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九子,羅山郡王朱慈煾怎么也沒想到,那么得寵的自己,居然也會被父皇崇禎出賣......而且只賣了區區35萬兩銀子。
為了35萬兩銀子,他就得離開美女如云的秦淮河,離開繁華富麗的南京城,離開最寵愛自己的母妃,踏上西去萬里的遙遙之途......
“九弟啊,你不要害怕,不過就是西去萬里。你六哥我那時候去天竺,何止萬里?而且還要坐船出海......海上可是風高浪急啊!在小西洋(印度洋)里還遇上過海賊。幸虧咱們的船只堅固,火炮也厲害,要不然你六哥我就得英年早逝了!我那十幾條街的房產都沒有人繼承!”
正在苦口婆心勸說朱慈煾的,正是包租王朱慈炋。包租王是被崇禎上皇派來西圃的九王府的,崇禎上皇可以“賣兒子”,但是卻不能逼著兒子走萬里路啊,還得兒子自己樂意。
可是朱慈煾哪那么好說話?他是得寵的兒子,這就意味著他不怎么怕老爹。
所以在崇禎上皇和他說了這事兒后,他立馬就跳了起來,說什么也不答應,還一溜煙跑回了南京城內的王府,閉門不出了。
這下崇禎傻眼了,他還等著朱慈烺的35萬兩去填呂宋的深坑呢!
而且還有面子問題呢!他堂堂的大明太上皇,指揮不動皇帝朱慈烺、代王朱慈炯、洛王朱慈照(升級當了親王)、慶王朱慈煥(和朱慈照一起升了親王)、福王朱慈炋這一皇四親王也就算了,他們都有權有勢,最不濟也有十幾條街的房產可以收租。
可他現在居然連個羅山郡王都指揮不動了,那說出去還有臉面嗎?
于是崇禎上皇就叫來了福王朱慈炋,讓他出面去勸宅在家里不出門的“宅王”朱慈煾,讓他趕緊收拾東西去西域。
他都給“賣”了,怎么能不去?不去的話,朱慈烺那逆子不會給錢的!
而且……這很可能是個長期的買賣!崇禎上皇有一百多個兒子可以“賣”呢,可不能一上來就把口碑做倒了。
可是這個“宅王”也不是省油的燈,聽了包租王勸說的話,就哼哼了一聲:“六哥,你這心就擔的有點多余了......咱爹那時候早就盤算好了,如果你在半道上淹死了,他就去和老大說,讓我繼承你福王的爵位和那十幾條街。你那時候如果死了,現在的包租王就是我了!”
“什么?”朱慈炋一下就惱了,“這是真的?他,他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能繼承我的王爵和財產?
你是我弟弟啊......要繼承,也得是找個和字輩的侄子先過繼給我,然后才能繼承啊!”
侄子可以過繼給包租王,算是包租王的兒子,這樣包租王也算有個后。如果讓弟弟繼承,包租王就等于絕后了。
崇禎上皇當時的安排,真的有點不地道。
當然了,崇禎也就是哄胡妃開心。因為這事兒他說了不算,得朱慈烺決定。
朱慈烺怎么可能把包租王的財產給九王朱慈煾去繼承?他自己還那么多兒子呢!
不過包租王聽了弟弟的揭發,還是有點生氣的。
“他不就是這樣?”朱慈煾也是個能搬弄是非的王爺,這也算是一項特長吧,“他一百多個兒子,在乎誰啊!眼睛里還不就只有銀子?哦,還有小媽!昏君一個!”
“沒錯!”朱慈炋點點頭,深有同感,“他就是個昏君,當了十七年的昏君,差點把祖宗留下來的江山折騰沒了……幸好早早讓老大把權給奪了去,要不然有沒有咱們哥幾個都不知道呢!”
“對!”朱慈煾道,“我才不聽他的呢!他就是個無權無勢的老頭子,聽他干嘛?
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南京呆著,看他能把我怎么著?”
包租王連忙搖頭,“那可不行!爹的話你可以不聽,老大的話你敢不聽?現在掌權的不是爹,是老大……是老大讓你去西域和稀泥的,你要不去,可沒好果子吃。到時候老大要整你,爹也不保你,你可就慘了!”
“可我哪里是能和稀泥的人?”朱慈煾兩手一攤,“而且我都不知道老三想干什么,怎么和這個稀泥?”
“老三想干什么不是明擺著?”朱慈炋笑道,“還不是想搞錢搞地盤?他也是被老大坑苦了,接了西域代國的爛盤子。本想要重開絲路,結果人家羅剎國不答應,還在西域同準格爾、和碩特兩國沒完沒了的打仗。老三是西域三藩之首,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這些年又被坑成債王了!”
“唉,”朱慈煾嘆了口氣,“咱們哥幾個也真是命苦,攤上一個賣兒子的爹,又攤上一個坑弟弟的老大……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這個“宅王”今天算是成長了,知道自己命原來也是苦的!
“知道就好,”朱慈炋嘆口氣道,“你還是乖乖就范吧……其實西域也不是一無是處,西域的胡姬還是很美的。特別是一些漢胡混種,更是沒得冒泡,比秦淮河的那些貨色美多了!”
朱慈煾有點疑惑的看著包租王,“六哥,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朱慈炋哼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了……我是包租王啊,這個包租王的快樂,你是想象不到的!”
“宅王”雖然比崇禎那些不得寵的兒子闊多了,但是和包租王是不能比的。
看見弟弟有點心動了,包租王接著勸說道:“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