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著聲音望去,發覺那聲音的主人,是個身穿玄甲的中年男人。
只是這一身玄甲不僅瞧著有些破舊,也并不合男子的身。松松垮垮,掩蓋起了這男子的精氣神,給人一種萎靡之感。
且此人面容消受,眼圈發黑
“都說近日里不太平!叫你好生藏住這些法寶!難道朝中沒有給你們下達命令?”
男子面露怒容,直接無視葉天等人,直接向那胖執事道。
可后者原本聽聞背后聲音還有些忐忑,當看清楚來人之后,頓時直了脊梁骨,口中道。
“這朝中傳了不少命令,可不是每一樣都能完成的,我隨是外姓執事,但對司馬家忠心耿耿,何必懼我作出什么不利之事?”
男子眼神終于看了看葉天等人,皆是一撇而過,無非是在百相與葉天的面上多停了數息。口中的語氣也緩和了些許。
“這并非懼你作出何等不利之事,只是特殊時期,你也知道……”
男子還想繼續說些什么,可是卻被那胖執事不耐煩地揮揮斷。
“葉爺,叫聲好聽的您還是葉爺,可是誰都知道被貶謫到此地的葉爺可不再是真正的葉爺了,而且掄起不利,當年要是您不干出那種事情,司馬家何至于此?緊張一些名下的尋常法寶?”
胖執事說著,直到那中年男子的臉色微變,才只是冷然看他一眼,不再說話。
“總之這段時日你小心些,我也只是提醒你一番。”
男子說道,表情頗為落寞,似乎被胖執事戳了心窩。
而后有些警惕地看了葉天眾人一眼,并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還是留在原地,靜候眾人交易。
胖執事終究沒有開口將這個昔年的主人家趕走,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諸位爺當初好歹是葉爺之稱。
一旁的百相聽得二人對話,心中莫名。
內原一向家族世襲,何來葉爺之稱?
“這司馬家族什么時候多了一位葉爺?”
百相問道,傳音向李源二兄弟。
“先前倒是忘了跟您講,司馬家如今乃是家國一體,自成王朝,乃是眾多家族中唯一以王朝占領地域。”
李源恭敬道。
“為何?”
百相不解。
以家族形式統御一方通常是內原之中最好的形式,因這領域領主的存在,所以暗中擴張無妨,并且以家族框架擴張也終究有限,以免野心的膨脹,亦算是自保之法。
而眼前的司馬家族忽然間不顧形勢建立王朝,很明顯就是為了擴張勢力。
再配合先前那胖執事與所謂司馬家那葉爺的對話,不難推測司馬家發生過一場變故,導致其不得不以這種極其危險的方式擴張自己的勢力。
“據說是某一位司馬家的天才大人物與外族女子私通,結果對方是死士,到頭來不僅用死來讓司馬家族的內庫炸毀,亦讓那位天才人物修為散盡。而司馬家的許多底蘊法寶都在那寶庫之中,如此一來必然與其他家族拉開了極大的距離,除了建立王朝四處征戰擴張地盤以外,也無其他更迅速的方法可以讓自己不被人虎視眈眈。”
李源道。
“因為一直被派遣在外征戰,所以對此間事情具體并不了解。”
“這位客官,不知道這些法寶其中可有讓您看得上眼的?”
胖執事面向百香又是一副面孔。
“免了。”
百相起身,一改先前玩世不恭的模樣。
“我們走。”
說完直接離去,踏出這交易閣。
葉天等人雖有些莫名,卻沒有提出什么疑問,只是老老實實跟了上來。
而那位胖執事也沒有挽留,興許是心中已被這位所謂的葉爺給激了火氣,能夠用一副笑臉來面對百相已是最大限度。
至于那位葉爺則是目送者葉天等人離開之后這才深深地看了一眼胖執事,而后自己再轉身離去。
他心中始終覺得那群人不是有意前來交易。
“等于你就會疑神疑鬼,真以為別人同他一般會被騙。”
離開的時候他只聽見身后的胖執事隱隱約約傳來那么一句抱怨。
這位葉爺握了握手中的拳頭,但終究什么話也沒說,大步離去。
曾經的他的確做錯了,沒什么好說的,所以他的余生都將會在贖罪中度過……
“為什么不繼續你的惡趣味?”
遠離了剛才那一家店鋪之后,葉天忍不住問道。
他可不覺得對方是突然之間善心大發,打算放過那個胖執事。
“這是忽然間獲取到了一些情報,也許那么一點蠅頭小利并不值得我們逗留。”
百相說著,而后向葉天說了先前李源所言。
“這能說明什么?”
葉天對空原域的情況并不熟悉。
“我原本以為在這些家族里面竟然已經與司馬家結仇,那么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與我為敵,但是現在他們都落魄讓我看見了另一條路。”
百相笑道,葉天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幸災樂禍。
“如今他們家族實力驟降,必然需要一個靠山,這時候我的出現豈不是給他們丟了一根救命稻草?縱然不如從前,但好歹是天道修士,只要我擺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到時候他們也只能依附,畢竟除了我們手中還有那司馬葉天,雖然人品確實不怎樣,但是一身天賦也湊合。”
“你是想要讓司馬家重新歸于你麾下?”
“不錯,他們現在并不是家族,體系的勢力錯綜復雜,也比較容易下手,容易插入自己的親信。”
“或可一試。”
葉天投了贊成的一票。
“李源,知道怎么去那司馬家帝都嗎?”
“自是知道。”
“領路!”
“是!”
于是一行人則忽略了過往風景,一路殺向那司馬家族所建立的王朝——天妖國。
明月與寒風并起,天妖城的宵禁也開始,街道冷清,沒有人影,散碎的月色被白雪折射,整個世界都是孤零零的。
可是在這座城池內的深處,一座被大紅高墻包圍住的建筑群里,此時燈火通天,人聲鼎沸,高喊聲,喝罵聲,慌張焦急的情緒濃厚地包裹著這座與外相隔的宮殿。巷道上白雪被一只只濕透的鞋踩成污水,肆意踐踏,污黑的水珠不斷驚起,濺落,附著到急匆匆奔忙過往的人身上,留下一點印記。
“快點兒!快點兒!你們這群奴才,平日里吃飽飯的力氣去哪兒了!陛下要是出了什么事,把你們腦袋全砍下都不夠!”
老太監焦急地尖聲喊道,不斷催促著手里抱捧著珍貴藥材的年輕太監和宮女,額頭上雪與汗混合的液體順著臉頰留下,又被袖袍隨便擦去。
興慶宮的大門敞開,披盔戴甲的侍衛武將圍了個水泄不通,僅留個通道給匆忙來往的宮女太監,捧著藥材進去,空著雙手出來。濃烈的藥味彌漫著,苦澀的味道好像溢進了在場每個人的口舌中。
武將中,一個體型碩大,滿面橫肉的黑臉漢子向身旁的一名好似低頭打盹的官員靠近些,湊過頭去想說些什么。
未開口,那低著頭的人突然道,“你個黑鬼,離老夫遠些,隔著三尺也聞見你的味兒了。”
黑臉漢子聞言一征,悻悻然縮回頭去。
那官員身著朱紅大袍,腰懸金魚袋,身形比之黑臉漢子矮一個頭,分明文官打扮,卻站在武將堆里,顯出些一枝獨秀的味道。
而后一抬首,就露出一對又細又長的狐貍眼,眼角魚尾深刻,眉毛稀疏灰白,頷上的山羊胡子也是如此顏色,古銅色的皮膚,臉上布滿褶皺,瞧著年歲不小。
“晉公,依您老高見,陛下這次晉升可能順利?”另一側,一名身披銀甲的中年男子微低下頭,小聲問道。
這年邁官員不緊不慢開口,“你就把心放肚兒里吧,陛下此是第七次融道,早已輕車熟路,何況今年又請來其余六大家族太上長老護法,暗中尚有楓淵閣的碟子守衛,這都會有意外的話,那擔心也無用了。”
“晉公所言有理,不虧文武雙全之美譽。”銀甲武將稽首,誠然道。
年邁官員笑著擺擺手,他倒不太喜歡這文縐縐的恭維,雖說如今皇帝是賜了個文公的帽子,可到底是武官出身,骨子里還是喜歡軍伍之人那種狂放的氣息,于是平日里老愛往武將堆里擠去,仗著年長位高,也無人說他一二。
“晉文公,你可是咱武將的楷模,那群自認清高的軟骨頭文官常是一副瞧不起我們武將的鳥樣子,如今你是大將軍與文公二任一身,如此史無前例,倒是狠狠地膈應了那群鳥人。”黑臉漢子又腆著臉湊來搭話,聲音還不小,似是故意說與對立那群文官聽。
“你個黑鬼,可別給老夫惹麻煩,文武無高低,都是給陛下平天下、治天下,哪有誰看不起誰的道理。”晉文公罵道,可其中言語究竟偏向誰,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文官堆里,一群黃紫公卿有怒目向黑臉武將者,有哀怨向晉文公者,還有事不關己模樣,抱肘于一旁者。
姿態萬千,讓晉文公瞧著有些好笑。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變故戰爭
一路上的旅程并不算遠,一切的都需要歸功于葉天的輪回門。
只是才一踏出這石門,葉天突然愣在原地,只感覺丹田之中一陣氣息翻涌,而后眼前驀然間一陣天旋地轉,足下的路也成了一座石橋。
“怎么回事?”
葉天莫名,向四周環視一番,發現除了石橋,四周別無他物。
莫非……是渡劫期?
早在先前的許多次戰斗中,葉天都感覺到自己聽著的境界已經開始松動,隨時可能突破,只是沒想到,這次境界突破來得如此突然。
并且他也曾聽聞過,由大乘期過渡到渡劫期說需要度過的并不是外劫,而是內劫。
一切都是由自己心中所想,若是度過,則擁有渡劫期的修為。
若是不度,心神寂滅,徒留一身肉骨。
微瞇起眼神,葉天穩定住心境。
踏過此橋,就是渡劫之修了么?
定了定心神,葉天就要去面對這一線天塹了。
過渡劫之境,兇險異常,若要蛻凡脫俗,絕非易事。
扣心門,煉肉身,斬情緣,斷因果……
從此與凡世再無關聯,是為無情渡劫之境。
葉天踏出第一步。
原本仙意盎然之境頓時變得陰沉,渡劫之海內的景象如鏡中花水中月,在一剎那,被吹散揉碎。
黑漆漆的罡風襲來,猶如神兵利刃,摧刮葉天寶體,竟隱隱可聞金屬擦擊之音。
后者對這世人聞風喪膽的陰風罡氣毫無感覺,被淬煉至極處的無雙寶體完全無懼。
據傳此罡風可吹入肉體,吹滅人神魂,滅人靈魂之火,可是對于葉天來說,光吹入肉體,就很為難這罡風了。
緩緩步行了一段,直至此橋三分之一,那罡風才漸漸減緩,到最后完全消失。
一步踏出。
一陣如潮水一般的困意涌來,讓有些猝不及防的葉天險些栽了個跟頭。
踉蹌一步,葉天定住身子,咬了咬舌尖,回復了些許清醒。
與此同時,那些關于前世天藍色星球的往事記憶竟一股腦涌起,勾起了葉天心間莫名的憂傷悲鳴之感。
“退去吧……退去吧……凡塵世俗哪不美,何必貪戀這仙境寡味……”
一道分不清年齡性別的聲音縹緲而來,帶著蠱惑之意,鉆入葉天耳中。
“我前世碌碌無為是哪般?凡塵俗世美,我要!仙境寡味,亦為我欲得!”
葉天怒道,那被勾起的悲哀情緒,成了一團無名火焰。
“亂我心神!”
“天罡泯滅劍陣!”
葉天體內神通印記大放光芒,以劍陣之意鎮己身,以殺之意祛煩心之亂!
內心頓時清明,又連著踏出幾步。
“你要做仙人就要破去凡俗,若留俗就成不得仙!你要凡要仙!”
那聲音不再斷斷續續,發動的攻勢更加猛烈!蠱惑之音猶如鐘鼓炸響!
“仙亦要!凡亦要!以前我是沒得選,現在……我全都要!”
葉天低喝一聲,符文神通印記光芒一時間爆發,在此渡劫之橋上,猶如一輪浩陽烈烈!
他踏過了第二段的最后一步!
侵擾之音瞬間退散,渡劫橋上無比寧靜,陰風斂,雜音祛,仙境恢復一派和熙景象,渡劫之海猶有萬千景象。
“這渡劫之橋,比傳聞跟想象中的還不好過……”
葉天喃喃道,若是換做旁人,怕是第一步就要吃個大虧,若非有上古符文如此奇效,自己說不得也過不得橋。
搖頭甩去這些別樣的想法,葉天感覺若是真正走過去,自己的實力一定會獲得駭人聽聞的提升!
未有多想,葉天再一步踏去!
當他已經準備迎接更加猛烈的沖擊時,卻異常寧靜。
葉天有些奇怪,再一步去,渡劫之橋陡然異象,卻非那驚險之象。反而弦樂驟起,有仙鶴自渡劫之海飛躍而起,翩然于葉天四周,帶著神輝點點,一朵朵金蓮遍布橋上,使人心神一陣愜意。
葉天驚疑不定,卻驀然一陣神力灌頂而來,容不得他抵抗,一時間流向四肢百骸,舒泰無比。
“莫非……這最后一段是灌注神力徹底提升自身神力,超凡脫俗,以達渡劫境!”
葉天咬牙,忍受著在體內如同巖漿沸騰的神力,感知著自身體內不斷被改造的經脈骨骼,充實龐大的力量令他前所未有地享受。
體內的符文印記也好似受到神力影響,璀璨生輝,與那圣潔神力相得益彰。
洗禮的過程大概過去了一個時辰,等到葉天睜開眼,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猶如未出鞘的絕世寶劍!
“渡劫之境……”
葉天緩緩睜開眼,整個人的氣勢與先前相比又是截然不同。
“你這小子還真是個怪物,尋常人突破都要好好的選一個修煉寶地,而后在幾人來互訪。最后做好萬全準備才敢突破,你倒是直接在路上走著就突破了?”
葉天一睜開眼就聽見了百相的聲音。
想來自己突破這段時間對方不曾離開過身旁。
“你可知道你這一站站了多久?”
百相問道。
“多久?”
葉天在自己的心海之中渡劫,并沒有感受到時間的流逝,只覺得很快。
“足足一個大星天,而這段時間里發生不少的事情,好在我們還沒急著前去那帝都。”
百相道。
“說來聽聽。”
“那司馬家的老祖宗融道成功,成為了巔峰鬼尊境界,正在閉關之中鞏固境界突然從南嶼那頭老了不少雪原之修士,與他們爭奪地盤,今日里應當要打起來了。”
“雪原之修?”
“嗯,空原域可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所謂內原也只是一個積極統籌的稱呼,其中有不少地方各有姓名,雪原就是其中之一,因為常年落雪,冰山燎原,才得此稱呼。”
百相道。
“他們每經過一段時間所在的區域就會經歷一場大暴雪,這時候就需要到別人地盤上去搶占資源,看來這次是司馬家族走了運。”
李源又補充道。
“可我們不是還要去尋找他們合作嗎?就這樣坐上觀虎斗,可是撈不著一點好處。”
葉天道。
“所以我這才打算等你一醒來就讓你前去戰場,先見機行事,我與李源去皇宮見司馬家話事人。你收的兩位伏羲氏的小跟班也去了戰場之中先行探勘,不過你也無需擔心,司馬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也找了三大宗門作幫手,所以基本上你只是換了個地方坐山觀虎。”
葉天向周圍看去果然沒有發現鐘山與莫華的影子,心中有些不放心。
既然司馬家都有鬼尊境界巔峰高手,誰知道戰場之中會不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到時候若是將兩人不小心干掉了,自己可不好對大祭司交差。
于是頗為擔憂的葉天就與百相等人兵分兩路,他前去那不遠處的戰場,而百相則去皇宮商議。
百相告訴他,那是一個叫名為天月宗的宗門領地……
來到戰場之后,葉天發現雙方的戰爭好像才剛剛開始。
并且雪原這頭竟然召喚出了五大屬性圣靈。
而當五大圣靈降臨一剎,葉天瞧見天月宗血塔之上的一位隱伏老者就沖天而去,一步踏入虛空,帶著陣陣血色法力波動,闖入虛空。
隨之而動的是圣靈之水屬,半空中蕩漾起一圈波瀾,身體逐漸虛幻,宛若要融入虛空,隨后就不見了蹤跡,追擊而去。
而此時,其余四靈皆動,三靈向其余三大宗門掠去,唯火圣靈沖天而去,如一團紫炎烈日,內斂所有熾熱,卻有精火化作血盆大口向大地上擁有龐大身軀的蠻獸吞噬去。
洶涌而來的雪原之修則就近分向四處,各自向天月宗四宗展開殺戮,一片喊殺聲中,血肉白雪模糊。
六月飛雪,這是雪原之修的陣法所造異象,那片片雪花真實卻又蘊含某種偉力,對天月宗四宗修士而言只是寒冷,卻對雪原之修有極大裨益,不僅可以加快元氣恢復,甚至在其特殊的功法中可化作各式鋒銳武器,堪稱領域亦不為過。
整個天月宗領地被各色七彩極光占據,那是雪原修士特有的法寶痕跡,而雖有的極光都指向天月宗四宗所在,那里,是戰爭的的最終戰場。
在天月宗偌大領地的四周,無數邊國高階修士圍繞,形成困勢,雖不參與,卻也宣告了一個信息!
能從此困勢中出去的,只有一方!要么天月宗四宗平入侵,要么雪原修士征得一方圣土!這一切,都是血與骨來書寫,注定不凡且充滿殘忍的光輝。
自天月宗四宗釋放的底蘊,那些宛若小山一般的猿形蠻獸足有九九之數!
揮舞巨拳間,都有風雷聲隱響,蠻力十足,橫掃而去,那些被法寶護體的修士就被可怖的蠻力鎮壓成肉泥。雪色中多了一抹厚重的腥重血色。
而火靈所吞吐之紫炎卻令蠻獸忌憚不已,哪怕那些極致蠻力開始凝聚力之意境,已經到了觸摸虛道的程度,可是在紫炎的熾熱下,卻竟有被扭曲之意,令其不得不暫避鋒芒。
其中有一蠻獸,才將兩個雪原修士捏成血霧,就有紫炎圍上,熾熱的溫度卻并未將地上的雪花融化一絲。
蠻獸想要突破逃離,卻在越來越近的紫炎中被束縛,無法進行別的動作,在火焰與皮肉接觸的那一刻,白煙一陣,不過瞬息,紫炎徹底將其吞沒,只留下灰燼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