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瑯第二天又到了魯明志的家中,魯老的年紀跟熊老差不多,不過魯老以前就是醫生,對于養生之道可比熊老多多了,所以他的身體很好,每天早上起床后還能到樓下遛彎兒。
劉瑯又陪著魯老聊了大半天,晚上“蹭”了一頓飯后才離開。
劉瑯認識很多老人家,論個人感情,熊老、魯老還有沈城的肖南生肖老和他最近,熊老是他的老師,魯老則是當年的教委主任,他負責劉瑯在首都時的生活和學習,至于說肖老更是為了他專門到阜城,是劉瑯的伯樂。
三個人對劉瑯都有恩,可劉瑯絕對不是因為這點恩情才跟他們走的近。
三位老人好貴的品格讓劉瑯由衷的佩服,他們對國家的忠心始終激勵著劉瑯,是劉瑯終身的榜樣。
當然,他們這些老一輩人很多都是這樣,黃坤、謝喜德也是如此,為了國家甚至都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們都是國家的棟梁。
如老人們的品質在這個時代似乎并不顯眼,但是放到二十年后卻彌足珍貴,在那個時代,很多年輕人已經被物質蒙蔽了雙眼,國家這個概念更像是一種傳說,這種想法是非常可怕的。
這絕不是在唱高調,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國家才會給你提供想要的一切,沒有國家,或者國家不夠強大,個人的利益是得不到保障的,最起碼你得不到足夠的尊重。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中國人出國旅行的時候,看看西方人是怎么看待他們的,就算你給他們帶去美金,但對方在背后依舊對你指手畫腳,這就是國家不夠強大的原因。
只有中國擁有的強大技術連美國人都害怕時,這個世界才會尊重你。
劉瑯繼承了老一輩人的品質,并且不斷的努力將心中的理想化為顯示,這就是所謂的知行合一,不僅僅是他自己,他的朋友他的手下,所有跟他接觸的人都會受其影響,他們都知道,劉瑯不僅僅是個天才,同時也是一個愛國小孩,平生的目標就是用自己的力量讓國家強大起來,這個目標看似虛幻,但放在劉瑯身上卻未必不可能。
愛國這兩個字其實每一位國人身上都有,只是他們缺乏一個途徑表達出來,更多的人一輩子只是為了生活再奔波,壓力把他們的理想狠狠壓在了記憶深處,只有受到感觸時才會迸發出來,比如說一位榜樣的出現。
劉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榜樣,每天與他們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他的精神和行為無時無刻不影響著周圍的人。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漸漸的他們的思想被劉瑯感染,國家這兩個字在他們心里也變得更加珍貴,同時也覺得這個看似遙遠的兩個字并非是遙不可及,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或許未來這伙人真的能夠改變世界。
這就是責任,就如這個世界上優秀的企業,員工們身上都擔負著這種理念,北方工業集團的企業文化一是科技創新,二是改變世界,第三就是國家振興,每個人對腦海里都印下了這三個準則,然后和劉瑯一起知行合一。
劉瑯回到阜城時已經是七月份了,這次離開家鄉的時間足有一個多月,是這三年來最長的一次,不過北方工業集團有他沒他沒什么兩樣…………起碼在工廠生產時是這樣的。
王振東沒在阜城,他帶著自己的助手去南方談銷售合同去了,杜松與何濤在阜城,而林海則帶著自己的助手剛剛離開阜城前往首都準備招聘人才。
杜松主管生產工作,不過現階段他來不及去管別人,因為他發現光以操作來說,這些工人沒有一個比他差的,甚至絕大多數都比他強。
杜松可是美國大學的研究生,這個學歷別說放到現在了,就是二十年后那也是金子招牌,走到哪里都會有人高薪聘請,現在好了,他的水平竟然連一群大多數只有小學學歷的工人都比不上,這太打擊人了。
工人們就是這樣,你是大學生我當然尊敬,因為你學的多嘛,這一點我也承認,可是如果你要管我們,還是主管生產,那就露一手給我們看看,要是不行,呵呵,就少說話。
這是工人們自己評價對方水平的標準,就如工廠里的車間主任,他們的水平一定都是這個車間最好的,要是做不到這點沒有人會信服你。
這可把杜松急壞了,他是一個實在人,自己的工資比手下多不少,可是水平卻最差,這怎么好意思管理別人?
這一個月來杜松開始“補作業”,把劉瑯這些年講的內容全都收集起來,然后就夜以繼日的開始學習,結果他就發現劉瑯的“教案”完全達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有很多技巧和工藝他也沒學到。
雖然這些技巧和工藝并不起眼,只應用在一些落后的產品上,但工藝就是工藝,只有把某項技術完全掌握后才能達到這個境界,他自己都沒有達到這個境界,可這些工人都達到了。
于是杜松就不分晝夜開始強化訓練自己,要在最短時間內達到工人們的水平。
杜松主抓生產,現在卻變得誠惶誠恐,何濤主要負責各種生產制度的建立,也遇到了麻煩,跟杜松一樣,他的水平在工人面前也是稀松平常,甚至連杜松都不如,這種水平怎么能管我們?看看劉總,他才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如果是三年前,杜松、何濤這樣的留學生來到阜城,他們身上的“光輝”足以讓工人們仰視,但現在不同了,這些工人們的技術水平自不必說,三年時間里他們也經常到全國各地參加“大比武”,所到之處沒有對手,這讓他們認識到自己已經是國內頂尖高手了。
水平和認識上的提高自然使他們的眼界也提升了,什么大學生什么留學生,沒有我的水平高就別再我這里“裝蒜”。
工人們也知道杜松、林海、何濤是劉瑯的同學,可越是這樣工人們反而是瞧不起三人:劉總都畢業三年干起這么大的買賣了,你們三人卻才畢業,這水平真是有點差。
一個多月過去了,劉瑯回到阜城時一眼就發現了問題,杜松蓬頭垢面,黑眼圈好幾層,原本劉不胖的他又瘦了不少,一問才知道,他每天都要學習到凌晨,要把別人三年來學到的東西在最短時間內消化,簡直是比大學時代還刻苦。
何濤則是有些消沉,想想也是,他一個魯爾大學的高材生被一幫工人碾壓得多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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