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半蹲在自行車前，用手試著轉了轉腳蹬子，車輪轉動，沒支支腳架的自行車側倒，被正戴扶住。
“不是很穩定，看來想使用它，需要練習一段時間？”
“日差大人慧眼，對于我們忍者來說，大概要熟悉三五分鐘。普通人大概需要三五小時，不難。”
日差微微點頭，有些不順腳地把支腳架踢上，放開自行車，示意正戴跟他進屋。
進屋落座，他才溫和道：“我剛聽到人匯報，說你弄出來了一個新鮮的代步工具，看天色已晚，準備明天再找你問詢。沒想到你先一步過來了，你是想將它……”
“送給您。”正戴微笑道：“我和我叔弄出來的這東西，應該能幫您擴充一下日向分家的資金收入。”
“哦？”雖然稍有預料，但聽聞正戴此言，日差還是眼前一亮，又沉著下去道：“你和你的叔叔，為何不獨自打造售賣它？”
正戴搖搖頭：“這東西其實并沒有我說得那么好，有幾個弊端。
首先，工藝的麻煩。就算以我叔的手藝，熟練以后，打造一輛自行車大概也要一個半小時。
其次，精細度不好控制。一個部位沒弄好，就容易讓它騎起來磕磕絆絆，甚至車毀人傷。這要是傷到了普通人，我們還得賠啊。
第三，自行車流傳廣了，被人拆幾輛研究，很容易破解制出，我和我叔憑借這個，發不了大財。”
日差微微頷首，被正戴說得心頭的那點興奮消了下去，這東西……原來沒想象中賺錢。
“不過日差大人，如果是日向來制自行車，就不一樣了。
第一點，以日向的名望，在火之國境內招募來幾十個手藝不錯的鐵匠，還是有辦法做到的。
第二點，精細度可以用白眼來保證，哪個部位不嚴絲合縫，隨便一名日向族人，一眼就能看穿。
第三點就更好解決了。有白眼輔助，別人仿制的自行車質量必然比不上您這里的，再者說，日向的東西，敢仿制的也不多。”
日差眼前再度一亮，正戴這幾句話，非常在邏輯，怪不得弄出自行車，他會主動送來日向。
這孩子真知道分寸。
“很好，你的禮物我代表日向分家收下了。這次記你的情，給你的那些資料看完了嗎，看完的話，我可以做主，再贈與你一部分。”
“還差得遠呢。”正戴搖頭：“資料先不要了，不過日差大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日差一怔，原來是帶著目的來的啊，呵呵，小家伙……這樣他收自行車就收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說吧。”
“我想向您借點兒錢。”
“……嗯？什么？”
“向您借錢。”
日差錯愕地打量正戴：“你缺錢用？還是你們家？不該吧？”
正戴訕笑：“我另有用處。”
日差眉頭稍擰了擰：“借多少？不，別說借了。我可以做主饋贈你十……二十萬，不，五十萬兩吧，就當是你送來這……自行車的獎勵。”
“……您能不能把十換成千？”
“十換千？五……千萬兩？！”日差瞬間精神一振，一個滾字卡在嗓子里，勉強咽回去，喝問道：“你一個孩子，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正戴眨眨眼，忽地一嘆。
“我這次出村執行委托，最終意外中斷提前歸來，您是知道的吧？
不過具體的意外，想必您還不算清楚。我們遭遇了一個非常強大的忍者，曾經襲殺過初代火影大人的S級忍者——角都。”
“襲殺過初代大人？不可能，襲殺初代大人不可能活著離開！”
“但他就是活下來了，還活到了現在，在波之國，兆老師、水門上忍加玖辛奈姐姐，三個人都沒能留下他的性命。”正戴含糊其辭道。
“漩渦玖辛奈也動手了？”日向日差愕然，漸露深沉，“忍界中，竟然還有這樣強大的老怪物存在……”
“是啊，我們的委托人，卡多先生，就是被他殺死的。”正戴神色悲傷，又嘆一聲：“卡多先生那么善良的人，死在我們的保護下，兇手卻逃掉了，我實在是很不甘心。”
日差眉心一松：“所以你想……雇傭忍者去襲殺角都？按照你說的實力，我們木葉除非火影大人親自出動，或者三忍結成小隊行動，才能有較大的把握擊殺他。
但火影大人不可能去追殺一名叛忍，自來也大人又重傷住院，是行不通的。況且再退一步，就算雇傭三忍，發起S級委托，也用不到五千萬兩，一千萬兩足矣。”
正戴搖搖頭，忽地壓低聲音，道：“我聽說，村子外面，有地下賞金所，可以在那里懸賞他！”
日差一驚：“你……你是從哪里知道的？不要胡來，地下賞金所背景不明，起源要追溯到戰國時期，甚至不比我們日向的歷史短多少，你最好不要隨便接觸它！”
不比日向短多少？正戴心頭暗驚，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個消息。
那它背后，就只能是……
“您放心，我這次出去，意外發現了一處賞金所，離村子很近，不會很危險的。而且我只是去掛一個懸賞，不干別的。”正戴又道。
日差還是搖頭：“也不妥。角都那種忍者，常在賞金所活動的那些叛忍，不太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沒想殺掉他，只是想給他造成些麻煩，省得他活得太痛快！”正戴沉聲道：“這個敵人，最多再過十年，我要自己勝他！”
自己勝他？真有自信啊。
日差暗贊，忽又無奈道：“他不是已年近七十了嗎？再過十年，恐怕已經老死了吧？”
正戴連連搖頭，把地怨虞的特征跟日差說了下，“我懷疑他只要及時更換心臟，能永生不死！”
“永生？！”日差心頭大震。
正戴見狀，忙又低聲道：“火影大人讓我們保密的，您聽聽就好……如果火影大人提起，您可別說是我告訴您的，就說日向一族的資料里有地怨虞這種東西，拜托了！”
日差心神未定，下意識頷首。
“那錢的事……”
日差再度蹙眉。
五千萬，可著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他成為忍者十二年，所有委托金加在一起，也就堪堪這些。
當然，對于日向分家來說，五千萬又算是能夠承受的數目，還遠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望望外面的自行車，日差覺得不能寒了正戴的心，確認道：“你確定是借？你能還得起？”
“最多五年，我一定還！”
“好，借給你！還是那句話，希望日后用到你時，不要讓我失望！”
“您放心，日差大人！對了，還請您不要把借錢的事告訴我叔。”
正戴應著，暗松口氣，終于借到了，還順便把日向資料中有地怨虞信息這件事含糊了個大概。
至于還錢的壓力？呵呵，憑本事借到的錢，為什么要還？
五年后，三戰都結束了，正戴覺得那時自己起碼也是木葉村數一數二的強者，人情可值錢。
日向不傻就不會催他還錢。
這五千萬，是自行車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