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外,盧俊義與關勝二人兵分兩路,一路勢如破竹,最終在東京地界勝利會師。
一時間東京城外,旌旗招展,塵埃漫天,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黑壓壓的大乾國軍隊,算上仆從軍在內,五十多萬大軍,將東京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五十多萬大軍密集的如同蟻群,扎下的營寨南北綿延數十里,也虧了東京城外一馬平川,有著足夠的平地供大乾國軍隊安營扎寨。
兩軍會和后,盧俊義并沒有直接下令強攻東京城,而是派遣仆從軍,不斷地準備各種攻城器械。
同時,在那極為寬闊的護城河上,仆從軍每日都會舉著盾牌,在大乾軍隊與東京城守軍的對射中,不斷地架設起了一座座木橋。
直至五日后,待一切準備就緒后,盧俊義才一聲令下,下達了攻城命令。
此次與宋國的國戰,林諾極為重視,五虎上將,就有盧俊義,關勝、秦明三人,至于七子良將與九驍勇將,基本上也都隨軍出征。
除此之外,原梁山泊統領,戰斗力稍微不俗之人,幾乎都被林諾派遣到了此次的戰場中,可以說,大乾國都城內,除了呼延灼那個御林軍統帥外,幾乎所有武力強大的戰將,全都隨軍出征了。
這一次,盧俊義與關勝商量了一番后,還是決定實行之前攻打上京城的策略。
將五十萬大軍分成了十個軍陣,每個軍陣五萬人,由魯智深、武松、花榮、徐寧、楊志、索超等將領擔任軍團長,輪流攻城。
每個軍陣只允許攻打一個半時辰,如果不能取得突破性進展,便從前線退下來,換上下一個方陣猛攻。
總之,不能給東京城守軍有喘息的機會,一天一夜不夠,那就三天三夜,讓整個東京城守軍,都保持高強度的壓力狀態。
“攻城!”
一切安排就緒后,盧俊義手中長槍一指,向著那天下第一巨城,下達了攻城命令。
“將士們隨我沖鋒!”
嗚咽的號角與雄壯的戰鼓聲此起彼伏,武松一身黑色戰甲,手持雙刀,縱馬當先,率先向前沖去。
在他身旁,賽仁貴郭盛與小溫侯呂方,各自手持盾牌與兵器,引領著五萬手持盾牌的仆從軍潮水般涌出大營,如長龍般奔襲而去。
咻!咻!咻!
漫天箭雨從城頭上落下,在武松等人越過護城河的瞬間,便遭受到了宋軍極為密集的箭雨攻擊。
而與此同時,護城河外,大乾國的軍隊也一個個張弓搭箭,同樣以箭雨展開反擊,一時間,倒也將宋軍的箭雨攻勢壓制了下來。
但宋軍似乎也知道大乾軍隊弓弩的厲害,僅僅被壓制了沒多久,便有一列列的盾牌兵出現在城墻上,架起盾牌防御陣型,護持著己方的弓弩手,繼續對城下的大乾軍隊展開射擊。
不得不說,宋軍的防守能力比之遼軍強了不是一星半點,還沒有靠近城墻,武松所率領的第一軍陣,便減員數千人,傷亡可謂是慘重。
“架云梯,攻城!”
大軍終于沖到了城墻下,武松怒吼一聲,渾身肌肉鼓脹如鋼鐵,一人直接扛著一架三十多米長的云梯,架在了城墻上。
“沖!”
下一刻,他將其中一把刀扔掉,將另一把刀咬在了嘴里,手中拿著一面不知何時撿起的盾牌,直接第一個向著城墻上沖去。
咻!咻!咻!
近百根箭矢瞬間射來,幾乎將武松頭頂的盾牌射滿,但即使如此,依然擋不住他攀爬的步伐。
“滾木,上滾木!”
城墻上有校尉的喊叫聲響起,下一刻,一根重達數百斤的滾木直接從城墻上墜落下來,頃刻間便來到了武松跟前。
“給我滾開!”
武松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刀猛然劈出,狂暴的內力附著在刀刃上,直接將那從天而降的滾木斬作了兩截。
滾木被斬斷,但其上所附著的巨大沖擊力,還是使得武松身形一個不穩,從云梯上滑落,墜落在了地面上。
“媽的!”
武松在地面上一個翻滾,卸掉沖擊力,怒罵了一聲,看了一眼四周接連不斷架起云梯開始攻城的大乾士兵,隨后沒有絲毫的猶豫,再次沿著云梯向上攀爬而去。
“火油,倒火油!”
眼見武松這個猛人再次沖了上來,城墻上的守軍無比的緊張,下一刻,一盆盆滾燙著的火油,便從天而降,向著武松當頭澆下。
“臥槽!”
武松一個側身,連忙從云梯上落下,他好歹也是絕頂高手,面對那火油,倒也可以依靠內力硬抗,但戰爭這才剛開始,若是現在就大幅度消耗內力,那后面的戰事自己就要危險了。
落在地上,身形急速閃動,躲過了傾盆而下的火油,武松不信邪的再次順著云梯向上攀登而去。
只是這一次,城墻上的校尉甚至都沒有開口,便有士兵自發的對他展開了攻擊。
這次迎接他的,是一盆盆散發著濃烈氣味的生化武器,學名,金汁!
“我去你媽的!”
望著那散發著濃烈臭味,閃爍著黃色光芒的特殊液體,武松臉色青筋暴漲,第三次,主動墜落下去,快速的躲開。
一連三次被從云梯上趕了下來,武松對于這雄威的東京城,第一次升起了一絲忌憚的心理。
放眼望去,東京城墻上已經架起了數十個云梯,但卻沒有一個乾國士兵能攀登上城墻,全都被打落了下來。
當初攻打上京城時,雖然對方也有各種守城物資,但或許遼軍缺乏守城經驗,防守起來有種慌亂不堪的感覺,士兵間的配合并不熟練,總能給大乾國士兵尋找到機會。
但此次守城的宋軍則不同,各個兵種間的配合極為熟練,明明是在大戰,但卻有種井然有序的感覺,忙而不亂,配合的極為嫻熟。
甚至于遠處大乾軍隊的投石機已經架了起來,開始了向著東京城內投放巨石,那些宋軍也僅僅只是下意識地縮一縮身子,隨后繼續該干嘛干嘛,不讓任何一個大乾士兵攻上城墻!
似乎對于守城,這些士兵,已經形成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