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主人!俺好慘啊!差點兒就沒命能回來再伺候您了呀!”
穿過楊帆給它留的陣法后門,鹿從容把背上駝著的顧啟封與顧南山甩到地上。
而后嗖的一下撲到了楊帆的大腿前,開始眼淚巴巴地賣慘。
“那可是一只半皇啊,俺在萬妖山呆了那么久,除了火鳳妖皇之外,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這么強大的半皇妖獸啊!”
“實在是太嚇人了,它只看了俺一眼,俺體內的妖力就是一陣爆亂,差點就沒有直接破體而出把俺給弄死!”
鹿從容一把鼻涕一把淚,萬妖山的半步妖皇雖然不少,而且大多都強過它,可是大家畢竟還都處在同一個境界,哪怕是打不過,至少也能掙扎兩下,保命沒問題啊。
可是剛才那只半皇,那可是真的能夠要了它的老命的啊,實太是太危險了,如果可能的話,鹿從容以后再也不想見到那個危險的婆娘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俺也沒有忘了主人交給俺的任務,拼死守護主人的分身,可是奈何敵人實在是太過強大,俺根本就不是對手啊……”
鹿從容給自己臉上貼了兩層金,兩只前爪抱著楊帆的小腿,泣聲表著忠心:
“主人,自打認主之后,俺對您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從來都不敢起過貳心啊,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讓俺離開您的身邊了,俺實在是舍不得您啊!”
它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論起保命的手段,它跟這個小主人比實在是差遠了,只有跟在主人的真身身邊,它的安全才能有所保證啊。
所謂的分身,那就是炮灰啊,誰跟誰死!
“滾蛋!”
楊帆皺著眉頭,一腳把這只傻鹿給踹到了一邊,跑了一路,這一身的尿臊味還那么重。
真當他身在城中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點兒都不知道是嗎?
剛剛在楊帆四號傳遞回來的死亡記憶中,楊帆看得很清楚,這只傻鹿在那只殘缺的妖皇現身之后,第一個就被嚇癱了。
還拼死守護?
守護個屁啊,尿特么都被嚇出來了,還敢在這里吹牛逼?
真是本事不咋滴,臉皮卻是一級厚啊!
楊帆鄙夷地瞥了這只傻鹿一眼,看到它這副慫樣,都有點兒想要退貨了。
“怕個毛啊!”
“本主人之前沒告訴過你嗎,老子有寵獸復活術!只要老子沒死,你們這些寵獸就算是出了意外,老子也能分分鐘地復活你們!”
鹿從容脖子一縮,不著痕跡偷偷撇了一嘴,誰知道你這復活術是不是在忽悠妖?
就算是真能復活,光是實力大幅縮水的副作用它就接受不了。
想它鹿從容,一路折騰,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半步妖皇的境界,可不想因為一次意外就一夜回到解放前。
而且,你當死一次真的那么容易嗎,不會痛的嗎?
本王當初就是因為怕死,想圖個安穩,所以才在萬妖山當了幾十年的孫子與墻頭草,如果能活著,誰特么愿意找死?
“主人說得是,下次,下次俺一定拼死保護主人還有主人的分身!”
鹿從容信誓旦旦。
楊帆卻是一陣無語,這只傻鹿,作為你的主人,你當我會看不出你的所思所想嗎?
楊帆算是看出來了,這丫天生就是一個兩面三刀的二伍仔,心眼多得很。
如果不是神魂本源受限,有機會的話它肯定是所有寵獸中第一個叛逃噬主的家伙。
楊帆意念一動,直接召喚出了一條精神鎖鏈抽打在鹿從容被截留在他識海中的那滴神魂本源上。
算是給它漲漲記性,讓這只傻鹿知道,到底誰都是掌握它生死存活的真正主人,看它以后還敢不敢再偷奸耍滑,三心二意。
“吼!”
鹿從容慘叫,前肢抱頭,身子倦縮,疼痛欲裂,兩只鹿眼直往上翻,眼白都把眼珠全都給蓋住了。
“粑粑!”
“主人饒命!俺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鹿從容秒慫,伏地求饒,眼淚鼻涕齊下。
跟剛才佯裝的不一樣,這一次它是真的哭得連鼻涕都流出來了。
實在是太痛苦了,鞭笞直接作用于神魂本源,就像是有幾萬只螞蟻趴在它的骨髓里面同時噬咬一般,其中的痛苦與難過,根本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啪!啪!
楊帆沒有說話,繼續揮鞭抽打。
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對待這些妖獸絕對不能有一絲心軟,否則的話它們就會覺得你柔善可欺,只會更加地得寸進尺。
“啊!!”
“主人,饒了俺吧!俺真的不敢了!”
“俺拼命,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俺一定拼命保護主人!主人就饒了俺這次吧!”
鹿從容躺在地上來回翻滾,痛得死去活來,不斷地開口求饒。
不過楊帆去不為所動,繼續揮鞭抽打,一連抽了二十下,眼見著鹿從容的那滴神魂本源已經隱隱出現了一絲裂痕,這才收手停下。
“這次,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下次若是再敢如此懈怠,就不是抽幾鞭子的事情了,本主人會直接煉化了你的神魂,讓你再也沒有機會能夠呼吸到這外間的空氣!”
楊帆面色狠厲,眼中泛著無盡的殺機與戾氣,看上去不像是在說玩笑。
鹿從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它可是親眼見識過楊帆斬殺半步妖皇的兇戾手段的,知道這個主人一向心黑手狠,絕對不是在說笑。
“主人放心!俺再也不敢了!”
鹿從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賭咒發誓,剛才那一刻,它可是真的寧愿被那只半皇給弄死,也不愿再受到這種鞭笞的酷刑了。
此時。
桑朵朵與凌天二人也都回到了城主府,剛進入書房所在的院落,二人的面色就是一喜。
書房外圍的十方煉獄誅魔陣還處在正常激發的狀態。
雖然故意遮掩了氣息,讓外人看不出任何破綻,但是對于他們這種已經將十方煉獄誅魔陣給領悟到了大圓滿境界的幻陣大師眼中,陣法波動卻是清晰無比。
“師傅還在!”
他們記得很清楚,今天早上師傅帶著他們出去的時候,書房外的陣法根本就沒有激活。
而現在,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所有掌握了十方煉獄誅魔陣的師弟師妹全都還處在昏迷的狀態,所以除了師傅根本就沒有人能再激活這套陣法。
書房內,楊帆也感知到了桑朵朵與凌天的氣息,意外抬頭:“竟然這么快就發現破綻了么?不愧是本帥的好徒弟啊!”
說著,楊帆忍不住又踹了鹿從容一腳。
不用想他也能知道,破綻定是出在這只傻鹿的身上。
如果不是它太過怕死,在蛟無雙與諸葛信誠他們纏斗的空當第一時間就沖進了中心城,桑朵朵與凌天也不會這么快就有所懷疑。
“就是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也發現了這個破綻。”楊帆輕搖了搖頭,道:“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沒想過讓真身出城,分身沒了再造就是。”
“經過這次教訓,看那些妖崽子以后還敢不敢再輕易過來對本帥動手!”
想到這里,楊帆得意一笑。
沒想到只用了一具孢子分身,就坑到了一只殘缺的妖皇,若是諸葛信誠、李良才還有天蟬上師給力點兒的話,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具殘缺妖皇的尸體與神魂本源呢。
可惜,這種近乎于皇者之間的戰斗不是他現在所能參與的,否則也許能混到里面占些便宜。
桑朵朵與凌天輕松分開最外層的幻陣屏障來到書房之中。
看到楊帆正安然無恙地坐在長椅上,鹿從容也跟個哈巴狗似地臥伏在楊帆的腳邊,不由都長松了口氣。
“見過師傅!”
“師傅,您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二人激動地上前向楊帆問安,直到這時他們才霍然發現,他們的師傅,不知道從何時,已經進入到了王者巔峰的境界。
不止是氣血武道的修為進入到了王者巔峰,就連精神力修為也達到了九級精神靈師的巔峰境界。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昨天師尊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明明還是九級武王與七級精神靈師的呀。
難道一直以來,師傅在他們的跟前都刻意遮掩了修為境界?
桑朵朵與凌天同時在心中否認。
他們二人的修為境界高出楊帆太多,楊帆真實的修為境界不太可能瞞得住他們。
而且,之前楊帆晉級到七級精神靈師時的氣息波動也做不了假。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一夜之間,楊帆就硬生生地將他的修為境界雙雙都提升到了巔峰王者的境界!
“怪不得外面那具分身的實力竟然與師傅昨天的修為一模一樣,原來是師傅的整體實力有了極大的提升!”
“一夜之間,精神力修為竟然接連跨越了兩個修行境界,實在是太牛逼了!”
桑朵朵瞬時對楊帆驚為天人,佩服不已。
而凌天,因為之前在京華市曾經見識過楊帆一朝破境成王并接連突破了六個小境界的刺激場面,明顯已經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臉上勉強還能保持些許鎮定。
不過,也只是維持些許表面上的鎮定而已。
內心里,凌天所感受到的震撼與驚訝,甚至要比桑朵朵還要強烈。
畢竟,做為對楊帆身邊最為知根底的人,他可是最為清楚楊帆的修為底細。
一個在七天前還只是一個半步王者境的家伙,只用了短短七天的時間,就一路飆升,完成了從半步王者境到王級巔峰整整一個大階位的巨大跳躍。
簡直就不是人啊有木有?!
想當年他做到這一步的時候用了多久,整整二十六年呀有木有?
就這他還被吳道稱之為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他為此還屁唧唧地得意了許久。
現在跟人家楊帆師傅一比,他算個屁的絕世天才,跟廢物簡直就是沒什么兩樣有木有?
“叮!你的徒弟凌天心神震蕩,對你心生崇拜,對門派的歸屬感得到極大提升,門派忠誠度極至增強,崇拜值5,內門弟子進階點10。”
“叮!你的徒弟桑朵朵心神震蕩,對你心生崇拜,對門派的歸屬感得到極大提升,門派忠誠度極至增強,崇拜值2,門派貢獻度10。”
聽到系統提示,楊帆的嘴角微勾。
看樣子,這倆乖徒弟也是發現了他修為實力的變化,全都給震住了吧?
也不枉他昨天送出去了那么多的地脈靈液及煉魂丹,依依靠著這些小號們貢獻的修煉經驗,再加上他識海之中存儲著的那十余只半步妖皇的神魂本源。
這才讓他在一夜之間,不但氣血修為達到了王級巔峰境界,就連精神力修為也給推送到了九級巔峰的極限。
只可惜,他對大道規則的領悟力度不夠,還沒有達到十條大道規則全部領悟圓滿的進度,再次陷入到了的謂的瓶頸期。
不管是氣血經驗還是精神力經驗的后面,全都開始顯示出了[可晉級]的提示按鍵。
只要楊帆愿意,完全可以手動晉級,直接步入帝尊境界。
但是卻不是完美晉級,達不到所謂的同階無敵。
與在半步王者境遇到的情況一樣,如非必要的話,楊帆還是想要再試試。
只剩下九條大道規則而已,他有這么多小號,又有七枚不同屬性的規則妖核,完全可以嘗試一下。
“恭喜師傅修為精進,帝尊有望!”
“恭喜師傅!”
桑朵朵與凌天同時出聲向楊帆恭賀,雖然有點兒羨慕嫉妒,不過更多的還是為楊帆感到開心高興。
畢竟,師傅的實力越強,宗門就越有前途,他們這些做弟子的才會越安心。
以楊帆現在這種變態的晉級速度,說不定再過了十天半月的,就都能攆得上他們兩個了。
在楊帆的跟前,這兩個上一時代的妖孽天嬌,再也提不起半分傲氣了。
“呵呵,偶有突破罷了,不值一提。”楊帆抬手輕壓了壓,道:“記得要低調,替為師保密一段時間。”
“這幾日為師突破得有點兒太過頻繁了,泄露出去的話難免會遭人惦記,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突破得有點兒太過頻繁了?
聽到這話,桑朵朵與凌天忍不住嘴角皆是一抽。
這還是人話嗎,這逼裝的,讓他們手都有些癢癢,好想打人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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