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了最開始與哈迪斯進行的戰斗之外,在這之后,海德拉與凱爾特的眾人便再也沒有繼續遇到什么阻礙。
但是或許是因為在奧林匹斯,或者說在雅典的所見所聞,一路上,海德拉能夠輕松的在阿爾托利亞到了臉上見到有些躊躇——不論斯巴達和奧林匹斯再怎么對立,但是他們都是一個世界的這是毋庸置疑的。在阿爾托利亞的認知中,只要是相近的,諸如一個島嶼,乃至一片大陸之上。那么文化上的互相滲透是不可避免的。
而阿爾托利亞對于雅典顯然抱有極大的意見……光是歧視女性這一點便不是她能夠忍受的。
想到這里,海德拉的嘴角亦是升起了一抹微笑。
“很擔心會遇到一個和雅典一樣的城市嗎?”
聽到了海德拉的話語,阿爾托利亞沉默了片刻后點了點頭,并沒有記性否認——雖然這有可能會引起面前這個自稱為荷馬的家伙的誤會,甚至是心生反感。但是作為騎士的誓言告訴阿爾托利亞,要正直,誠實。
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觀點或是不了解,有錯便去改。沒錯,便堅定的維護自己的話語。
見狀,海德拉并沒有趕到意外,而是平靜地說道:“那你們大可以放心了。”
迎著人們疑惑的目光,海德拉緩緩說道:“與雅典不同,斯巴達是伴隨著戰爭而得到成長的邦國。在這個國度之中,不管是眷族還是其他的什么生物,都是尋常的一員。說到底,在我的眼里,人類比起尋常的動物,也就是有了更加高等級的智慧而已。相對而言,其他的生物也得到了相對應的生存的特長。”
“斯巴達是一個混態的帝國,同時,斯巴達也是一個階級森嚴的國度。想要在斯巴達中生存,所看重的并不是你本身的血脈如何,而是你本身的能力如何——只要你有能力,即便是女性又有什么關系呢?”
海德拉攤了攤手說到:“或許你們會認為斯巴達可能會與希臘是一丘之貉,但是事實卻并非如此。最簡單的例子,女性。”
一邊走著,海德拉瞥了一眼身旁的阿爾托利亞。
“在希臘的女性,因為受到身份的緣故,所以更多的時候是被視作一種私有財產。不僅沒有繼承權,甚至不允許隨意出現在公眾場合。但是在斯巴達不同……”
“你們應該已經看過,或者聽說過有關女武神軍團的事情了吧?在曾經的百年戰爭之中,女武神軍團與斯巴達禁衛是并列的,最強大的軍隊。與斯巴達禁衛正面沖擊,正面擊潰的風格不同。女武神軍團更注重與陣型的分割,撕裂,甚至是斬首行動。而這,亦是導致了女武神軍團經常會出現減員等諸多問題。”
“但是即便如此,斯巴達的婦人們也沒有絲毫的退縮。拿著長刀短矛的他們一度是敵人的夢魘,也是戰場上最為亮麗的風景。而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犧牲,所以,才導致了斯巴達現在的繁榮——只要有能力,性別,種族,又有什么關系呢?”
“有些難以想象。”聽到了海德拉的話語后,一旁梅林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猶豫與遲疑……這也不能怪梅林會露出這樣的眼神,任誰聽到這樣一個宛若烏托邦的世界都會難免的心生疑惑。
但那真的是烏托邦嗎?
想著,海德拉搖了搖頭。
“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在擁有能力的情況下。沒有才能,又或是懶惰的人,在斯巴達是沒有生存的空間的……”
“那你又怎樣保證,斯巴達的每一個人都能夠團結一致?”
“因為這個。”
一邊說著,海德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毫無疑問的,現在海德拉所說的,便是精神網絡。或者說,也正是因為精神網絡的存在,才令斯巴達這種近乎不可能實現的政治,文化體系得以實現。
而就在梅林等人還在疑惑海德拉的動作的時候,他們的精神突然一陣的恍惚。而后,他們便感受到了那在自己大腦中,所多出的一份存在——或者說界面。
“在百年戰爭之中,斯巴達的第一任國王,也是最后一任國王,克利尼米昂選擇了背叛。而伴隨著叛亂同時誕生的,便是鎮壓。而在鎮壓叛亂的過程中,克利尼米昂劫持了瑞茲的妻子。”
“為了不讓自己的丈夫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犯下大錯,瑞茲的妻子,卡拉沒有絲毫猶豫的,迎面的撞上了那放置在其脖頸之上的劍刃。”
“但天無絕人之路,卡拉的行為得到了善報。雖然銹蝕,但卡拉的精神得以永存。神之長女,潘多拉將自己部分的本源“集體無意識”作為媒介交給了卡拉,令卡拉存在于沒一個斯巴達人的精神之中。同時,也連接著沒一個斯巴達人。”
一邊說著,海德拉的手掌輕輕揮動。伴隨著支配者權限,一個又一個的界面出現在了凱爾特眾人的腦海之中——那都是曾經的,斯巴達人將自己的記憶上傳后得到的精粹。也就是,斯巴達的歷史——從每一個斯巴達人的視角,譜寫出的平淡而又壯烈的史詩。
雙目中帶著些許的怔然,在這份震撼之中,阿爾托利亞是最先回過神來的那個人。望著周圍的圓桌騎士團,一件一并來自于凱爾特神話的伙伴們。望著他們目光中的震撼,阿爾托利亞遠遠的望向了斯巴達城的方向……
“或許,能夠加入斯巴達,對我們而言,是一種榮幸……”
聽到了阿爾托利亞的話語,海德拉并沒有太多的感受……事實上,很多的時候,當海德拉再去用一個后世人的眼光去看待現在所發生的一切的時候,心中都會產生濃濃的難以置信。
“這將只是一個開始……終有一天,斯巴達的名字會君臨到每一個世界。在這一點上,每一個斯巴達人都堅信著。”
海德拉平靜的如此說道。
“海底撈……呃……海德拉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