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容易就暈了,真是太沒用了!”
朱玉壽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天寶,你去打點水來把他澆醒。再讓江峰他們都滾的遠遠的,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們靠近我們十丈之內!”
“是!”
很快,董天寶便提著一大桶冷水回來,舀起一大瓢水對著秦明當頭澆下。
冷水的刺激下,秦明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哼!”
剛一睜開眼睛,秦明看著眼前的朱玉壽和董天寶,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很光棍的道:
“落在你們手上,老夫認栽了。要殺要剮隨便,但若想要從老夫口中問出點什么,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功夫的好!”
“呦!硬漢呀!”
朱玉壽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道:“天寶啊,你以前當鎮撫使的時候,要是遇上秦老這種死不開口的犯人,你會怎么做呀?”
“嗯!”
董天寶思考了一會,很認真的道:“用鞭子狠狠抽他,用馬拖著游街。”
聽到董天寶所說的兩個嘍的不能再嘍的刑罰,秦明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了他!
“呵呵……”
朱玉壽也是被氣的一樂,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情緒油然而生。
話說您身為一個反派,心地這么善良真的合適嗎?總算知道你為什么會死在張君寶手上了。
在電影里,人家張君寶可是在他統轄的城里隱藏了好久,而且又是抓藥治病,又是練功創太極拳。動靜鬧的賊大,沒有半點地下黨的自覺。
在這個過程之中,董天寶帶著他爪牙不知道抓了多少人,卻愣是沒能查問出張君寶的藏身之地。
當初看電影的時候就覺得這一段特不合理,難不成那城里人都是鐵打的硬漢。
如今看來,實在董天寶的刑訊手段太過落伍了。
“呃,咳咳……”
朱玉壽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略微緩解一下尷尬,然后便笑瞇瞇的對秦明道:
“秦老莫怪,我這位兄弟不大懂事,像秦老這樣的前輩高人,又鞭打又馬拖的,多不雅呀!”
秦明眼皮都不抬一下,道:“那你又有什么高招?”
秦明絲毫不生氣,氣定神閑的道:
“小子哪有什么高見,不過前幾天在我朱家廚房,見到幾個小廝殺牛剝皮,感覺頗為新鮮有趣,想說與秦老聽聽!”
“哼!”
秦明冷笑一聲,沒有接茬。
朱玉壽自顧自的道:“那幾個小廝呀,用鐵鉤子勾住牛的脖子,拴在大樹上,再用刀子挑開牛膝蓋以上的部位,一直劃到牛的肚子,然后用鞭子狠抽牛的屁股,這牛一疼,往前一竄,那牛便整個從牛皮里竄了出來,牛皮便像脫衣服一樣整張剝了下來!”
聽到如此殘忍的手法,董天寶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秦明雖然依舊是一副很硬氣的模樣,但一張老臉卻是有些抽搐,緊閉著的眼皮也有些發顫。
朱玉壽卻依舊自顧自的道:“據那幾個小廝說,這樣剝下來的牛皮最為完整。而且剝完皮之后,這牛居然還是活蹦亂跳的,秦老,您說神奇不神奇呀?”
聽到這里,秦明整張老臉都有些發白了。
知道這老家伙心理防線馬上就要崩潰了,朱玉壽又添油加醋的道:
“晚輩自從見了那場景之后,便忍不住在想,牛剝皮已經是如此刺激,不知道如果剝的是人皮,又是怎么樣一番光景呢!”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會不得好死……”
秦明終于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豁然睜開眼睛,臉色發白的看著眼前這貌似無害的少年,歇斯底里的詛咒起來。
奈何那哆嗦的嘴唇,顫抖的語調,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朱玉壽搖了搖頭,道:
“秦老何必動怒呢?晚輩雖然一直想要嘗試一番活剝人皮的感覺,奈何苦于沒有機會,今日見到秦老這般硬漢,想必定能讓晚輩一嘗心愿吧!”
“你——”
秦明狠狠的瞪著朱玉壽,良久之后,終于如泄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了下來,哀聲道:
“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問完了給老夫一個痛快!”
“呵呵,看樣子我想看人脫皮的心愿,還是沒法完成了呀!”
朱玉壽不無遺憾的搖了搖頭,然后正色道:
“第一個問題,天狼寨為何讓你抓我?”
秦明十分干脆的回答道:“他們讓我從你身上拷問出朱家的基礎武學!”
“朱家基礎武學?”
朱玉壽微微一怔,這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朱家作為武學世家,家傳武學確實有著過人之處。
但如果只是基礎武學的話,價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當然,對于那些連一本正經心法都沒有的普通山寨的土匪而言,依舊有著致命誘惑。
可天狼寨顯然不是普通土匪山寨,那可是曾經一統整個丹陵郡黑道的強大勢力。
據朱玉壽所知,天狼寨中單單成名的先天強者,就有七八位之多。
朱家的核心絕學人家都未必看得上眼,更遑論基礎武學。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朱玉壽懷疑的看著秦明,眼中閃爍著某種危險的信號。
秦明連忙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要拷問出朱家基礎武學。”
見他不似作偽,朱玉壽緊接著問道:“那天狼寨要朱家基礎武學做什么?”
秦明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我看你是嘗嘗活脫人皮的滋味吧!”朱玉壽怒色道。
“我真不知道……我在天狼寨只是個嘍啰,只能聽命行事,根本連問的資格都沒有。”
秦明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忽然想到什么一般,連聲道,
“但是我偶然間曾聽我師傅提起過,天狼寨的目標不僅是你們朱家。還有和你們朱家同在江寧城的丘家,廣陵城的夢玉山莊,滄浪城的滄江劍派……!
凡是參與了七星聯盟的門派,天狼寨都派出了人手去綁架他們族中的一些平庸子弟,目的好像都是為了這些門派的基礎武學!”
“嘶!”
聽了秦明的話,朱玉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天狼寨好大的手筆,下手的對象幾乎涵蓋整個丹陵郡的白道武林勢力。
可是他們要這些門派的基礎武學做什么?這樣做即無法對各大門派造成什么實質的損失,也不可能憑幾部基礎武學增強天狼寨的實力。
“這天狼寨究竟想要干什么?”
沉思半晌,依舊百思不得其解,朱玉壽搖了搖頭,又問道:“你那個師傅,叫什么名字,在天狼寨中什么身份?”
提到師傅,秦明眼中露出一絲崇拜,敬畏之色,道:“我師傅名叫秦煜,綽號幽冥老叟!在天狼寨中位列八大長老之職!”
“你居然是幽冥老叟的弟子?”
朱玉壽有些驚訝的看著秦明,這幽冥老叟在丹陵郡也是威名赫赫的存在。
一身修為十三年便已達先天之境,在丹陵郡中,除了少數幾位大門派的掌門人之外,幾乎無人能敵。
據說就連天狼寨寨主凌岳,對他都頗為禮敬。
“我只是記名弟子!”秦明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原來如此。”
朱玉壽點了點頭,心想這才合理,若是幽冥老叟的親傳弟子,怎么也不該如此不濟才對。
接下來,朱玉壽又零零碎碎的問了秦明不少問題,其中有些要緊,有些不要緊。
為了擔心他說謊,又可以挑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重復問了幾遍。
發現他的答案前后一致,才相信他確實沒有說謊。
可惜秦明在天狼寨中地位不高,所知內幕極其有限。
最后,朱玉壽見在前面身上實在榨不出什么有用的價值,便不再強求,直接一掌拍碎了他的天靈蓋,為自己收入了一枚洗髓境魂元。