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托爾自己要求的？”
聽到了哈爾妮娜的話語嗎，一旁的瑞茲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睛。其實不僅僅是瑞茲，在場其他的先驅乃至瑞亞，斯卡哈等現斯巴達主要掌權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的詫異。
點了點頭，哈爾妮娜的臉上也帶著些許的無奈：“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不過這的確是他自己要求的……”
一面說著，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哈爾妮娜有些強調式的說到：“我可沒有誘導他這樣，真的是他自己說的。”
聞言，這下子瑞茲等人臉上的詫異之色便變得更加嚴重了。
對于托爾，他們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甚至說，在托爾剛剛穿過界門，來到斯巴達的時候，他們便已經知曉了托爾一路上所遇到的所有的事情……作為北歐阿薩神族神王的長子，就算是為了兩個世界的資源交易他們也要保證托爾的安全。
在這層層的保護，或者說是監視之下，他們對于托爾的性格也有了一個較為直觀的了解。其中最明顯的一點，托爾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這種傲氣源自于他的身份，源自于他的成長環境。但是在這份傲氣之下，無法否認的是他的刻苦。單從一個戰士的角度而言，托爾毫無疑問是有著足夠的資格的。不管是好勝心還是對于戰斗中那轉瞬即逝的機會的把握，在整個斯巴達禁衛中，他都是名列前茅的。
不過相對而言，這也從另一方面助長了托爾的傲氣。
“成為了主神，我還以為他會在驕傲一段時間呢，沒想到這件事情給他的改變這么大……”
瑞亞摸著下巴，有些詫異的如此說道。而聽到了瑞亞的話語，位于提洛島上的其他人亦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自從提洛島被瑞亞遇到了斯巴達之后，提洛島就成了斯巴達的神明會議之所。而大神宮則更像是海德拉的神廟——其實不僅僅是海德拉，但凡是被選為十二主神的人都會有一個神廟。比如說斯卡哈的神廟就設立在凱爾特人的聚集地。考慮到托爾現在也成了主神，再加上是北歐人的王，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不了多久托爾的神廟應該也就會出現在北歐自治區了。
提洛島作為諸神會議之所，其最重要的作用便是在海德拉不在是進行商討。就像現在一樣，應該對托爾進行怎樣的懲罰，就成了他們最為頭疼的事情。
懲罰這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容易。
其中最明顯的一點，那就是托爾的身份。雖然托爾一再強調斯巴達的法律是至高的，但是真的按照斯巴達的法律去進行處罰，那么托爾基本上可以扔到菜市場問斬然后就地分肉了……作為斯巴達禁衛，每一個禁衛都是重要的財產。所以在沒有發現不可挽回的錯誤之前，就地處死是不可能的。再加上托爾的身份乃至主神，真要問斬了，隔壁的宙斯怕不是能笑死在奧林匹斯山上。
不能處死，但作為斯巴達有史以來的第一個逃兵，不進行任何的責罰也是不可能的。可責罰一旦太過嚴重，便極其引起北歐人集體的不忿……托爾是北歐人的王，北歐人雖然加入了斯巴達，但是因為是外來者，他們就像是最開始進入斯巴達的凱爾特人一樣，崇尚著抱團精神（現在的凱爾特人已經成為了斯巴達的一份子），不輪是對是錯，反正就要一致對外。尤其是托爾還是他們的統領者，這就更令人頭疼了。
不管是怎樣的處罰，哪怕是讓托爾圍著斯巴達城跑兩圈，這也有極大的概率被認作是一種折辱。雖然斯巴達并不害怕叛亂，但是現在的海德拉不在，不管是瑞亞還是斯卡哈，都希望以穩定為主。尤其是曾經與奧林匹斯神權簽訂的契約已經開始失效了，根據艾吉奧麾下斯巴達刺客兄弟會的匯報，現在的雅典都已經開始像邊境派遣，駐扎軍隊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再生出內亂，哪怕只是小股的，也極有可能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在懲罰的同時，要讓北歐人也認同懲罰的內容……沒想到我居然會被這種問題難住。”
一旁的斯卡哈有些無奈的拍著自己的額頭。聰慧如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一個問題。將目光望向周圍的眾人，發現眾人的表情與她也都大差不差的。無奈的想著，突然，斯卡哈的眉頭一挑，似乎時想起了什么。
而她的這個動作恰好被一旁的瑞亞看到了，于是瑞亞便問道：“怎么？你想到怎么懲罰了嗎？”
“沒有。”
斯卡哈說到：“不過我雖然沒有，不代表其他人沒有。”
在瑞亞的疑惑中，斯卡哈對著一旁的哈爾妮娜耳語了一陣。聽到了斯卡哈的命令，哈爾妮娜眨了眨眼睛，而后便揮舞著雙翼飛向了斯巴達大學宮。
片刻之后，望著面前目露期待的諸神，以及剛剛他們所提出的問題，蘇格拉底亦是有些恍然的撓了撓頭。
問題還是那個問題，應該如何懲罰托爾，但是有些另蘇格拉底沒想到的是，自己這樣的一個小人物居然會被面前這些斯巴達的實權統治者所注意……是因為托爾嗎？蘇格拉底有些不太確定的想著，但是嘴上卻并沒有停下。
“懲罰托爾，而且還能讓北歐民眾集體接受……唔……要不讓他讀讀書如何？”
“讀書？”
諸神一點莫名其妙，這也能算得上是懲罰嗎？
點了點頭，蘇格拉底說到：“我之前和托爾同居過一段時間……唔，還有哈爾妮娜。我現在在斯巴達大學宮進修哲學系，并在帝國大圖書館兼職管理員。根據我的觀察，托爾好像除了會寫部分盧恩符文之外，其他的一竅不通。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和討厭讀書。根據他說的，讀書就像是要了他命一樣……”
聞言，斯卡哈等諸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尤其是斯卡哈，更是一邊點頭，一邊直白無比的說到：“有道理，我可不想和莽夫或者文盲共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