我們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當年我確實還得你母親身敗名裂,但是她自殺是因為她有抑郁癥,她自己想不開,并不能全然怪罪再我的身上,還有你爸爸,是席家鑫派人動的手腳,如今你將我害成這樣,也算是報了當年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