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霍澤已經習慣了他這一點,沒什么感覺。
就是對他這好吃的性子倍感頭痛。
因吃誤事,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昨天真的發病了?我瞧你氣色出奇的好。”安醫生繃著臉,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問。
“我找到了解藥。”霍澤說,“你抓緊檢查下我身體的各項指標和數據,半小時后我有事。”
“解藥在哪里?我分析一下成分,什么人居然比我還厲害,能研制出我搞不定的解藥。”安醫生瞪著眼,不服氣地說道。
“解藥有些特殊,是個女人。”霍澤嘴里微翹地說,
“她的體檢報告我讓院長發你郵箱了,你一會兒再查看。”
剛才阮涼被推著做了全身細致的體檢,用處就在這呢,是霍澤故意安排的。
哪怕沒今天這一出,霍澤也打算過兩天帶著她來做全身檢查,弄明白她為何能成為他的解藥。
“什么意思?是個女人?!女人怎么成為解藥了?”安醫生掏掏耳朵,瞪著眼,有些不可思議地問。
“她比較特殊。”霍澤嘴唇微翹,眉眼間帶著一絲嘚瑟地說道,“獨一無二。”
“……”安醫生。
呵呵,好想將他強力清除出去!
待霍澤躺到儀器艙內,安醫生一邊操作設備,一邊詢問他昨晚發病后的細節以及阮涼是如何安撫他的狂躁的。
等聽完霍澤那不可描述的‘治病’過程,安醫生都要以為他在耍自己了,可是,他也知道,霍澤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的。
“她親你,你就平靜了?”安醫生擰著好看的眉,“從遇見你,我碰到的怪事就越來越多,嘿,現實版的美女和野獸都上演了!”
“你自己也是個怪人。”霍澤斜睨他一眼,淡聲道。
安醫生怒瞪他一眼,因為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安醫生氣地不想和他交流了,不過,接下來檢測出來的一些數據,也讓安醫生無心扯淡。
“臭小子,你記不記得上次我說你身體機能已經不再增強,而是開始衰退,在走下坡路。”安醫生一臉嚴肅地說。
“嗯。”霍澤輕應一聲,除了加重的病情,身體機能的衰敗,也是他暫時從軍隊退出來的原因。
“但是……”安醫生盯著屏幕,眼眸幽深地道,“剛才你的體檢結果顯示,你身體機能沒繼續惡化,相較之前還有了一絲提升。”
霍澤對此并不意外,身體是他的,變化他最清楚,昨晚他救阮涼時爆發出來的速度,確實超越了他以往的記錄。
他能感受到他體能在變強。
而這是因為阮涼?
那這個女人對于他的價值,不是解藥,而是神藥。
“下次發病前,不準再碰她。”安醫生突然說道。
“什么?”霍澤擰眉。
對這個要求十分不滿!
“你不做控制實驗比較,怎么知道她對你的作用有多大。”安醫生見他滿臉黑,苦口婆心,老氣橫秋地道,
“我能理解,剛吃肉的壯小伙嗎,讓你看著一塊美味的肉在自己面前晃啊晃,可就是不能吃,是很痛苦!但是……”
“你可以閉嘴了。”霍澤從檢測艙內下來,臉色臭臭地打斷他的話,“我會照做。”
“這就乖了嘛。”安醫生笑瞇了眼,見他要走,忙巴拉巴拉說道,
“讓木南給我去買唐寧街的糖炒栗子,必須剛出鍋的,還有田盛街的……”
“你自己和他說。”霍澤冷聲道。
他現在心情很不爽!
“年輕人,火氣不要太旺嘛,沒女人你前二十六年還不是過的好好的……”安醫生在后面不怕死的繼續嘮叨。
霍澤步伐加快,甩也不甩他,就是臉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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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澤到達vip1號病房的時候,別說對他情緒變化敏感的阮涼了,就是她組里最遲鈍的小跟班都感受到了霍澤的壞心情。
那渾身的氣壓,沉悶地讓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口地喘氣。
阮涼見他來到自己面前,臉色沉沉可目光中又好似藏著一把火,阮涼被他盯地心惶惶,不由納悶地心想難道自己剛才得罪他了嗎?
可她一直在扮乖啊,說肉麻的小甜話啊,都是他喜歡的,為何他一臉自己欠了他幾個億的表情。
“……三爺,你是遇見什么煩心事了嗎?其實,采訪可以再約,我們隨時配合你的心情和時間。”
阮涼臉上漾起職業微笑,雖在表露關心,但很官方有禮地說道。
霍澤盯著這樣的阮涼,心底發癢,還生出了一股子沖動,特想將她這副正兒八經的偽裝給撕掉。
讓她露出驚慌失措的小可憐樣。
可惜……不行!
霍澤垂眸看向她的右腳,已經打上了石膏,他雖看不到具體的傷勢,不過剛看了她的體檢報告,知道沒骨折只是韌帶扭傷,休養一個星期,走路就不會有大礙了。
他開始自我催眠,不是他不能碰,是她受傷了他不能碰。
兩者是有區別的,后者是為了阮涼的健康而忍,霍澤心里瞬間舒服多了,忍耐也沒那么煎熬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觸了一瞬,阮涼率先受不住地移開了,所以,沒看到霍澤眼眸中的關心。
她覺得此刻的霍澤透著股高高在上的疏離感,讓她心底有些壓力,還忐忑。
甚至懷疑,眼前的霍澤,真是昨晚和今早對她幾乎有求必應的那個‘溫柔’的三爺?
阮涼卻不知,此時的霍澤不是溫柔三爺,而是一看見她就想占便宜,但是又要拼命忍住的很不要臉的三爺。
別看他面上冷硬禁欲,可看見她的一瞬間,腦子里想的全都是這樣那樣折騰她的和諧畫面。
“不必了,現在開始采訪。”霍澤坐在另一個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