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央轉身對高悔之說道:“干爹,二哥說當年您為了奪權,設計殺害了蕭勇,厲閻良還有鳳姚軍,干爹,事情究竟是怎樣的。”
雖然高悔之已經說過一遍,夏央央也已經告訴過厲之謙。
但是厲之謙卻是一點不相信。
夏央央覺得,事情的真相需要對峙。
高悔之目光陰沉的看著厲之謙:“所以,老二,你是覺得我殺死了你父親,才這么痛恨我,想要殺死我報仇?”
厲之謙也完全不否認。
厲之謙說道:“沒錯,你不僅殺了我父親還逼死我母親,我變成孤兒都是你害的,你還假惺惺的將我收養,這么多年,你叫你的每一聲干爹都提醒著自己跟你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恨了你整整二十五年,你知道我這二十五年是怎么過的嗎?我每天晚上都在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傷一刀,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那些傷疤好了又結痂,結痂了又流血,我就是這么過的!”
厲之謙直接撩開手臂。
上面密密麻麻的刀傷,看上去觸目驚心,血肉變形,變得堅硬無比,讓人看了只覺得毛骨悚然。
夏央央看了一眼,心底竟然說不清的復雜。
難怪厲之謙會變成今天這樣極端惡魔的性格。
他對別人那樣殘忍,但是他對自己也是如此。
在這樣的壓力和仇恨下長大,心里早就被黑暗充斥,變得扭曲又陰森吧。
連高悔之看到厲之謙手臂上的疤痕都覺得駭然。
高悔之說道:“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前你可才五歲,誰告訴你是我殺害了你父親,逼死了你母親,當年的事情,我問心無愧,只是命運捉弄,他們三個死于非命,我這個做兄弟的比誰都要難過,但是你說是我故意設計殺害,實在是蓄意誣陷,其心可誅!”
厲之謙笑道:“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那些人反正都已經死了,反正現在是任憑你怎么說就是什么,但是高悔之,你可以騙得了別人,騙得了小七,但是你根本沒辦法騙我。”
“那你說是誰告訴你這些,當年你只是個五歲的孩子。”
厲之謙說道:“是我母親說的,難道還能有假?”
高悔之的眉頭皺了起來:“容嫣說的?這不可能?”
“別叫我母親的名字,你不配。”
厲之謙倒是難得有些激動。
高悔之說道:“我與你母親跟兄妹一樣,當年你父親去世,你母親一直病著,最后雖的確是吞了過多的安眠藥一睡不醒,但是最終的因果也是因為沒有辦法接受失去你父親的痛苦,我從來沒有害死她,你若真恨,應該去恨青龍幫,是他們害死了你父親。”
厲之謙卻是從懷里拿出一張信封。
那信封是放在透明的塑料袋里面。
雖然看上去年代很久。
但是卻被保存的很好。
厲之謙說道:“這是我母親當年留下的信,她親筆寫的,里面說是你害死了我父親,一清二楚,難道你還要抵賴不成?”
厲之謙將信放在高悔之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