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舞珠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唐凌還有什么懷疑的理由呢?
按照約定,這艘船在進入死亡霧區以后,就會成為彩舞珠的船,只允許她一個人使用。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實際上,人魚族對七蓮荷蕊什么的并沒有需求。因為他們特殊的天賦,每一次資源季要采集這些七蓮荷蕊并沒有多大的困難。
彩舞珠甚至告訴唐凌,曾經的人魚族還得到過八蓮荷蕊
對于這番說法,唐凌沒有懷疑的理由,因為彩舞珠的天賦說明了人魚族真的能辦到。
但唐凌也沒有完全相信這番說辭,如果是真的對霧區的資源無所求,又怎么會要他的船?而且要求單獨使用?無論什么借口,似乎都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現在雙方是合作關系,彩舞珠不愿意說,唐凌也不會去追問,他答應的事情就會按照約定辦事。
無聲的,將所有的萬能源石都堆在了彩舞珠的身邊,唐凌對著胸前掛著的海螺說了一句:“按照約定,這艘船是你的了,我搬走了我需要的物資以后,船上的一切隨便你使用。”
彩舞珠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唐凌掛在胸前的小海螺是什么?按照彩舞珠的說法,那是人魚族的至寶之一,是一種活著的生物。
飼養它的條件很簡單,只要喂它一些帶有能量的食物就可以,當然也可以喂給它萬能源石的粉末,那樣就會相對方便一些,一個月只需要喂個四五次。
這樣的海螺,看起來和前文明的海螺沒有任何的區別,除了螺殼上紫金交錯的紋路,顯得特別一些,而且它竟然只是一只小小的二級變異獸。
“海洋的神秘和偉大,你怎么能理解?不要只憑肌肉來衡量一種生物,在海洋中并不是越強大的生物就越珍貴,越特別。這種心音螺,恐怕整個海洋都找不出來一萬個,而且我是指的紫月時代的海洋,你知道有多珍貴嗎?”
“紫月時代的海洋?是指在紫月時代以后才有這種海螺的嗎?還是紫月時代的海洋有什么不同?”
唐凌從自己的戰船,回到了豐收號上,而此時豐收號上的所有人都還迷幻在彩舞珠的歌聲之中,所以唐凌回來,他們并沒有任何反應。
而之前在船上的塞繆爾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應該是回到自己的船上了?
唐凌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節,他也并不知道之前塞繆爾在豐收號上,他此時只是看著手中的心音螺想起了一段和彩舞珠的對話。
實際上唐凌的問題只是隨口一問,但彩舞珠卻顯得有些慌亂,她并沒有直接回答唐凌的問題,在一陣支支吾吾以后,她就只是告知了唐凌一句:“總之,大海是人魚族的故鄉,大海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人魚族總是可以最先知曉的。”
這算什么答案?可是唐凌卻莫名的開始擔心起來,他想起了紫月時代流傳的一種猜測——這個星球也在改變。
這個星球在怎么改變呢?從直面意思上,很好理解,這個星球的氣候,物種什么的都在改變,那不就是星球在改變嗎?
可如果直接的去理解這一句話,那可以是指星球本身在改變!那怎么改變?——變圓了?變方了?自轉軌跡改變了?公轉軌道改變了?或者傾斜角度發生變化?
還是直接的——變大了?!
唐凌皺起了眉頭,拿著心音螺來到了彼岸的面前,他不愿意去深想星球改變的事情,但卻無法忘記之前的一個新聞——在這個星球的北地,突然出現了一片神秘的湖泊,在湖泊中似乎有著嶄新的生物。
這個神秘湖泊的事件很是鬧了一陣子,但隨著其它事情的發生,這件事情的熱度就漸漸消失了,至于神秘湖泊的后續怎么樣?偶爾有人好奇,卻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這是紫月時代,信息的流通便利只掌握在絕對高層手中,普通人的信息權,比起前文明相差巨大,基本上只有靠報紙這種原始的手段。
長久的得不到答案,加上絕對高層的緘口不言,這件事情便被大多數人遺忘了。
唐凌蹲在了彼岸的身旁,在這個時候彼岸依舊在沉睡,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蒼白的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痕,即便蓋著薄毯,也能看見她的身體會偶爾輕輕的發抖。
唐凌原本在猜測著這個星球改變的事情,他懷疑整個星球變大了,這種猜測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就像自己熟悉的家內部怎么調整都好,但忽然發現房子都變得很不一樣,那種陌生感和不安感就會陡然加劇。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他懷疑這個星球變大了!這種猜測毫無科學根據,至少前文明的科學理論之中可沒有證明這一點,或許有,也是一個極度緩慢的過程,而且變大了以后,星球的一切都會發生微妙的改變,就比如重力也會跟隨變大
但,紫月時代的人類似乎并非不能承受著重力的改變。而紫月時代忽然變得極端的氣候,還有
可不管怎么猜測,看著彼岸的樣子,唐凌也無法繼續去猜想一些什么了?他伸出手,輕輕的擦去了彼岸臉上的淚痕,然后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那個心音螺,然后放在了彼岸的耳邊。
按照彩舞珠的說法,心音螺可以隔絕她的歌聲,只需要在雙耳各放上十秒,人就會清醒過來,之后就不會再被她的歌聲所迷惑。
非常的神奇。
二十秒后,彼岸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唐凌看著自己,溫和而心疼的樣子。
看著唐凌這個樣子,彼岸就笑了,她很自然的伸出手,拉住了唐凌的手:“我還沒有睡夠,你就把我叫醒了啊。”
“不睡了,你睡著都在流淚。肯定是做了不好的夢。”唐凌也很自然的握緊了彼岸的手,拉了拉彼岸,彼岸便靠在了唐凌的肩頭。
此時,整個船隊已經深入了死亡霧區大概兩海里的樣子了,在死亡霧區籠罩下的海域,你很難想象這是大海。
絲絲縷縷的霧氣隔絕了大部分的陽光,而整個海面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散發著幽幽的熒光,看起來顯得安靜,神秘,幽深又略微有一絲讓人不安的恐怖。
但可見度卻沒有想象的那樣糟糕,不是在進入以前猜測的那樣,濃霧彌漫,真的深入了其中,發現霧氣是相對稀薄而且流動的,就像那種快接近要散去一半的晨霧的水平。
至少以這些天才少年的目力,方圓二十米的范圍是能夠看清的。
不過來自外界的熱量也被這神秘的霧氣吸收了許多,所以在霧區中航行,加上霧氣濕潤,所以在霧氣之中航行,總有一種陰冷潮濕的感覺。
以少年們的身體素質,這當然也算不了什么。
關鍵是,這霧氣竟然還能隔絕聲音。
在這里,你聽不見風聲,聽不見水流的聲音,雖然海水依舊是在流動的,甚至連兇獸們游動的聲音也變得很小,總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秘。
但這樣的景致也是奇特的,如果拋棄詭異和恐怖的元素,飄蕩的武器,瑩瑩的海水還是有一種神秘的美感,再伴隨著彩舞珠在霧氣中變得飄渺的聲音,仔細欣賞也會覺得新奇。
彼岸就這樣靜靜的倚在唐凌的肩膀上,略帶好奇的看著死亡霧區中的一切。
唐凌于她就像一個情緒激活器,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會引發好奇,喜悅,悲傷等等各種情緒。
如果沒有唐凌,這死亡霧區的景色在彼岸眼中也會變得索然無味。
“你夢見了什么?”唐凌的聲音到現在開始透露出了一絲疲憊,他從身上摸出了一支香煙叼在嘴邊,卻并沒有點燃它。
“忘記了。”彼岸仔細的思考了一陣,卻擺擺頭,表示具體的已經想不起來,只不過
“我還記得一點兒在夢中的感覺,我是在一個地方,我感覺很溫暖的地方,有很溫暖的人在我身邊,那種溫暖真是讓人心疼。”彼岸的眼中流露出了哀傷和不舍。
唐凌將彼岸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小聲的問道:“為什么會心疼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種感覺,我失去了它們,然后一個人,一個人”彼岸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顯然她已經說不下去了。
“啊,不想說就不用說了。我現在在你身邊,是真實的。”唐凌終于點燃了香煙,一絲從靈魂深處產生的疲憊在環繞著他。
可是他還是強撐著,想多陪陪彼岸。
彼岸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雖然不是直接的聽說了整個事實,但以唐凌的聰明,聽到一些線索就已經能夠推斷出事情是怎么樣的了,他很想聆聽彼岸對自己訴說有多辛苦,然后再對彼岸說一些溫暖的話。
但彼岸沒有提及的意思,那么自己就不說破了吧,只要自己表達的一些東西,彼岸有默契能夠明白,就比如擔憂,心疼,想要說一句謝謝,你很辛苦,我都知道了
“并沒有不想說,只是變成我一個人的時候,就覺得立刻回到了那可怕的地方,每一天每一天的度過,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我不愿意想起。”彼岸輕聲的說到。
唐凌回頭,深深的看著彼岸,握著的手似乎一直沒有變得溫暖起來。
他干脆將彼岸從椅子上抱起,然后從背后環住了彼岸,再細心的給她蓋上了毯子。
“是很難過的經歷吧。我都在等著有一天你對我說起,我不會說已經過去了之類的話,我只是覺得想要努力,和你一起把這些都忘記。”唐凌的聲音變得很低沉,他有一種全身發軟,隨時想要閉上眼睛的感覺。
感受到后背傳來的,來自于唐凌的體溫,彼岸的身體終于不再微微發抖,也不再冰冷的可怕,她半閉著眼睛,輕聲的說道:“其實回想起來也不是那么可怕,因為我心中有一個我并不知道的東西,在一直支撐著我。”
“那么厲害的東西嗎?”唐凌也笑了,然后在彼岸耳畔說道:“時間,嗯,時間都還很多,我以后會聽,聽你告訴我每一件事情的。但前提是,你要珍惜自己,我不再希望哪一次我回來,你是這個樣子的。就算事情一團糟,你也不用理會的。”
說話間,唐凌從背后握住了彼岸的雙手:“因為有我啊。”
“呵呵,說得自己好厲害的樣子。”彼岸不由得笑了,皺了皺鼻子,樣子非常的可愛,然后她靠在唐凌的肩頭:“你不把他們喚醒嗎?前面的船上似乎有個了不得的女孩兒呢。”
“等一下再叫醒他們吧,我還想和你多呆一會兒。”唐凌的聲音變得有些迷迷糊糊,他從隨身的皮囊中摸出了一支能量藥劑灌了下去。
得到了能量的補充,唐凌精神了一些,但這不是辦法,身體和大腦需要休息,并不是灌下去能量,就能強行支撐的。
不過,爭取一些陪伴彼岸的時間卻是可以的。
“她叫彩舞珠。你知道嗎?這個世間是真的有人魚族”唐凌開始對彼岸說著他出去之后,經歷的事情。
在吸收了基因藥劑,也安然的度過了黃金吸收時間以后,唐凌幾乎是沒有任何耽誤的就去找荒島主人了。
生命力如果不補充起來,他根本沒有辦法戰斗。
和那個吝嗇的荒島主人是如何交鋒的,這是一個很啰嗦的過程。但唐凌畢竟是荒島主人唯一的希望,另外唐凌竟然幾乎完整的吸收了基因藥劑,讓荒島主人非常震驚。
實際上,荒島主人能不知道準紫月戰士根本不可能吸收基因藥劑嗎?可是唐凌是一個它生平僅見的完美基因鏈擁有者,荒島主人深深的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應該讓唐凌賭一把。
至少荒島主人也知道這一次的資源季異常的不尋常,唐凌現在的實力恐怕不足以應付各種突變的情況。
結果唐凌不僅賭贏了,還前所未有的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的吸收率,這是多么讓人震驚的事情。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荒島主人,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不可復制的奇跡。
這個奇跡或許引發了荒島主人什么不好的心思(唐凌說),總之它打著壞主意,到底是出手了。
“可我不知道,我竟然消耗的那么多啊。整整五十滴海神之淚才補充過來。”唐凌語氣變得有些夸張,惹得彼岸‘咯咯’直笑。
唐凌沒有告訴彼岸,在其中還有一個小種,也是一個吃資源的大戶,這并不是他刻意隱瞞,而是想要說起小種的事,那么就太漫長了。
總之,唐凌這樣的耗費讓荒島主人到了快要爆發的邊緣,按照它的話來說,唐凌吸收的量足以撐爆一個三階以上的紫月戰士,什么東西都不是越多越好,物極必反,滿之則溢,是哪里都不會變得真理!
“這樣看來,我能吃也是一種天賦。”唐凌對自己這樣的能力,卻表示了極大的肯定,然后又頗為苦惱的對彼岸說:“可即便如此,五十滴海神之淚也是將我缺失的補了回來。我并沒有變得更長壽,感覺有些虧了啊,我應該再吸收五十滴的。”
“你壞不壞啊?”彼岸懶洋洋的笑著捏了一下唐凌的手臂。
唐凌可不覺得自己壞,他就覺得真的吃虧了,誰知道荒島主人打什么鬼主意?之后要他付出什么呢?
反正便宜也已經占了,唐凌也沒有打算立刻就離開,因為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在荒島主人的守護之下去做,顯然是最完美的,而以荒島主人的見多識廣,也能給他提出一些關鍵的建議。
要知道,人成為了紫月戰士,會得到更多的歲月,這歲月雖然說不上漫長,但比起前文明人類的壽命,已經延長了許多。
這就意味著人類可以學習許多的東西,來填充自己的歲月,像上階紫月戰士,他們強大的可不僅僅是力量,他們一定還會深刻研究別的東西,來強大自身,因為他們擁有了時間。
而兇獸的壽命則更加的漫長,到了荒島主人那個智慧的境界,已經和人類沒有太多的差別,它對雜學也一定非常的在行。
唐凌要完成的事情是什么呢?自然是昆那里得到的陣法,他現在已經有了材料,能夠完成第二重陣法了,甚至材料準備的還比較豐富。
唐凌是一個勤奮的人,關于體陣的一切他從來也沒有放松過練習,時間在他的眼中,擠一擠總是有的。
所以,第二重陣法的難度他大致還有把握。
可是如果到了第三重陣法,唐凌覺得自己就需要再補充學習更多的體陣知識,另外還需要更多的大量練習,也就是唐凌為什么明明還有一些源幣,也沒有準備第三重陣法的原因,他希望這一次得到的所有源幣,最好都物盡其用,能夠最快的發揮作用。
而唐凌預料的不錯,荒島主人對于守護唐凌完成體陣這樣的事情,倒是答應的挺爽快,另外也非常樂于給唐凌提供一些關鍵點的經驗。
只是讓唐凌沒有預料到的是,這個精神力陣法竟然讓荒島主人也羨慕不已,驚為天人。
當知道唐凌的陣法來自于夢境時,他都不太敢相信,因為憑借他的經驗,唐凌一個準紫月戰士,憑什么能在夢境之中得到如此好的東西?
它當然不會知道昆暗戳戳的對唐凌的偏袒,偏袒到竟然給了唐凌一個逆天的戒指。
當然唐凌認為戒指使用的恰到好處,若是別的強者知道了,估計會掐死唐凌。
在紫月時代,浪費是非常可恥的。
但不管如何,唐凌的第二重精神陣法成功了,它開始順利的運轉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第一重精神陣法,是每一天一滴一滴的在緩慢給唐凌提供精神力,然后再用更緩慢的速度在提升著唐凌精神力的強度。
那么第二重陣法,每一天則是一小縷一小縷的給唐凌提供著精神力,用唐凌精準本能來衡量,在兩重陣法的作用之下,精神力提供的速度快了25倍。
而之前精神力強度的提升,就算以唐凌的精神本能,都非常難以感受其中細微的差別。
但有了第二重陣法之后,唐凌至少用精準本能能對比出差別了。
培養精神力這種需要依靠日積月累,滴水穿石的事情,能達到這個程度,應該無比滿足了。
雖然,唐凌也很想知道體驗一下這個陣法別的能力,那種記載在冊,只要完成了第幾重,第幾重之后然后衍伸出來的逆天能力。
“那太難了啊。”唐凌想著,就算以他堅毅的性格也覺得難以完成。
“然后呢?你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從那里出來,就遇見了彩舞珠?”彼岸到底還是沒有忘記這件事情,畢竟是女孩子,總歸還是在意的。
“可以這樣說,也并不完全是。”唐凌講了那么多,再一次感覺到了困意來襲,他強撐著說道:“是荒島主人提醒我,有一個小尾巴跟上了我。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一個人魚族。”
唐凌知道這個消息以后,自然是震撼的,人魚族還真的存在?那么,在托米安全線酒館聽見的消息,就絕對不是假消息了?
而荒島主人既然開口提醒了,當然也不介意提醒唐凌更多,它畢竟是一個孤獨寂寞了那么久,自以為話少,其實很啰嗦的家伙。
它告訴唐凌,這片海域現在的異常絕對是人魚族攪動出來的風雨,現在看來人魚族內部也有分裂,至少這個跟來的小尾巴,以它的感覺對唐凌沒有惡意,讓唐凌具體的了解了情況,再好好利用一下這次的事情。
雖然荒島主人也并不知道,彩舞珠跟隨唐凌究竟是何所求?
“人魚族攪動的風雨?”彼岸倒是有些吃驚了,她日日夜夜的看書(出海前特別帶的,唐凌又從波塞冬家族找了一些),對人魚的傳說并不陌生,而女孩子哪有不向往傳說的呢?
“是的,而背后的事情聽起來是如此的不可理解呢!”唐凌聳了聳肩膀,回到了彼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