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觀摩寵獸東北虎施展天賦神通,心有所悟,習得特殊地級靈技——神魂威懾,精神意志10,精神力15,神魂防御20。”
楊帆的耳邊傳來系統的提示聲音。
這本在他的意料之中,不過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并沒有聽到有關于神魂威懾技能熟練度的提示。
這還是他回歸到現實世界之后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難道這就是天賦神通的特殊限制?
天賦覺醒,自然通神,沒有具體的修煉法門,也沒有修煉境界之說,每次使用,都是最強的狀態。
“咦?!”
正在城市內的樓層之間飛速竄行的楊帆,突然面色一面,身形一頓,倏地沉身下墜,落在最近的一棵綠化樹冠之中,龜息功運到極致,同時精神力全力遮掩偽裝。
他口袋里的小花似乎也察覺到了相應的危機,不用楊帆吩咐,也瞬時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將楊帆的身體完全籠罩。
做完這一切,僅過了零點零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就感覺到有一股微不可察但是卻韌性十足的氣血波動如流光一般,從他們的身后追來,一掃而過,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就將整座西楚城完全籠罩包裹在內。
如果不是楊帆與小花反應及時,他們現在肯定已然暴露在這種氣血掃描的窺探之下。
“起點應該就是在城主府,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將這股氣血波動覆蓋到了全城范圍內的每一個角落,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氣血武者能夠做到的事情!”
楊帆心中暗凜。
氣血掃描窺探,是武道強者所創造出來的一種類似于精神念師外放精神力窺探周圍環境的一種另類的氣血運用方式。
效果雖不及精神意念窺探得那么清晰精準,但是對于一些對自身氣血力量掌握極為精妙的武道強者來說,氣血波動亦是他們的眼睛,氣血掃描所得到的大致結果,與他們親眼所見并無多大差別。
只是,能夠像是剛才那股氣血波動一樣,可以在幾秒鐘內就將之覆蓋到全城近一千平方公里的范圍,這絕對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難道是華南宗師?”楊帆心有猜疑,不過很快便搖頭否認:“華南宗師的氣血波動我曾見過,絕對不是這種綿柔屬性的氣息。”
“可是,如果不是華南宗師,現在西楚城內又有誰能夠做到如此大范圍的氣血窺探呢?”
“這么強力的氣血強度,至少也得是宗師巔峰層次的大佬才有可能。難道,西楚城除了華南宗師之外,還有其他的宗師巔峰隱藏在暗中?”
楊帆心中有了些許猜測,不過這個時候讓他再出來冒頭,他是絕對不敢的。
畢竟,剛才夏仆在城主府鬧得那么歡都沒有強者出來為上官宇臣出頭,誰也不能肯定這位潛藏在暗中的神秘強者是好是壞。
萬一要是夏家的那個老祖夏春秋也偷摸潛行了過來,那他豈不是十死無生?
小花的神魂威懾,可不一定能定得住宗師巔峰啊。
好在,這股氣血波動來得快,去得也快,搜索了一圈兒之后似乎并沒有什么發現,很快就又原路收縮了回去,之后就再沒了動靜。
楊帆長松了口氣,又靜默了大約十分鐘,這才緩緩從樹冠上一躍而下。
這次他不敢再像剛才那樣大搖大擺地在房頂上行走飛躍了,天知道這座城市里面還隱藏著多少只大佬,大得瑟的話,很容易栽跟頭啊。
“喵!”
小花輕叫了一聲,感覺主人所在的這座城市真可怕,可以隨便拍死它的強者有好多,一點兒安全感都木有了。
大黑的肚子被嚇得咕咕叫,感覺要吃下更多的東西才能平復得了剛才被驚到的小心肝。
實力,還是太弱啊!
一人二獸,幾乎同時在心中發出了這樣的感嘆,想要快速提升自身實力的決心與想法,也變得越來越堅定,越來越迫切。
落后就要被挨打,實力太弱,就要被人欺負。
像是他們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跟個縮頭烏龜似地又躲又藏,連做件好事都偷偷摸摸不敢留名,實在是一點兒也不瀟灑愜意,憋屈啊。
城主府。
上官宇臣心中雀躍,飄身落到夏仆尸體的墜落處,心情極為舒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讓你丫還跟我得瑟!
武宗九級又怎么樣,在華南老宗師絕對實力面前,還不是一樣得跪?
夏洛脫身之后,也移身過來,有點兒不太敢相信地看著被整齊等分成十二小段的夏仆,看到夏仆一直面無表情的撲克臉上最后凝固出來的表情,竟然也是驚訝、恐懼與不敢置信。
想來他的心中也是一樣疑惑,強大如他這樣的九級武宗,怎么可能連護城大陣的固定攻擊都躲不開,這完全不合常理啊!
“上官城主,剛才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洛忍不住出聲向上官宇臣問道:“夏仆在墜落之前,我感覺到他身上的所有修為氣血全都收縮禁制,沒有一點兒自主防備能力,這絕對不是護城大陣所具備的能力。”
“是不是華南宗師出手了?”
夏洛以前賴好也是東楚城的核人人物,對于護城大陣的了解絲毫不弱于上官宇臣,自然很清楚護城大陣的很多優缺點。
護城大陣全面開啟之后,雖然能夠直接鎖定來犯之敵的修為氣息,但是卻并沒有那種可以讓人直接僵直定身的強大能力。
夏仆剛才意外受制跌落,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在一瞬間限制住了他的所有行動能力,所以才會被護城大陣凝聚出來的血刃給擊中。
而整個西楚城中,唯一一個有能力在瞬間將夏仆這樣的九級武宗瞬間禁錮的強者,夏洛所能想到的,也唯有朱華南一人而已。
夏洛是個直性子,想到了直接就問了出來,沒有一絲遮掩。
“這怎么可能?華南宗師此刻并不在城中,就算是想要出手,也鞭長莫及。”
上官宇臣微微搖頭,神秘一笑,故作高深道:“其實告訴你也沒關系,這是咱們西楚城的科研部,專門為了對付這樣的高端武力而特意發明準備的秘密武器,具體是什么,我不便多言。”
“不過,夏副城主以后若是在西楚城呆得久了,擁有了一定的保密權限之后,自然就會知道。”
華南宗師既然沒有選擇直接出手將夏仆制伏,而是通過這種暗中傳音暗中動手的手段來悄摸進行,很顯然就是不想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聰明如他上官宇臣,怎么可能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呢,這件事情以后就讓他爛在肚子里好了,打死也不能說,別人想要懷疑那就讓他們懷疑去好了。
夏洛震撼點頭,輕易地就被忽悠了過去。
之后感應到趙風塵似乎已經從重傷中清醒,夏洛向上官宇臣招呼一聲,便急匆趕去。
上官宇臣抬頭看了夏洛的背影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濃,他就喜歡跟這樣心思單純的孩子打交道,實力強大,又沒什么心眼兒,難得的很啊。
也就是夏家那幫自私自利的蠢貨沒有什么眼光,竟然會為了一個不太靠譜的不死血脈,就生生地把這樣一棵好苗子給推出了門外。
“宋閱,把尸體收拾一下,打個包,明天天一亮你就親自給送到東楚城去!”
上官宇臣輕聲向宋閱吩咐道:“告訴他們,夏仆在西楚城目無法紀,肆意行兇,甚至數度出手想要襲殺本城主還有夏副城主,罪大惡極,本城主為了自保,為了城內百萬無辜的市民,不得已才啟了護城大陣,將之轟殺。”
“嗯,跟他們現在的主事人說,我上官宇臣需要他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樣的兇徒,為什么要送到西楚城來?他們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我西楚城的市民不能白死,該有的賠償一文也不能少!”
“當然了,我也希望這件事情只是偶然發生,希望它不會影響到兩城之間剛剛才建立起來的聯盟關系。畢竟地下隧道已經挖通了一半,現在就意外停工的話,實在是有些可惜。”
宋閱嘴角一抽,你都把人家的九級武宗給弄死了,兩城聯盟之間的關系怎么可能會不受到影響?
那可是九級武宗,就算是放在鎮守府那也算得上是一位高端戰力,在他們這種C級小城之中,更是寶貝得不得了。
現在人就這么輕易地死在了西楚城中,而且死狀還如此凄慘,東楚城怎么可能會不追究不在意?
反正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西楚城的身上,不管是華南宗師還是上官宇臣,肯定都會惱羞成怒,直接打上門去。
宋閱現在很擔心,他要是敢帶著夏仆的尸體踏入到東楚城中,會不會在第一時間就被人給拍死祭旗?
城主大人,你這是想要讓屬下去給人家送人頭嗎?
“不必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朱華南搖著折扇突然現身在上官宇臣的身邊,低頭看了地上的血肉模糊的尸體,輕聲道:“夏春秋已經知曉了這里的事情,就不必再去特意刺激他了。”
上官宇臣與宋閱急忙上前見禮。
宋閱更是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華南宗師一句話,簡直就是救了他的小命,感恩啊。
朱華南點頭看向上官宇臣,輕聲贊道:“上官小子,剛才的事情做得不錯!”
“做人不能一味的示弱求和,該硬氣的時候一定要硬氣,咱們西楚城,可不是任誰都能上來捏兩下的軟柿子。”
“這個夏仆,自己作死,死了也就死了,不足惜。”朱華南輕撇了撇嘴,“夏春秋那個老東西,真是猖狂自大,以為把我引出去,就可以讓一個奴仆在這里為所欲為了嗎?”
“他想得太多了,即便是我朱華南不在城中,也照樣有人能夠教這夏仆該如何做人。”
朱華南神態傲然,對于夏仆會在西楚城內折戟沉沙毫不意外。
上官宇臣聞言一怔,老宗師這是何意,故意說自己不在城中,掩人耳目嗎?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上官宇臣不敢問,也不敢說,深怕因為自己多嘴,而壞了華南宗師的大計。
“夏仆的尸體就地掩埋,雙城聯盟繼續。”朱華南淡聲交待道:“夏春秋野心勃勃,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兒而放棄打通東、西雙楚城的地下通道。”
上官宇臣面露不解之色,借機向朱華南問道:“老校長,其實這個問題學生老早就想要向您請教了,既然您一直都知道夏春秋不安好心,為何還要執意與東楚城聯盟呢?”
“怎么,你不知道嗎?老夫還以為你一早就猜到了呢。”朱華南意外地看了上官宇臣一眼,很理所當然道:“原因很簡單,因為老夫跟夏春秋一樣,同樣也野心勃勃啊!”
上官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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