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葉天輕笑一聲。
“原來所謂的天照門,其實也不過是區區一個人而已,你這人雖然說壞了些,但是天賦沒的說。”
那聲音忽而一頓,隨即怒道,連連冷笑。
“原本以為不過是一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而已,但是看你現在這模樣,似乎腦子還有點不清醒,什么叫做天照門是一個人?我天照門弟子百萬,哪一個不是驍勇善戰之輩,在你的嘴中就是一個人了?”
那蒼老聲音又道。
葉天只是饒有趣味地盯著那云朵,看著躲在云朵后面的清秀男子自說自話。
“空明,你可曾見過天照門興師動眾過?”
葉天突然問道。
蕭空明仔細想了一下,道。
“這我的確沒有看到他們興師動眾過,因為他們的宗門是剛剛出現的,但是一出現就展現了強大的力量,他們都能之中的許多長老都是修為很高的大乘期高手,雖然只有幾個出手了,但是的確是那樣的威力無疑。”
“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出手手的都是是同一個人而已,但他同一個人他可以扮作幾個人,并且這些所謂的弟子也都只是他的傀儡而已。”
葉天道,惹得蕭空明一陣驚愕。
“不會……吧。”
蕭空明道。
可是經過葉天那么一說,連他心中也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葉天說的是真的
再回想起自己記憶之中那些關乎于天照們的點點滴滴,似乎有許多疑點,因為他們宗門向來都是很神秘的存在,也從來沒有與其他宗門合作過,只是有些臭名昭著而已。
結果葉天那么一說,似乎有些可疑。
“你這小輩……”
那人還打算繼續說下去,可葉天卻是抬手就是一記劍招,這一劍,宛若開天辟地一般在云層之下流下痕跡,隨后宛若是一道驚雷,直接破開云層,后面躲著的清秀男子頓時原形畢露,整個人從天空之上墜落下來,化做一顆彗星一般墜地,沒有一絲減緩的余地。
葉天則冷笑著,看著這男子裝作不敵的樣子,而后等那男子最后化作一道劍光突然向著葉天沖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功地襲擊到了葉天,可就是在這個時候,葉天身影卻詭異的出現了他的身后,后者冷笑一聲,仿佛早有預料,直接一掌拍向葉天。
手中所有的后招一瞬間的發動,在葉天面前綻放,猶如一朵黑色的花,更像是一朵陰云,遍布在葉天面前,后者卻微微一仰頭,就算是直接過去了。
但是果真如此簡單?
男子冷笑一聲,臉上更多的是得逞的神色。
那大招果不其然,竟然再直接聚攏在一起,重新變成了一道劍光。
如此循環往復的招式在葉天面前綻放,但是后者卻絲毫不慌,只是微微的一抬手,術中的青訣沖云劍化作一道流光,在瞬間一檔。
前者瞬間被格擋下來,還被葉天手中的劍氣給直接吞噬,反芻向男子。
“好!”
對方低喝一聲,整個人驀然間膨脹,化作了一支吞天的巨大蛤蟆,而后大口張,巨大的血盆大口一口將那道劍氣吞噬,半點不留。
“不過如此。”
男子冷笑一聲,臉上幾分桀驁。
“是啊。”
葉天淡淡道,眼神微微一瞇,而后只見那巨大的蛤蟆肚腹之間瞬間炸裂,化作無數個散碎的血肉塊,滿天血雨飛舞。
“不過如此。”
葉天還道。
那一旁的蕭空明瞧得目瞪口呆。
“這里的陣法在哪里?”
葉天道。
“這……”
蕭空明回過神來,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怎么了?”
“這……每一個宗門的傳送政法都是要有宗主親自開啟的,如今已經殺了他,那陣法就徹底失去作用了。”
蕭空明道。
“你不早說?”
葉天皺眉。
“您先前也沒問吶……”
蕭空明只覺有些委屈。
若非是葉天太過強大,隨手一招就把對方給秒殺了,自己又如何沒有開口的機會。
不過話又說出來,若非是他如此強大又如何能幫助自己呢。
葉天無奈扶額。
“那在這附近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宗門擁有傳送陣法?”
“有倒是有,但是對方算是名門正派之一,沒什么值得詬病的地方。”
蕭空明老老實實道。
“你家公子我就是那么容易使用暴力的人?”
葉天看他一眼。
“嘿,那倒不是,只不過這是最壞的方法而已,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做最壞的打算。”
蕭空明道。
葉天點點頭,又道。
“同我一般,話不多言,且帶我過去。”
兩道耀眼的光芒從蒼空下風馳電掣而過,刮起的颶風驚起了方圓十里的飛鳥,云被扯開了絲絲縷縷的縫隙,原本蔚藍的空被這兩道流光映得金光爛漫。
葉天在前面以極速御劍而行。
兩個宗門,一個極東,一個極西,相距甚遠。
眼前是在鬼界許久未見的黃昏,身下是山河間的萬種美景,讓人賞心悅目。
但他無心欣賞,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趕往天心門商議借助傳送陣的事。
蕭空明倒是認得那路,可是他的修為,卻慢得很。
深知此事重要,蕭空明也怕御劍太慢,拖了葉天的后腿,于是在臨出發時,就求助葉天施了道符文。
如此一來緊隨其后的蕭空明追得雖然艱難,但也不至于被甩開。
本來修為就照葉天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可沒想到今日竟如此之急,如彗星襲月一般劃過。在心底也暗暗佩服著葉天修為和仙法的高超,這不是他一日兩日就可達到的,日后更要循序漸進的努力才行。
不多一會兒,蕭空明的速度就緩慢了下來。
他抬袖抹了抹額角汗水,心中頗為悻悻然。
另一邊葉天的神識感知到了蕭空明的疲累,就穩住了身形,等蕭空明追上他再行整頓和休息。
葉天在這閑暇之余,還在細細地盤算如何向天心門開這個口。
以他的性子,他素來不愿麻煩別人。
這時,蕭空明也是恰巧趕到,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不過處于對葉天的尊敬,這才壓制住氣喘道:“怎么突然停了下來”
葉天無奈的皺皺眉,他本是一個不善表達對別人關心的人,只好聳肩說道:“御劍速度過快,損耗也是極大的,考慮到你我會傷及到本元的,你我都歇息一下。”
這話給足了蕭空明的面子,其實此時的蕭空明早已心領神會,這是葉天給他的臺階下,他不由得感激的點了點頭道:“謝謝。”
葉天和蕭空明一同降落到一座孤山上,這孤山景色倒還算得上優美,物產極其豐富,水源也很充足。
二人剛一落地,就察覺到了氣息的不對,看見一個年輕修士和一只張牙舞爪的蛟龍打斗在一處。
只聽見那只蛟龍一聲兇猛至極的吼叫,震徹天地,周圍的樹木都跟著搖晃起來。
明顯能看出,那年紀輕輕的修士毫無反擊之力,只能連連抵抗,被那只蛟龍步步緊逼,還差一步...就那么一步,就要摔下絕壁陡崖。
這年輕修士的修為尚淺,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葉天瞥了一眼,不做表示,修真之事,本就是過獨木橋,僥幸者和強者能生,弱者和氣運不佳之人的死活他也不想多管。
天地規則是如此,他若是幫了,是要抗因果的。
只不過身旁的蕭空明閱歷還少,最是看不得這種同族遭難,此刻表情掙扎。
他想要出手,但沒看到葉天有出手的意思,生怕自己這個舉動會引起葉天的不滿,所以表情猶豫。
“這次我看這靈獸不是沒有被馴化的可能,能否讓晚輩斗膽一試?若它頑固不化,也請讓我親手了結他!”
最終,蕭空明還是半掙扎般的說道,朝著葉天捧拳。
這話蕭空明說的膽戰心驚,生怕葉天一個眼神將他逼退,嘲諷他自作主張。
葉天本來不愿意在這等子閑事上浪費精力,消磨時間,但既然蕭空明有這個意向,他也不至于駁了他的面子。
“你若真能收了它,這頭靈虎就歸你作為坐騎了。”
葉天輕聲道。
正好,他也想看看蕭空明的仙術仙法有沒有長進。
不遠處的年輕修士也在絕境之中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眼中浮現出希望之色,拼死不讓自己掉落下去。
葉天隨便找了塊巨石,飛身坐上,在腦海中幻化出虛擬之境,修習地藏菩薩法門,催動仙元,運轉不滅金身。
蕭空明聽到葉天的話,按耐住心里的欣喜若狂,這是他第一次要收服靈獸!何況又是在一名陌生修士的面前,一定不給他的公子葉天丟臉!
心中自然十分的忐忑,但跟在葉天身邊時,也學來了深藏不露的幾分本事,再緊張也不能溢于言表。
那蛟龍鱗片如鐵般堅硬,通體雪白,唯有那一雙暴戾的眼猩紅著,似乎想將人吞噬了一般。那年輕修士正在和它做最后的纏斗。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入天心門
剛才這蛟龍察覺到又有人侵犯了它的領地,本就情緒急躁的很,它看到葉天在一旁閉目養神,以為是好欺負的對象。
渾身騰空而起,周圍立即刮起了強烈的風,它張起血盆大口,露出了陰森森的獠牙,惡狠狠的嘶吼聲入耳,它直直地沖著葉天咬去。
那年輕的修士也是松了一口氣,但又擔心起了那表情嚴肅的男人的安危。
出乎意料的,葉天連眼睛都沒有睜,仿佛無事發生一般。
那蛟龍卻慘了,被葉天護體的罡氣震的渾身發麻,狼狽地一頭栽倒在地。
年輕的修者在一旁大聲叫好,眼中充滿了崇拜。
“唰。”
清脆悅耳的劍鳴聲'響起,蕭空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了劍,劍的戾氣滔天,寒光一閃,散發出山河盡崩的氣勢。
這足足吸引了蛟龍的注意力。蛟龍畢竟修煉了數千年,剛才的那一下震顫它瞬間就恢復好了,它快速直起身來,在上空繞了一個圈,尾巴像粗粗的鐵棍一樣沖著飛來的劍掃去。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然而令蕭空明意想不到的,那虎尾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反而那劍被尾巴掃彎了,蕭空明有些震驚又氣惱,到底還是低估了它。
急火攻心,額上的青筋被氣得砰砰直跳,他念出了伏雷術的咒語:“劈!”聲音的洪亮在整個山谷中回蕩著。
蛟龍還在為剛才的那一勝舉搖頭擺尾。
沒想到天突然變了顏色,滾滾驚雷在上方響起,閃出道道閃電。
伏雷術這種術法是根據修修士自身的修為來召喚出不同強度的閃電,現在蕭空明的等級能召喚出這樣的閃電已經很不錯。
一旁默默調理氣息的葉天也是點了點頭以表認可。
道道閃電從天而降,將那靈虎劈的四處逃竄,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怒吼,震徹云霄。
蕭空明聽著那聲音越來越小,就在關鍵時刻收回了伏雷術,不然這蛟龍的性命怕是要嗚呼了。蛟龍已被劈的奄奄一息,渾身冒著黑氣,鱗片也都掉了一半。
蕭空明揚了揚頭,它乖乖地伏下身趴在了他的腳下。蕭空明此時的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馬上打算將它收入袖中。
正當欣喜之時。忽然聽見一旁修煉的葉天開口說道:“既然收服了他,就給他取個名字吧。”
“是。就叫白玄吧。”
蛟龍伏了伏身,像是認同了這個名字。
年輕的修者連跑帶顛的來到了蕭空明和葉天的身旁,跪下來大聲道謝道:“謝二位出手相救,若不是您二位,我恐怕早已一命嗚呼了,今日的大案必當涌泉相報!”
蕭空明不敢擅自領了這恩謝,和葉天交換了一個眼色,葉天說道:“今日能救你一時,但卻救不了你一世,往后要小心為慎!”
“多謝前輩指教!晚輩是天心門的一名普通弟子名叫寧瑯,敢問二位尊姓大名!”
天心門的弟子
葉天心中暗笑,這還真是巧了!
救了這小子,無疑是給他們順利辦成事情增添了一個助力。
“我們也是剛往天心門的,一同前往吧。”蕭空明示意寧瑯起身道。
寧瑯乖乖起身。
“剛剛晚輩察覺到這位道友似乎體力有些不支,這恩無以相報,口袋里傷有上好的丹藥,是師父親賜的,若是不嫌棄,快服用幾粒吧。”
蕭空明和葉天不禁想道,年紀輕輕卻精通人情世故,還這么細心地留意著,不愧是天心門的弟子。
“收下吧。”
葉天用元神和蕭空明溝通道。
“那在此就謝過了!”蕭空明向著寧瑯拱了拱手道。
“兩位前輩,若是您們著急的話,我倒是有條近路指給你們!”
“如此,甚好。”這正合了葉天的心意,更合了蕭空明的心意,不用再緊趕慢趕的追上自家公子了。
這晚輩的舉動,倒是令他們二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對他的好感。
蕭空明打量著手中的那幾粒丹藥,清香撲鼻,蘊含著深深的靈力雄厚的味道,這晚輩倒是實在人,這可真是好東西啊。
他連忙服下,頓時感到全身心都跟著舒服起來,力量在他的丹田處運轉,靈力也在慢慢恢復。
三人一同出發,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就到了天心門下。
葉天和蕭空明都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突然一個急促有力的聲音響起:“寧瑯,快給我回來。”
葉天等人回身望去,只見得一人站在葉天面前,身寬體胖。
“師傅,弟子回來了。”
寧瑯低頭恭敬道。
“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闖了大禍了!”
那人怒道。
葉天等人自然可以從只言片語之中聽出了這二人是師徒關系,也不好管閑事,只不過因為終究那傳送陣的事情,要麻煩此宗門。
“不知閣下可是天心門的長老?”
“嗯,在下確是,不知二位?”
“我們外界而來,有事相商,在下葉天。”
“在下蕭空明。”
二人介紹道。
“在下右越,不管二位有何急事?但請稍后再說,現如今我這弟子有些事情,不宜退后。”
那人道,就匆匆離去。
葉天二人面面相覷。
“他剛才說什么?”
葉天問道。
“那個小修士惹禍了,應當如何?”
蕭空明答到。
“去看看。”
葉天淡然道。
右越察覺到二人前來,本欲言語,可后者略一散發氣息。
右越臉色蒼白,不敢多言。
天心門大殿之中,眾人言談,葉天候聽。
“自當如此,通玄大師雖說犯了大錯,可到底生前乃為一代高僧,何況如今也已圓寂,再多言也是無用。”
眾人一陣沉默中,道通開口道,作了表率。
“那寧瑯乃通玄大師圓寂之夜所結善緣,混天珠也屬意外,雖說物是魔物,可終歸人是無辜的,所謂不知者無罪,還望諸位前輩可見葉某薄面,饒那寧瑯一次。”
葉天忽然道,算是拉下臉皮求情。
“這……”
道通也是遲疑了。
若是平日里尋常之錯,也就罷,可“不知者無罪”放在此處還是有些欠奉妥當,但出面之人又是如今擔當人間存亡之人,若是不給這番面子,似乎……也不大好。
“師兄,我那逆徒雖說有這魔道之物,也幸而發覺得早,還未能鑄成大錯,如今更是知曉緣由,乃是通玄大師結的因果,不說其他,最起碼,也是罪不至死,若是師父怕有后患,我且奪了他那混天珠,廢了他那武功!”
右越道。
他覺得哪怕此刻有葉天出面,能留得一條性命也算是好的。混天珠,可不敢繼續留在寧瑯那。天有不測風云,如此不祥之物,誰知道會攪出什么亂子。
“不妥,這樣寧瑯與死有何異?”
葉天搖頭道。
他是受人所托,自當要盡力些。
道通微瞇雙眼,“葉道友以為如何?”
“佛道相融乃通玄大師生前所愿,如今有寧瑯在此算是天意,何苦違之,至于那混天珠……可暫且由天心門暫為看管,若是有朝一日寧瑯可以掌控,物歸原主,如何?”葉天侃侃而言。
右越聽得有些發愣,自己替寧瑯求饒性命已算是盡力,怎么這葉天如此獅子大開口?
道通笑笑,“佛道雖不至于是兩端,可是到底難交融,先前通玄大師來求,未能如愿,如今憑一個寧瑯,亦是不可,葉道友所言,有些強人所難了。”
葉天突然插手他天心門內部之事已然不爽,如今還提出這種種要求。從通玄之事造成的短暫震撼中回過神以后,道通自然不許。
“既然如此,看樣子這天心門是留不得寧瑯了。”葉天道。
“寧瑯是我天心門大竹峰弟子,自然留的下,但是觸犯門規,略施處罰,也是應當。”右越連忙道。
“我說了,不知者無罪,為什么非要給這無辜的少年定罪?”葉天皺眉道,隱隱不悅。
“葉道友!”道通音調提高了些,“這到底是天心門的家事,若要插手,可算是說不過去。我等敬你為人間英雄可不代表,可以為所欲為!”
葉天一拂袖,朗聲道,“葉某,不過是想要救得一個無辜少年的性命,哪里為所欲為一說?再者說來,寧瑯是先受通玄大師傳授功法,天心門還在后頭,按序排列,也算是半個天音門的弟子了……”
道通眼睛微瞇,一手在袖中隱忍不發。
“葉道友好歹算是一方人物,還是莫要行這潑皮勾當,還是請回吧,寧瑯一事我天心門自會處理。”
葉天搖頭,“也罷也罷,看來跟你們也商量不出個什么,葉某既然答應過別人一定要救出寧瑯就必然要做到,這人,還是讓葉某帶走吧。”
說著,也不顧在座六位長老目光,竟轉身大步踏離。
“且慢!”
道通突然喊道,叫住葉天。
后者回首,兩人視線相對。
“葉道友這樣實在有些折了我天心門的面子。”
葉天輕笑一聲,“天心門若不是折了我的面子,我又如何敢折天心門的面子?”
道通不言,心中卻在不停的權衡弊利。這葉天如今對于人間的重要性可見一斑,而天心門在得知真相以后再盯著一個門下弟子不放,好似確實少了些氣魄……這實在叫人為難。
“人我帶走,混天珠組成的法器暫且留在天心門等他日后來取,如何?”葉天道,“前輩放心,到時候有人問起,我就說是普泓大師覺得寧瑯有佛緣悟性,讓他去天音門交流一二,如何?”
道通沉吟,還是有些拿捏不定。
“這是葉某最后的退讓了,若是再不答應,鬧個不歡而散可就不好了。”葉天道,身上隱隱散發出獨有的天象境氣勢。
“好,就由你帶走寧瑯,那混天珠要留我天心門封印!”
道通一拍座椅扶手,沉聲道,四座皆沉默,就是右越也只是沉默不語。
他想道,寧瑯離開天心門應該會比留在此地要好些罷……
“既然各位前輩都同意了,那么寧瑯我就帶去天音門了。”葉天道。
道通嘆氣一聲,擺擺手,“叫他進來吧,我來同他說。”
葉天點點頭,把在外邊侯著的寧瑯等人又喚了進來。
納納不言的寧瑯站在堂下,低垂著頭,內心極為忐忑。
“放心,已經沒事了。”
葉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
寧瑯望他一眼,牽強一笑,他很感激有人能在這個時候站在自己身邊。
道通看在眼里,縱然心中不悅,卻只能皺眉忍受。
“寧瑯。”道通朗聲,“你私練天音門功法,暗藏混天珠,依門規應來重罰,不過念你不知者無罪,諸位長老心慈,只需將這混天珠交于門派封印即可。至于受罰……”
道通看葉天一眼,繼續道,“因道泓大師見你有佛緣,特來請求葉道友帶你去天音門討教交流一二,受罰一事,回門再議!”
寧瑯在堂下聽的有些愣神,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否清醒。扭頭向一旁的葉天看去,后者只是笑著點點頭。
寧瑯心臟狂跳,按捺住有些激動的情緒,連忙行禮道,“謝諸位師伯寬容!”
又扭頭向右越一拜,“謝師傅求情!”
右越老臉有些發燙,只得連忙擺手示意其起身。
寧瑯起身后,又向身旁的葉天作了長長一輯。他不傻,葉天跟隨而來,自然不是巧合。
葉天坦然受之,扶起寧瑯后笑道。
“我帶你去天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