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將阮阮的大厚羽絨服脫掉,再準備將她放下,羽絨服一脫,霍澤就看到了阮涼的睡褲上染了一小片紅紅的血跡……
這一片紅,刺的霍澤有些眼暈,心臟突突突地狂跳,冷汗瞬間出了一身,他從來沒有這么恐懼過,甚至,一時間,他半抱著阮涼,僵硬地愣在了那里。
“還愣著干嘛,將她放平,躺好!”安醫生將霍澤發愣,心急地喊了他一聲。
霍澤被喊地回了神,定了定幾乎要崩潰的心緒,趕緊將阮涼輕輕放下床上,然后為她擦擦她腦門上的冷汗,擠出一絲笑容,沖她安慰道,
“老婆,別擔心,咱們已經到醫院了,又有安舅舅在,你和孩子不會有事的。”
安醫生見阮涼躺平了,趕緊去配藥,給阮涼打下保胎針,然后又給她做其他的檢查。
等做完檢查,安醫生不由松了一口氣,阮涼只是有些輕微先兆性流產,見紅,胎兒還算平穩,只要打上一段時間保胎針,再好好養著,沒有大問題。
“別擔心,只是一點小意外,我給你打了保胎針,暫時沒事了。你切忌憂思過慮,放寬心思養胎,孩子們都很好,她們之前被養的很好,你身體也好,所以,她們也很堅強。”
安醫生笑著拍了拍阮涼的胳膊,寬慰道。
“嗯嗯……”阮涼咬唇點頭,可應完之后,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是高興的淚,也是后怕,慶幸的眼淚。
“別哭,沒事了。”霍澤半跪在床邊,握住阮涼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用力親了親,又緊緊握住。
她害怕。
他也怕死了!
比她還怕,還擔心。
“到底怎么回事?丫頭的身子前兩天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安醫生看了小兩口一眼,臉色不好地看向一旁的秦玥。
“有人設了個局,借我的手害了涼涼。”秦玥聽說女兒沒事,丟了一半的魂稍微回來了,只是依舊臉色煞白,還有滿眼的愧疚自責。
“你的手?什么局?”安醫生有些意外,霍澤也扭頭,看向岳母,腦海中靈光閃過,忽然想到了家里的花瓶。
秦玥便將今天阮涼和霍澤聞了什么香,還有那倆瓶花的事給說了,聽的安醫生火冒三丈,氣地直罵使出這種手段的人簡直下三濫,毒心腸!
阮涼聽了母親的話,有些瞠目結舌,更是渾身發寒,這背后要害她的人是誰,也未免太大手筆了吧。
自己和他到底有何冤仇,一定要弄掉她的孩子。
“涼涼今天出了這事,一半的責任在我,是我疏忽,是我給了對方機會!”秦玥捂臉自責,滿心的悔恨,心口撕裂般的疼。
“媽,這個事情不怪你。若不是你指出今天的香有問題,我們趕緊洗了澡,估計比這還糟糕。”霍澤說,
“你千萬別自責了,要不然阮阮會很難受的。”
“嗯,媽,阿澤說的就是我想說的。”阮涼說,“敵人在暗,咱們在明,他一心想害我,還有手段有謀略,他們一時不察,中招也在所難免,孩子們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