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道理的。
朱慈烺打小就和鄭芝龍的女兒混在一起,所以就跟著學壞了,小小年紀就知道搶錢、收保護費、放高利貸了!
哦,他還會要飯,還會殺人!真的不是好孩子啊!
幸虧他是大明皇太侄,是不怕學壞了以后被官府抓去的問罪要是尋常百姓家里的孩子,那可就全毀了!
不過就算家里面有點背景,朱由檢也不能看著逆子就這么學壞了,現在才9歲,就那么壞了,以后長大了還了得!
上輩子朱慈烺9歲的時候,可還是乖得不行的好孩子一個,到17歲也學壞了而這輩子9歲就壞了,這是要變本加厲啊!
“春哥兒!”朱由檢的臉色已經放沉,“你還知道別的弄錢的好辦法嗎?”
“知道啊”朱慈烺也會察言觀色的,看到崇禎皇帝臉色不予,就趕緊開動腦筋,終于想出了一個不那么暴力的賺錢辦法。
“那就說吧!”朱由檢板著面孔。
朱慈烺一本正經地說:“兒臣長大了可以娶個特別有錢的姑娘當太侄妃,再多納幾個很有錢的姑娘當選侍這樣兒臣得了她們的陪嫁,也就有錢了。”
這個算是吃軟飯嗎?這真是的,才九歲的小屁孩,不僅知道搶錢、收保護費、放高利貸、要飯和殺人,而且還想吃軟飯!這樣的小孩以后能繼承大統,當大明的皇帝嗎?
“哼!”朱由檢怒了,“你這小子還知道吃軟飯了!這是誰和你說的?是茶姑嗎?”
朱由檢瞪了眼鄭茶姑,嚇得小姑娘一哆嗦,馬上就拿出了委屈、冤枉、無辜的表情——收保護費和放高利貸是她告訴朱慈烺的,但是搶錢和吃軟飯可不是她教的
朱慈烺卻一點也不怕朱由檢發怒,還振振有詞道:“父皇,沒有孝慈高皇后,焉有太祖高皇帝?”
這下朱由檢無語了,逆子說的對啊!太祖高皇帝一個臭要飯的,投奔郭子興后也當了個小嘍羅。如果不是吃了馬皇后的軟飯,他能一步登天,從一個九夫長變成郭子興軍中的大頭目?
原來大明朝祖傳的本事除了要飯、搶錢、殺人之外,還有吃軟飯啊!
雖然太祖高皇帝是有真本事的,但是沒馬皇后的一碗軟飯,他是不可能在至正十五年、至正十六年這兩年內快速崛起,占據金陵王霸之地,成為反元義軍當中的一路豪雄的。
如果錯過了這個風口,朱元璋再有本事,也就混個開國功臣,如果運氣不好遇上一個和他一樣的主公,成功以后沒準就給做掉了
既然是祖傳的本事,朱由檢也不好訓斥朱慈烺了,會要飯、會搶錢、會殺人、會吃軟飯這逆子這分明就是太祖高皇帝再世啊!
不過即便是太祖高皇帝再世,也得好好教育!
想到這里,朱由檢就板起面孔對朱慈烺道:“本朝初立之時,天下剛剛歷經戰亂,人少而地多,到處都是一片荒蕪景象。因此太祖皇帝才實行重農抑商之國策,發展農耕,獎勵開墾,限制工商。但是天下承平,人丁滋生,時至今日,已有兩萬萬之數,單靠那點土地,已經不足以讓天下人都豐衣足食了。所以發展工商,開疆辟土,也就勢在必行了。你是國本,將來總有一天要治理天下,如果不懂工商之業,不知海外之利,是治理不好國家的。
所以你現在所修之課,還需再加一門商學。”
朱慈烺也真是可憐啊!才九歲,還是虛歲,本該是上小學的年紀,現在卻要開始學生意了而且儒學、算學、格物、拉丁文、武藝、軍學這些課程一樣都不能拉下,還得繼續好好學!
“父皇,商學要怎么學啊?”朱慈烺一向不怎么怕他爹,所以當下就問。
朱由檢扭頭看著徐若蘭,道:“若蘭,太侄學生意的事情就交給你安排了……讓天津晉商總會和揚州鹽商總會的大商們派人來教!”
“陛下放心,妾身一定安排拖地。”
徐若蘭嘴上這么說,心里面缺有點懷疑:萬歲爺是不是想讓我替小爺牽線搭橋找富家小姐啊?
朱由檢點點頭,又對鄭茶姑道:“你也跟著一起學……好好的生意也要學!”
“妾身遵旨。”鄭茶姑馬上起身行個福禮,嘴上也答應得挺好,不過心里面還是有點不服氣:收保護費和房高利貸也是好好的生意啊!
朱由檢吐了口氣,揮揮手道:“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告退吧……若蘭,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朱皇帝發了話,朱慈烺、鄭茶姑、徐若蘭只好起身行禮,然后離開了萬勝殿的西暖閣。
“承恩,”朱由檢又把王承恩喚到跟前,“讓大貴妃來伺候朕吧!”
兀良哈大貴妃今年已經三十六歲了,又是個常年帶兵的蒙古女人,本來就生得有點粗糙,再加上風吹日曬,早就存不下多少姿色了。只是身材依舊婀娜,而且非常緊致,一點都不像生過四個孩子的女人。
不過朱由檢對他的喜愛,卻和她的身子沒有太大的關系,而是因為她是第一個被朱由檢搶到手的女人,還是在他的初陣時搶到的這是有特殊意義的!
而且被朱由檢搶到手后,兀良哈很快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全心全意的替朱由檢打拼。朱由檢能選上蒙古大汗,頭功絕對屬于兀良哈大貴妃。
所兀良哈大貴妃在朱由檢后宮當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雖然在大明這邊她還是矮周皇后一頭。但是在大蒙古國那邊,她卻是大權在手的大汗可敦,漠北汗廷都是她替朱由檢張羅起來的——誰都知道朱由檢這個蒙古大汗基本上就是個甩手掌柜,真正管事的就是兀良哈大貴妃。
夜色已深,萬勝殿東暖閣內,剛剛牽了一會兒手的朱由檢、兀良哈二人,這會兒正在促膝談心。
“大貴妃,去年秋天到現在,漠北草原的天氣怎么樣?是不是比往年更旱了一些?”
朱由檢問起了蒙古的天氣。
他現在是大汗,總得關心一下草原牧民的死活。
“的確旱了一些,”兀良哈大貴妃笑著說,“不過這對咱們擴充實力也有好處許多零散部落,為了得到更好的水草,不得不投靠咱們七大萬戶斡爾朵!”
“可是明年也許會更旱!”朱由檢皺眉道,“依著草原上的規矩,遇上赤地千里的大旱,應該怎么對付?”
“搶!”兀良哈的回答倒是干脆,“草原上講究弱肉強食!有飯吃的時候都要搶,何況快餓死了!”
朱由檢點了點頭,“那朕就得帶他們去搶了!”
“萬歲爺”兀良哈大貴妃思索著道,“您才回來啊!怎么又要出兵了?”
朱由檢笑了笑,“朕當然得出兵了今年天爺還算賞飯,但是明年的情況一定會更糟。而且現在草原上有些擁擠,有250個千戶,是有點多了,得分散一下!
另外,河西那邊的情況也很糟,只是靠唐王和固原、甘肅的兵力勉強壓著,不是長久之法啊朕如果不領著他們往西殺出一條生路,只怕少不得一場民變。
而且河西之民沒有飯吃,也是朕招攬他們進入親王萬戶的一個機會啊!”
“可是出兵的兵費呢?”兀良哈大貴妃問,“雖然出動蒙古部落比較減省,但是幾百萬總不能少吧?”
朱由檢笑道:“鄭芝龍和兄弟鄭芝虎,還有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總督安東尼范迪門正在來北京的途中朕讓他們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