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雅典城傳出了意見有趣的事情……王子宙斯離開了王宮。
據說,是一個名為荷馬的盲眼詩人帶著他離開了王宮,而在離開之前,宙斯則是留下了最后的書信,讓自己的父母不要去找他,因為他要去履行自己的命運……
而對于宙斯,說實話,海德拉的心中并沒有什么想法……成也好,不成也好。對于海德拉來說,宙斯的意義更像是撬動命運齒輪最重要的那枚鑰匙。除此之外,海德拉在心底對于宙斯的身份還存在著疑惑……但是瑞亞不同,宙斯是瑞亞的孩子。
或許算得上是缺點,海德拉是一個格外重視“家庭”這個概念的人。雖然對于宙斯并不感冒,但是作為家人,海德拉還是要考慮到瑞亞的意見的……
邁步走在山坳之間,海德拉并沒有因為那粗糲的石塊而感到腳底的疼痛。宙斯周在海德拉的前面,因為在外人的眼里,海德拉依舊是個盲人。包括宙斯,也是這么想的……不管未來的宙斯如何,就現在而言,宙斯毫無疑問是一個賢明的人。雖然知曉海德拉不需要眼睛也一樣可以平穩的行走,但或許是因為害怕海德拉因為走神而跌倒,所以現在宙斯更像是一個引路的書童。
也算是為了解悶,所以在路上的時候,海德拉也會講一切自己從前聽說過的寓言故事。而故事的來源基本上也都來自于伊索寓言。雖然簡短,但是卻充滿了教育意義。這也令這看起來略顯枯燥的旅行多出了些許趣味……
走著,很快,二人便來到了密林深處的山谷。
那是一個泰坦子嗣巢穴,站在外面,海德拉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棲息在巢穴中,那個泰坦子嗣身上洋溢的不朽神性。
豎起木杖,海德拉敲擊了幾下地面。澎湃的以太能量順著木杖迅速的融入地面。并非是襲擊,也并沒有遮掩。感受到了澎湃對于太能量,那個原本還在沉睡的泰坦子嗣迅速的睜開了眼睛。或許是因為驚醒的緣故,這個泰坦子嗣的眼睛里充滿了戒備。
但是當發現叫醒他的居然只是兩個渺小的人類之后,其目光中的戒備便迅速的被轉換成了蔑視。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并非是裝腔作勢,在不朽神性的加持下,他的這種高傲給人的感覺反而是理所當然的一樣……二者之間的察覺就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一臉老成持重的告誡你與一個七老八十的暮年人老成持重感到告誡一樣……不管是出于第一印象還是出于本身的閱歷,人們顯然更愿意聽從后者的告誡……但凡是農耕的文明,便都存在著知識崇拜,長者崇拜。
“為什么要打擾我的沉眠?凡人!”
聽到了這個泰坦子嗣的話語,海德拉的嘴角升起了一抹微笑。而后平緩的說到:
“信仰之力的味道不錯吧。”
“!!!”
在聽到了信仰之力幾個字后,那泰坦子嗣的身子便猛然緊繃了起來,猙獰的獸臉上的高傲迅速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驟然縮起的瞳孔與渾身隆起的肌肉。作勢欲撲,那蛇頭豹身的泰坦子嗣的臉上充滿了凝重。
“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
聽到了泰坦子嗣的話語,海德拉搖了搖頭。而后平靜地睜開了眼睛,燦金色的眸子中銘刻著一道暗色的豎眼。碎金色的紋路遍布其中,與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奇異的寶石。但是比起溫潤的寶石,海德拉的眼睛更多的是對于獸性的刻畫,洋溢而出的氣息,就仿佛自己的后背被某只隱藏在草叢之中的惡獸緊盯著一樣……令人忍不住的會毛骨悚然。
在看到了海德拉的雙眼,以及透過雙眼,那不加掩飾的散射而出的不朽神性。那蛇首豹身的泰坦子嗣的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原本便已經充滿了警惕的眸子更是縮成了針尖大小。原本還能夠算得上是緊繃的身軀現在只能算得上是僵硬……微微的顫抖著。
不管是純血種還是混血種,對于泰坦子嗣而言,海德拉的名字都是恐怖的。對于人類來說,海德拉的名字或許是代表著文明,代表這耕種與火種。但是對于泰坦子嗣而言……不論是混血種還是純血種,更多的都是恐懼,畏懼與排斥……在他們眼里,海德拉的行為和瘋子沒有任何區別。
“是因為信仰之力嗎?!”那泰坦子嗣忍不住的想著。他之所以知曉信仰之力,只是當初因為無聊,而去殺死了幾只敢冒犯自己威嚴的野獸。而野獸的尸體他也只是隨意的丟棄在了荒野……只不過剛好被周圍的人類帶回到了村落之中吧了……而在那之后,他便能夠市場感受到一股奇妙的力量在進入自己的身軀……
“想要滅口嗎?!”泰坦子嗣的表情顯得有些陰晴不定。看著面前的海德拉,而后,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他猛然張開了自己的爪子揮向了面前的海德拉。
保持著人類的形態,海德拉即便再怎么強大,力量也肯定受到了限制。再加上自己長久以來的修煉,即便是贏不了,至少還是有逃脫的可能的!
但是很可惜,還沒等這爪子落到海德拉的身上,泰坦子嗣便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受到了巨大的閑置。整個人就仿佛被禁錮在了反牛頓流體之中,越是用力,來自周圍空間的壓迫力便越是強大。而在那之后,更是有一道巨大的壓力自上而下的朝向他碾壓而去。
瞬間降臨的龐大壓力,甚至令這個泰坦子嗣連求饒的時間都沒有。那巨大的身軀連帶著周圍的土地憑空的向下降低了數米。受到壓力的影響,原本還濕潤,粗糙不平的土壤現在平整的就像是專門修正過的一片素土。
而被鑲嵌在土地之中,那泰坦子嗣的眼睛更是驟然縮起。渾身的血液不斷涌動。他想要掙脫這份控制與壓力。但是不論他再怎么運轉體內的以太能量,一切仿佛都是徒勞的。就宛若泥牛入海,甚至連漣漪都沒有濺起絲毫。
“是上位神!!!”
或許是因為壓力的緣故,他的瞳孔中布滿了血絲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