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不到。
印著“出入境”的警車,停在了四合院門口。
當李艷被拷上手銬,強制帶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可能……”李艷喃喃著往外走,忽然大喊道“不可能!你們是假的!我要查看你們的證件!”
“偽裝警查,你們這是犯法!”
“救命!我要報警!”
李艷的喊聲驚的韓小秋“哇”一聲哭出來。
蘇云秀連忙抱起韓小秋來哄,和韓建軍一起來到院子里。
一家三口的畫面和諧又美好,狠狠地刺著李艷的眼,她滿心都是嫉妒,這個男人以前是她的!但她現在什么也顧不得了,管不了在韓建軍面前的形象,就要繼續大喊“救命”。
只是一開口。
沐夏冷笑了一聲“看來你見識長的還不夠。”
李艷一個音都不出來了。
她就像是啞了一樣,張牙舞爪地掙扎著,張著嘴,就是不出聲音。
怎么會這樣……
李艷滿眼都是驚恐。
下一刻,她連動都動不了了,像個人形木偶一樣被押上了警車。
是真的!
朱志理說的都是真的!
這個沐夏,就是酒店傷人的兇手!她會邪術!
李艷嚇的不住顫抖,眼睜睜看著警車開到了出入境局,是真正的出入境局。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簽證被取消,連帶著朱志理的,兩張“遣返回國”的命令書上,概括下來都是同樣的六個大字。
終身不得入境!
紅彤彤的公章印下。
李艷的眼前像是浮現出四個字手眼通天。
“她……”
“她是什么人……”
“她為什么有這么大的能量……”
“她不是一個經商的小丫頭嗎,不就是建了一個盛夏集團嗎……”
無數的問題注定是沒有答案了。
前后幾個小時,李艷已經和朱志理被強制收拾了東西,押在了機場上。
第二天她站在海外的土地上,活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被遣返了?
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再回到華國?
海外的公司早破產了,回國前房子也賣了,她今后住在哪里,從哪去弄錢……
“都他媽因為你!”李艷忽然能說話了,她瘋了一樣去廝打朱志理“要不是你想利用冬冬,我怎么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滾開!”朱志理一巴掌扇回去“你不想利用韓冬冬?這件事你不知道?你他媽連親生兒子都利用!還他媽對前夫春!賤人!”
“你敢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要不是因為你生的韓冬冬,我也不會和那個汪……”
“哈哈!”李艷跌坐在地上,惡狠狠地笑起來“你不說我都忘了,汪導演的屁股怎么樣?是不是滋味很好?”
“啊!”朱志理又沖上來踢打她“閉嘴!你給我閉嘴!”
兩個人就在海外的機場街頭,瘋似的毆打謾罵,宛如互相的殺父仇人。
而現在的他們還不知道。
此后,這樣的日子會貫穿他們的后半生。
埋怨,廝打,貧窮,怨憤,后悔,無窮無盡……
“姐,她應該已經到了吧?”
院子里。
韓冬冬無精打采地趴在沐夏旁邊,看著表,算著時間,輕輕說了一句“姐,我以后只有你了。”
腦袋上落下一個爆栗。
“疼啊!”他捂著頭。
“疼就對了。”沐夏搶劫了禿毛雞的吊床,在兩棵歪脖樹間一蕩一蕩的,斜他一眼道“什么叫只有我了,還有小秋,還有爸,還有……”
“還有媽!”韓冬冬趕在她之前說道。
正抱著小秋在院子里曬太陽的蘇云秀,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轉過頭。
“媽,以前是我太渾了,對不起。”韓冬冬有些別扭地說道,說完這句話,終于如釋重負。
他欠蘇云秀一個道歉。
也欠蘇云秀一聲媽。
直到那天李艷說出“阿姨和媽媽不一樣”,他才恍然現這一點。
他叫了朱志理那個畜生十年的爸,卻對待他始終真心的蘇云秀,開不了口喊出這一聲媽。
“媽,對不起。”韓冬冬又說了一遍。
“誒!誒!”蘇云秀回過神來,喜不自禁地應道。
走出院子的韓建軍看見這一幕,眼眶有些紅,蘇云秀也是暗自抹了抹眼淚。
沐夏笑吟吟摸摸韓冬冬的頭“乖,一會兒去訂機票,下個星期去湖省,我給你安排了一個節目。”
“啊?”韓冬冬張著嘴“姐你不是讓我專心做音樂,用作品說話嗎?”
“等你出作品得等到猴年馬月?先去這個節目,和凜冬樂隊組團當個導師,露露臉。”
“什么節目啊?”
“完美女聲。”
這還是她用贊助給拉來的。
這個會在今年夏天大爆的國民綜藝,正好讓韓冬冬去暴露暴露蠢萌屬性,再在過硬的專業知識上刷一波好感,相信李艷兩口子作下的妖,就能洗白個大半了。
等到綜藝結束,再借著這個熱度專輯。
只要專輯本身不出問題,基本能把他口碑扭轉過來。
“總之讓你去你就去,哪這么多廢話。”
沐夏懶得多解釋,一星期一到,直接一腳把他踢去了湖省。
而她也很快接到了齊教授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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