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茲納接連重扣首,血流得滿頭滿臉,脫力地撲倒在了地上。
這時看愣了神的人群中才慌忙沖出幾個人,把達茲納扶起來,“達茲納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別叫我大哥。”
達茲納推開了攙扶他的人,看清他們正是陪自己去卡多家鬧事的那幾人,晃了晃,忽大聲道:“先前你們不是問我,突然跑到卡多家被揍一頓,能有什么用嗎?
我就是去踩壞卡多鞋的!我早就知道鞋匠是怪物!那個怪物威脅我!我怕死!所以我要害死卡多!”
周圍一片死寂。
片刻后,削庫雙眼一紅。
“我跟你拼了!!”
從之者甚多,也有很多人護著達茲納,眼看著,一場支持修橋者和反對修橋者間的斗毆就要展開。
春野兆手一揮。
正戴三人揉身而上,不分你方我方,誰敢動彈就打飛出去,毫不留手,很快,周圍就躺了一地的傷員,呻吟聲不斷響起。
達茲納看看站在身前捏著拳頭想順勢給他一拳的正戴,苦笑一聲道:“我知道自己罪無可恕,但還是想厚著臉皮討要一個贖罪的機會。
卡多的遺志,由我來完成!”
‘達茲納修正度81%’
……
‘達茲納修正度85%
獲得自由屬性點*2’
……
‘達茲納修正度90%
獲得自由屬性點*3’
……
‘達茲納修正度95%
獲得自由屬性點*3’
……
‘達茲納修正度99%’
正戴捏拳又松,身后春野兆淡淡道:“算了,正戴,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大多數普通人,面對性命的威脅時,做出懦弱的決斷很正常。”
“啊……我是個懦夫,對不起!”
“不用道歉,達茲納大哥!卡多那混蛋想要修橋,把我們再次卷入忍戰中,他死有余辜……”
“閉嘴!”達茲納轉頭,滿布血痕的臉猙獰異常,“你也是懦夫!”
他手指點過,對著躺在地上的一眾反對修橋者,大吼道:“還有你們!都是懦夫!我們都是逃避者!
自以為住在這個海島,自以為成立波之國獨處一方,就能遠離忍戰,再也不用擔心某天會突然卷進忍者的戰斗中,死得不明不白!
可是你們難道沒看到嗎?!
和我們朝夕相處三年的鞋匠,竟然是個可怕的怪物!如果他想,還是能隨時奪走我們的性命!
不修橋,大海就能阻隔住能踏水而行的忍者們嗎?!”
血流過多,喊聲過大,達茲納有些虛弱地坐倒在了地上。
“現在少有忍者到來,只是因為我們貧窮到他們不屑一顧,可是終有例外!”達茲納指了指前方的正戴三人,“三個木葉忍村的孩子,就能打贏我們上百個青壯!
只要有一個心懷惡意的忍者到來,就能給我們自我封鎖起來的波之國,帶來滅頂之災!
只知逃避,絲毫無用!”
達茲納的口才不錯,也不怪他能成為一眾反對修橋者的領袖,在他的宣講下,很多反對修橋者都稍微露出了遲疑。
當然,也有死硬分子。
“可是卡多已經死了!我們波之國會造橋的只有他一個,難道還要去外面請造橋師?!我們沒錢!”
達茲納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氣,高聲吼道:“不用去請人!這座橋,我來修!我會以最短的時間,成為一個合格的造橋師!!”
‘達茲納修正度100%
獲得自由屬性點*5’
‘世界修正度4%’
‘獎勵:真實身體強度加成一成’
‘獎勵:可從自身所會的所有技能中,選擇一項轉化為真實技能’
正戴微微攥起了拳頭。
……
……
夢境外,忍界中。
吃了黑絕一記黑虎掏心,瞳力又莫名其妙損耗掉一絲的宇智波斑陰著臉,將黑絕的手臂抽出。仙人體使他胸口的空洞緩緩愈合。
正待說話,他忽地又一蹙眉。
“瞳力……又消耗了一絲?”
“該死,這種感覺是…擊碎了一個普通人的靈魂?這家伙是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股煩躁的情緒充斥心間,明明就要大功告成,成為救世主,卻意外頻發,先是自己所創造的黑絕無故背叛,又是瞳力無故消耗,宇智波斑的耐心已剩不多。
就在這時,他額頭上的九勾玉輪回寫輪眼的視線,忽然模糊了一瞬,又漸變清晰,讓他面色大變。
“又一次瞳力消耗!這次竟幾乎比得上發動無限月讀的消耗了,該死!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抬起頭,死死地盯向月亮。
空中,血紅色的月亮散發出一道幾不可查的白光,籠罩了整個忍界,很快,又有一道如同先前射向卡卡西的那束一般的光芒,筆直地射向了忍界東南方!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絕也在心里自問,“媽媽……”
對面,第七班四人望了望射遠的光芒,小櫻遲疑道:“那好像是我們木葉村的方向?
不,更遠……是波之國那邊?”
“啊,大概。”卡卡西頷首:“說到波之國,你們還記得達茲納嗎?”
“當然!打贏宇智波斑這家伙,喚醒大伙兒,我還要去波之國請達茲納大叔協助我們重建村子呢。”
鳴人立刻回道。
卡卡西笑了笑:“你們不是問我正戴是誰嗎?在二十多年前,達茲納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就是正戴,讓他轉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咦?達茲納大叔以前是個混蛋嗎?”鳴人頓露驚訝。
小櫻撥撥額前發絲,“好像是有聽達茲納大叔提過的。”
旁邊佐助忽地問道:“你們誰還記得我們保護達茲納大叔那次,是誰雇傭了忍者襲擊我們?”
三人一怔,蹙眉回憶,無果。
佐助按了按額頭:“記憶好像突然缺失了一塊,不太對勁。”
其他三人頓露凝重。
“是斑用了什么奇怪的術嗎?”
……
波之國,被光芒籠罩的達茲納緩緩從無限月讀中蘇醒過來。
他悠悠打了個哈欠,咕噥道:
“又夢到年輕時的荒唐了啊。說起來,好久沒去給…給……祭拜誰?”
他怔了怔:“我當初,是把誰害死了來著?怎么會連這都給忘了。”
“老嘍老嘍。”他敲敲腦袋,四下看了看,“咦?!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