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馬甲眾多,可對外從來不用真名,撐死了也就給個姓,且阮這個字諧音太多,眾人雖稱她一聲阮小姐,可從頭到尾不知道她究竟是哪個阮。
再者,很多領域并不想通,你這邊的領域大佬拿出去,或許別人連誰都不知道,何況蘇糖一點都不高調,很多時候寧愿當個小有成績的新人。
有點成績,又不過分引人矚目,她從頭到尾唯一關心的,就是她的錢。
不過現在,她為了珈藍,決定一展拳腳了。
因為皇室的緣故,阮軟現在可以說是名聲大噪,加上生命起搏器這樣的醫療儀器發明者,不少人都開始對她好奇不已。現在若不是有皇室擋著,怕都要騷擾到她面前來了。
系統雖然給了蘇糖校長的號碼,可她并不急著去聯系,而是決定先發表幾篇有質感的論文,這樣的話,醫學界的地位也將更穩定。
就是論文這種東西,太過復雜,她下決心之后,接下去一個月基本上都沒怎么離開自己臥室。
等憋了一個月,又以本人的名義發表,阮軟本就風頭正盛,這片論文一出,立刻在醫學界引起了廣泛關注。
接著,她又撥通了校長電話
通話時長沒超過三分鐘,對方直接敲定了客座教授。
本校教授的話,畢竟不缺,可客座教授不一樣,以阮軟現在的聲譽,雖然年輕,但還是有資格的。
當然了,雖然通話時長沒超過三分鐘就定了下來,但很多細節方面還是需要面談的。
蘇糖有大把時間面談,索性就將時間定在了下午,這個時候,面談一個小時,然后還能接一下她家小殿下,完美。
校長對于她的到來還是非常歡迎的,又是親自相迎,又是各種瓜果點心招待,唯恐怠慢了她。
“歡迎阮女士的到來。”
蘇糖微笑著與校長握手,不過臨走前,她道:“對了,我來學校的消息能不能暫時先瞞一下。”
校長立刻恍然,作為自己學校的學生,他還是非常關注珈藍的,先前的視頻他也看過,殿下可是非常維護他的這位私人醫師的。
“阮女士放心,直到您開課了,我們學校才會進行一波小范圍的宣傳。”
小范圍什么的,其實就是校長謙虛了,現在多少學校盯著這位阮小姐,能來他們學校,指不定還是托自家學生的福呢。
與校長談話簽合同都進行的格外順利,一個小時都不到,蘇糖索性就留在車里等人。
沒多久,她看著從學校里走出來的珈藍,本來作為小殿下,皇室也是派專人接送的,不過從前的小殿下為了與自己母親看齊,很多時候都是帶著口罩自己乘坐交通工具。
新紀元,交通工具發達,從學校到皇宮也就幾十分鐘的事情。
珈藍按照原計劃,是打算自己回去的,結果剛離開學校,一輛車突然聽到了他面前。
隨著滴滴兩聲車鳴,珈藍先是眉頭微皺,接著看清司機后,立刻一改先前的疏離淡漠。
“軟軟,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小混蛋并不是每天都會來接他的,除非他打電話,且這一個月也不知道她在閉什么關,那些字他能認識,可連起來就看不懂了。
蘇糖從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像哄孩子似的丟過去,“今天天色有些昏暗,怕你又害怕,就來接你了。來,送你的小禮物。”
棒棒糖這種東西,又甜又膩,換了從前,珈藍怕是看都不會看一眼,可這會兒,卻寶貝似的握在手中。
這可是小混蛋第一次送給他的禮物啊。
珈藍沒有吃,心里卻是甜甜地,沒想到先前隨口亂說的話,她竟然放在了心上。愛啃書吧
“謝謝軟軟。”
看著這一幕,蘇糖覺得自己像極了渣男,用一根棒棒糖就將對方騙的團團轉。
“好了,系好安全帶。”她不但開口,還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親自幫他系好。
珈藍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清香,看著小姑娘雪白細膩的后勃頸,驀地,喉結微滾。
“好了嗎?”細聽之下,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蘇糖系好后,還不忘揉揉對方的頭頂,話語中帶著一絲及不可見的寵溺,“好了,我們現在回家。”
珈藍自意識蘇醒后,就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他輕嚼了下回家兩個字,半響,唇角微揚。
“叮,黑化值下跌10¥,當前黑化指數:30。”
日復一日的學業,珈藍漸漸感覺到了枯燥,比起坐在課堂里聽知識,他更喜歡去陽光下訓練。
這身體雖然恢復的差不多,可他并不滿意。
說好聽點叫溫文爾雅,說難聽點就是文弱。
身上沒多少肌肉感,跑步時間一長,心肺就有些劇喘,就這么一具破身體,他哪里有什么資格站在小混蛋身邊。
珈藍想著想著,思緒就飄遠了,這個時候,一貫安靜地課堂突然陷入了某中沉默。
安靜與沉默是不一樣的,安靜不過是形容一種環境,可沉默的話,便是形容人了。
事出有因,珈藍難得將視線放到講臺上,結果這一看,他驚得差點站起來。
竟然是……軟軟!
她這么會在這里?!
珈藍又驚又喜,接著就見校長走到蘇糖旁邊,熱情介紹。
“同學們,這是學校新聘請的客座教授,阮軟,阮老師!大家歡迎。”
托珈藍的福,很多人都認識蘇糖。
這不,隨著雷鳴般掌聲結束后,立刻有同學蠢蠢欲動了。
“校長,阮老師就是生命起搏器之母?”
生命起搏器之母這個稱呼讓蘇糖差點噴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個稱呼。
“生命起搏器之母就算了,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地發明者。”
神他媽平平無奇,同學們覺得新來的客座教授有趣又謙虛。
誠然,以目前的形勢來看,生命起搏器這樣的機器除了維持心跳,就沒其他作用,但醫學在進步,或許從前無法治愈的疾病,隨著以后的進步可以治愈了呢?
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希望。
蘇糖并沒有什么架子,到底是剛來,所以并沒有急著授課,而是與同學們進行了一番友好交流。
當然了,在她看來的友好交流,在珈藍眼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