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事情雖然有些意外,不過已經修好了,劉毅也沒錢多到拆了重來那般闊氣,至于更換屬性,底子擺在那里,再怎么更換屬性也不可能脫出普通的范疇。
其實如果是自己剛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能夠修建出帶屬性的東西來,已經足夠雀躍了,只是如今,時隔兩年,他的技藝已然得到長足的進展,如今再看這個位數屬性,就有些不順眼了。
墨城的發展,在有條不紊的繼續,不過劉毅比較關注的還是江陵一帶,曹操和劉備之間的追擊戰。
他自己是肯定不會去的,畢竟兵兇戰危,一個不小心再陷入戰場了,可未必就能有上次那般好的運氣,但這并不妨礙他打探相關的消息。
因為劉琮投降的關系,曹操這次南下是相當順利,但這個時候的曹老板還沒有志得意滿,在得知劉備棄守樊城之后,擔心劉備占據襄陽與他對抗,便迅速揮軍渡江,只是到了襄陽才知道劉備已經南去。
整個荊州的輜重,大半囤積于江陵,為避免劉備借這些物資兵馬與自己對抗,曹操親率五千精兵日夜追趕,而劉備攜老扶幼,日行不過二十里,這個速度對于行軍來說,可說是太慢了,曹操五千大軍日夜兼程,只是三日便趕上了劉備。
到了這個時候,劉備很果斷的拋棄這些追隨他出來的百姓可說是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真正的梟雄是不可能真的有太多婦人之仁的,從新野到南郡這邊,對劉備來說,民心他已經得到了,這個時候硬碰是肯定碰不過的,到時候就是自己跟百姓一起陪葬,左右百姓都難逃一劫,對于一個梟雄來說,拋開一些情面的因素之外,劉備的這個決定,其實并沒有錯,只是苦了這些老百姓。
也幸好,這個時候曹操更關心的是江陵的問題,而且他初至荊州,劉琮投降,局面大好,這個時候,曹操也想連帶著荊州民心一起收服了,所以對這些百姓并無趕盡殺絕。
當然,兵荒馬亂的時候,如果正好有人擋住了行軍路線,曹軍也絕不會客氣,戰時損傷,本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怪也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位于當陽和章山以南的一處臨江集鎮,本不是什么大地方,但此刻卻是聚集了大量的流民,一排排造型奇特的子母船此刻停靠在岸邊,上面那墨字旗號,對于從樊城一帶逃下來的百姓來說,并不陌生,此刻大量的流民蜂擁而至。
“都別擠,慢慢兒來!”劉三刀帶著人手努力維持著秩序,讓這些逃難的百姓上船,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接收難民了,本該得心應手才對,但不知為何,今日這些難民卻是出奇的暴躁,任劉三刀如何安撫,這些難民仿佛瘋了一般往船上涌。
“這位將軍,快開船吧,曹軍殺上來了!”已經登上船的難民見墨城的將士還在努力安撫流民,不由得大聲喊道,希望劉三刀能夠快快開船,也有人因為還有親眷未曾上船,在船上死命招呼。
“什么?曹軍已經來了?”劉三刀聞言眉頭一軒,走上子母船的高處,皺眉向遠處眺望,但見煙塵滾滾,卻是有大軍奔騰之相。
“這可怎生是好?”劉三刀有些牙疼,這次出來帶來的只有五百人,而且還都分布在各條船上,根本集結不起來,這個時候跟曹軍硬碰,肯定占不到便宜,當下揮手道:“開船,撤退!”
別說劉備,劉毅這邊,這時候也不可能婦人之仁,一但稍有耽誤,等曹軍大隊人馬殺上來的時候,他們可擋不住。
“將軍亦要棄我等而去乎~”人群中,不少人絕望的吼道。
劉三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咬了咬牙,沒有理會,這個時候,誰還管得了這些,劉毅可是叮囑過不止一次,事不可為,不可逞強,家底兒就這些,一但折損了,重新訓練的機會都不知道有沒有。
“開船!”劉三刀看向旗官,大聲喝道。
“喏!”旗官聞言,連忙答應一聲,站在船頂上,打出旗語,命船只離開岸邊,至于那些因為搭船不及,落入水中的百姓,此刻也沒人能夠顧得上了。
“這位將軍稍待,且看這是誰!?”正當劉三刀準備撤離江岸之時,突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中氣十足的喊聲。
下意識的扭頭看去,但見人群中,幾名身披簡易甲胄的將士正護著一名懷抱嬰孩的女子在人群中奮力往這邊擠來。
劉三刀皺了皺眉,雖然認不得人,但那衣飾分明就是劉備麾下將士,如今墨城跟劉備之間,算是合作關系,雖然本身對于劉備沒什么好感,但在墨城各種屬性的潛移默化加上本身對劉毅的敬畏,在不知不覺間,劉三刀已經在潛意識中,將劉毅的意志放在了第一位。
猶豫片刻后,下令停船,卻也沒有往回靠,只是皺眉道:“爾等是劉皇叔帳下將士?何以至此!?”
“將軍,此乃我家主公夫人及少主,還望將軍能助夫人、少主脫困,我等且去為將軍阻攔曹軍一陣!”那為首的將官臉上還殘留著干涸的血漬,此刻扯著嘶啞的嗓子,對著劉三刀大聲道。
劉備的女人還有兒子?
劉三刀聞言不敢怠慢,連忙命人將子母船靠岸,有難民涌過來想要趁機上船,卻被劉三刀一腳踹開,鏘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刀:“敢鬧事者,殺!”
說話間,卻是已經將那婦人接上船,又對幾名將士道:“諸位兄弟,快快上船!”
“多謝將軍好意,我等要去尋主公,將此事告知主公,將軍且快開船,曹軍已至!”那將官卻不上船,聽的后方蹄聲大作,咬牙對著劉三刀插手一禮后,轉身便走。
劉三刀見狀,肅然起敬,不管如何說,這等時候,還能顧及忠義的人,都算得上是漢子,他沒有太多花花腸子,只是覺得這些人可敬,卻也不猶豫,因為曹軍的旗號已經能夠看到了,再不走,怕是便走不了了,當即對著抱著劉備幼子的糜夫人道:“夫人且入船艙,我等先回墨城,我家先生與皇叔頗有交情,待探清皇叔去向之后,再送夫人見皇叔。”
糜夫人面色慘白,此刻也只是點頭道:“有勞這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