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克倫威爾萬歲!”
“讓查理.克倫威爾當護國主!”
“我們就要查理.克倫威爾”
“天主保佑查理.克倫威爾!”
當李少游、黃江和法國國王的代表科爾貝爾一同抵達英國倫敦的時候,聚集在漢普頓宮外英國人民的口號已經變成了“要查理.克倫威爾”了。
英國人民的心思變得還真快!不久之前他們還堅決要求老克倫威爾當國王,轉眼的功夫他們又想讓老克倫威爾退休,讓小克倫威爾提前接班當第二代護國主了。
坐在一輛樸素的清教風格的四輪馬車內的黃江不懂英語,所以就向李少游和科爾貝爾請教:“這些英國人在干什么?不是說信了清教的英國人都很忙碌,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嗎?怎么還有功夫上街瞎胡鬧?”
“不,不,這不是瞎胡鬧,”李少游連忙解釋,“他們是在干重要的事情,他們在擁戴克倫威爾當國王!”
李少游會說法語,但是不懂英語,所以不知道那些游行群眾已經改臺詞了。
“不,這次不是擁戴克倫威爾為王的,”科爾貝爾能聽懂馬車外面的英國人民群眾在嚷嚷什么,“他們是擁戴查理.克倫威爾的查理是護國主的兒子,英國人好像要擁護他當護國主。”
“什么?難道老克倫威爾已經駕崩了?”李少游一愣。
“沒有吧”科爾貝爾搖搖頭,“沒聽說啊!應該沒有駕崩,真要駕崩了,就不會有那么多人擁護查理了。”
說到這里,他也有點糊涂了,老子還沒死,怎么就有人勸進兒子了?這是什么意思啊?
“哦,”黃江連連點頭,“明白,明白了原來英格蘭國也出孝子了!”
“孝子?”科爾貝爾只是粗通漢語,不明白黃江說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就看了眼李少游。
李少游用法語說:“孝子就是提前接過父親的工作,讓父親安心隱退養老的好兒子!我朝皇帝陛下就是這樣的好兒子!”
是嗎?科爾貝爾心想:孔代親王好像不是這么說的,親王說大明皇帝是在當太子的時候發動政變,推翻父皇,奪取大權的難道孝子的意思就是政變上臺的皇子(王子)?這事兒查理.克倫威爾可干不了。
“不,不,”科爾貝爾說,“查理不是孝子,我了解他的為人,他當不了孝子的,沒有那么大的膽量。”
當孝子還得膽子大?黃江聽得有點糊涂,這是當孝子還是當強盜?
同一時刻,漢普頓宮內,大英孝子查理.克倫威爾已經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自己老爹跟前團團轉著。
“爹地啊,我,我,我不會當護國主啊!我還年輕,我還需要學習”
老克倫威爾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眉頭皺成了一團,當護國主還用得著學?這份工作是不需要文憑的!自己就上過一年劍橋,也沒學到什么,不也當了護國主嗎?
“查理!”老克倫威爾吼了一聲,“護國主很容易當的!就是兩個關鍵問題不能動搖。
一是要獨裁!我們的國家太混亂了,什么英格蘭人、蘇格蘭人、愛爾蘭、威爾士人,還有什么天主教徒、圣公會教徒、長老會教徒、清教徒才幾百萬人就分出那么多派別,還互相敵視,互相看不慣,互相拖后腿。長期議會就是由這些根本不知道同心協力的派別推舉出來的。
如果你讓他們通過多數票表決來決定英國的命運,那么你活該變成第二個查理一世!因為他們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只會在事情搞砸后把你當成一只替罪的羔羊!
二是要堅持走清教徒的路線。并不是這條路線有多好,而是除了清教徒,其他人根本不會擁護我們。而且清教徒特別能戰斗,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其他所有人聯合起來都打不過清教徒!
另外,你不要指望討好所有的人,不要指望用什么寬容的政策讓天主教徒、長老會誓約派和混進圣公會的天主教徒來愛戴你,這就是查理二世人頭落地的原因。為了保住你的權力和性命,你就得將清教徒牢牢抓在手里。
不過你也不要給清教徒政客控制議會的機會不管別人說什么,你要牢牢記住一點,清教徒們支持你當護國主,就是要你來獨裁的!如果他們想要議會,那就該選舉一個國王了。”
“可,可是我沒有您那樣的威望啊!”小克倫威爾說。
“我知道,”克倫威爾說,“現在就有一個樹立威望的機會!由你率領遠征軍去和法國人一起攻打敦刻爾克根據協議,敦刻爾克將歸我們所有。這將是英國時隔數十年后,第一次在歐洲大陸上擁有領地。
等你凱旋而歸之后,我就把護國主的職位讓給你,然后由我指導你來獨裁!”
正說到這里,克倫威爾的一個秘書已經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護國主殿下,法國特使,大明大使和神歐聯合銀行的董事長已經到了。”
“讓他們到覲見廳等著!”
“遵命,殿下!”
克倫威爾看了兒子一眼,道:“現在,你還需要一大筆錢!
清教徒雖然不舍得花錢,但是他們很喜歡存錢所以一筆低息而且長期的貸款,也是你登上護國主寶座的必要條件!”
就在克倫威爾和孔代親王都琢磨著要拿守在敦刻爾克的西班牙軍隊、英國王黨軍隊還有法國投石黨余孽立威的時候。
西屬尼德蘭總督唐.璜.何塞卻認為敵人不會在冬季開戰,所以就和加西亞上將一起往西班牙而去了。
當然不能坐船了,唐.璜.何塞可不愿意冒險。所以他和加西亞是走陸路,穿越神圣羅馬帝國的土地去西班牙的。而在路過奧地利首都維也納的時候,他們剛好遇上了神圣羅馬帝國第一屆全國科舉考試!
“科舉考試?大公殿下,這是什么意思?”唐.璜.何塞在維也納城內的霍夫堡皇宮內向招待他的奧地利大公(神羅皇儲)利奧波德詢問起了科舉考試的事情。
奧地利大公是個不滿二十歲的青年,面孔和唐.璜.何塞一樣很長,但是長相和智力都算正常。聽到這個問題,年輕的利奧波德苦苦一笑,“這是向中國人學來的好辦法實際上從六年前就開始實行了。你應該聽說過哈布斯堡皇家學院吧?”
“聽說過,大公殿下您也是哈布斯堡皇家學院的學生吧?”唐.璜.何塞問。
“是的,”奧地利大公點了點頭,“我在6年前就被塞進這所毫無人性的官僚和軍事學院了!和我一起入學的,還有一千多名來自神圣羅馬帝國各地的領主貴族家的兒子,大多數都不是領地和爵位的繼承人,所以才被他們的父親塞到皇家學院,接受為期六年的軍事和官僚教育。以便在畢業后考取帝國和哈布斯堡王朝領地內的官職、軍職即將舉行的第一屆全國科舉考試,就是用來從完成了6年學業的領主貴族家的兒子們中挑選精英的。
為此皇帝陛下準備了200個職位,可供考取!”
“什么?”唐.璜.何塞大吃一驚,“真的可以考取職位?那您的職位要不要考啊?”
這可得問清楚了如果皇儲也可以考取,那么這個先進經驗一定要引入到西班牙!
“我?”奧地利大公瞪了唐.璜.何塞一眼,“我當然不用考了我是奧地利大公,還需要考試嗎?考什么呀?帝國皇帝是選出來的,不是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