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瑯現在已經開始為出國做準備了,而國家的那些高層,現在也為一件事爭論不休,甚至在開會的時候都要吵起來了。
“弘揚同志,咱們國家的改革還是要循序漸進的,不能快步流星,要是快了,那是會出亂子的!”
副總理馮友軍對著所有人大聲說道。
“友軍副總理說得沒錯,咱們對雇工問題才剛剛放開,不能就馬上對國企進行改革,國企和私營企業可是完全不同的,一旦要出問題,那可就是大問題,關系到千千萬萬職工的生活問題,一定要慎重呀!”
計劃委員會的領導也說道。
“友軍同志,為民同志,你們說得沒錯,國企那是咱們國家的根本,關系到千千萬萬職工的生活,誰也不會那他們的生計開玩笑………改革開放現在已經進行了六年了,發現了很多問題,其中一點就是國企的問題,很多企業都出現了效益不好,工人的工資都無法開全,這已經影響到了他們的生活………這次試驗性的改革就是針對這個問題嘛!”
趙弘揚笑著說道。
“弘揚同志,搞科學可以做試驗,但是搞企業可就不同了,萬一出了問題,那也會影響到百姓的生活。”
馮友軍馬上接口道。
“對,每一位職工都是我們的親人,我們都不能輕易放棄,但是我們進行的改革沒有經驗可談,只能不斷的摸索,一條路走不通,那就得再走另外一條路,這條路還走不通,那就鑿出一條路來,只到我們走通為之,因為我們沒有回頭路,要是回頭,那就是萬丈深淵!”
趙弘揚擲地有聲,語氣中帶著無比的堅定。
“唉,老趙呀!你說得都對,可這牽扯太大太大,國企私有化,這可是社會主義的大忌,連國家的企業都歸個人了,還有什么不能歸個人?長此以往,后果很難預測呀!所以我覺得還是要將重點放在承包制上,承包制搞得好,企業還是能夠好起來的!”
馮友軍嘆了口氣。
“弘揚總理,友軍副總理,我要說兩句!”
坐在一旁的粵省主官任重遠開口道。
“好,老任你是改革的先鋒,很多經驗比我們要多,你說一說!”
趙弘揚點頭。
“承包制可以調動工人們的干勁,這很好,粵省這幾年有不少企業都搞了承包制,開始的時候都很不錯,但是在這幾年,問題就來了,去年美國有一家叫做什么………尼克的公司,是制作鞋子的廠子,在龍川市修建了廠房,這個廠子的技術很好,生產出的鞋子質量比我們的好很多,龍川的國營鞋廠就想和他們合作,引進他們的一條生產線,對方也同意,但是有一個條件,想賣下龍川國營鞋廠的一部分股份,說白了就是想有點權力。
當時國營鞋廠已經搞了承包制,廠長也同意了,可是龍川市不同意,說這是國有資產流失,是大問題,結果這件事就沒做成,結果那個尼克廠后來又引進了一套生產線,在龍川市內開始招工,工資是一個月五十多塊錢,比咱們的廠子工資高出二十塊錢,這一下可好,工人都跑到他那里去了,很多廠子都給搞的活不下去,龍川市一生氣,下了文件,不允許這尼克廠擴大生產。
人家當然不同意了,最后鬧到我這里,我們那個時候還很不服氣,不就是一雙鞋子嘛,咱們就干不過人家?結果派人到他們工廠里一看,好家伙,生產線都看不明白,制出來的鞋子即結實又輕便,還好看,咱們的鞋子跟人家一比,都成了破草鞋,這樣的生產線咱們要是賣一條那多好?可人家就說買你的鞋廠,連土地都要買,這我也不敢應允呀!所以這件事便到此為了。
那么好的生產線為什么咱就造不出來,想買過來,可是沒有相關的法律支持,實在是太可惜了!”
任重遠遺憾地說道。
“老任,還有你怕的事情?在特區你可沒少賣土地,為什么這次不敢了?”
馮友軍在一旁問道。
“那不一樣,特區賣的是凈地,沒有任何羅亂,但廠子不行,真要是把廠子的所有權賣給了對方,萬一人家把工人都給解雇了怎么辦?”
任重遠回答。
“你看看吧,連老任都有質疑了!”
馮友軍馬上說道。
“呵呵,友軍副總理呀!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吳荷教授的改革方案我看過了,他寫的就很好嘛,政府和所有者共同承擔工人的養老問題,還可以對他們實行培訓,這就是有法可依,有章可循,讓工人們沒有了后顧之憂,完全是可以實行的,反正我是贊同這樣的方案。”
任重遠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哼,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么說!”
馮友軍白了他一眼。
“說到吳教授的這個方案,我覺得可行性還是很高的,考慮的也很全面,的確是站在了工人們的這一面,當然,很多工人還是會有種種顧慮,這些事情可以跟他們解釋嘛,國家是不會放任不管的,只要把工人們工作做好了,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趙弘揚笑了笑道。
“這個吳荷,還是個刺頭!”
馮友軍現在對吳荷是一肚子火氣,沒事就弄出個方案來,不到半年就弄了兩個方案,他怎么這么多方案?
“我也支持吳教授的這個方案,我拿到手看了好幾遍,是很不錯,還提出了一個很有創意的詞匯,粵省有特區,國企也有特企,這特企改革我看就是一個對癥下藥的方式,有的地方甚至比特區這種方式還要立竿見影………我還聽說,這個特企的詞語就是那位神童劉瑯提出來的,這是不是真的?”
說話的是閩省主官項誠,他和任重遠都是堅定的改革派,此時自然要站出來表態。
“老項你說得沒錯,不光是這個特企的詞匯,吳教授說,連這個特企的方案都是他第一個想出來的,之前他就寫出來一本小島經濟學,現在又提出了一個可以解決國企問題的意見,這樣的人連我都欽佩,我就是沒時間,要是有時間一定會親自拜訪。”
任重遠對劉瑯非常感激,上一次要不是沒有那小島經濟學鎮住了馮友軍,他和項誠恐怕要挨一頓批了。
提到劉瑯,馮友軍又是生了一肚子氣。
馮友軍對吳荷非常反感,總認為他站在了資本主義的那一方,甚至有時想過找個借口讓他吃點苦頭,可對于劉瑯,他就只能生生悶氣了,這個小孩子他惹不起呀!
怎么惹?打他屁股還是臭罵他一頓,連胡德豐那樣的老頑固都被他“蹂躪”地退了休,還有那個“張大師”,據說斗法不成還吐了血。
現在劉瑯都成了這些高層眼里的“孫猴子”,這要鬧個天翻地覆呀!
馮友軍想到劉瑯就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額頭,他對這個“孫猴子”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了,前兩天老人家親自接見了奧運會的健兒,還特意把劉瑯叫道了身旁,對他囑咐了老半天,呵呵,這個劉瑯當時還說起這特企改革的事情,不過被老人家給支了過去,這個小家伙,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呀!”
趙弘揚有意無意說起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